沈浔之神色骤变,冷若冰霜,“你说咱俩是孽缘?”
“难道不是吗?”姜冉反问,隔着一条命的孽缘。
啪——
沈浔之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时,对面的姜冉,眼泪突然夺眶,吧嗒吧嗒往下掉。
沈浔之一愣:“........”
他怎么忘了,她喝酒之后体质就会变成泪失禁体质,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浔之满腔怒火瞬间被她的眼泪驱散了。
坐回去,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姜冉抹掉眼泪,乖乖过去。
沈浔之圈住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对着她的泪眼看了几秒,忽地倾身,吻她的眼睛。
温柔,吓人。
姜冉脖子都缩起来了,双手揪紧沈浔之的衣襟。
怯怯问:“沈浔之,你不是恨不得折磨死我吗?今晚为什么这么温柔?你有什么图谋?”
沈浔之俊脸一沉,险些将她从腿上推下去。
“看到你哭,我烦!”
姜冉又哭了,她不是想哭,而是她一喝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你就我这一个仇人,我都哭了,你就不能哄哄我吗?”她一哭,鼻音浓重,说话就像在撒娇。
能软掉人的心肠。
他搂住她腰的手臂猛地收紧,“我这不是在哄你?”
姜冉都惊了,今晚的沈浔之太吓人了。
“你哄的我.......有点害怕。”
沈浔之:“.......”
沈浔之气极反笑,咬牙切齿:“姜冉,你不气我能死啊?”
“沈浔之,你爱我能死啊?”姜冉吸着鼻子,在他怀里扭了扭。
这一扭,沈浔之浑身血液都叫嚣着沸腾起来,在姜冉面前他从不克制,捧住她的脸,重重吻住她。
爱在心头,有口他不说。
教训完姜冉,沈浔之哑着嗓音问她,“姜冉,恨我吗?”
这两年折磨你,伤害你,你恨我吗?
姜冉看着他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给人一种别样的美。
她轻轻摇头,说:“沈浔之,我爱你。”
沈浔之多情的桃花眼微眯,仿佛在笑,高冷地说,“晚上好好侍寝。”
姜冉:“……”
她要不要回一句,臣妾遵旨?
他心情不错,眼里一直有笑。
姜冉看着他潋滟含笑的双眸,情不自禁笑出来,酒劲上头,她大着胆子亲他。
过去两年的沈浔之有多粗暴,今晚的沈浔之就有多温柔。
宛如五年前的沈浔之。
不真实的令姜冉以为自己在做梦。
沈浔之要了她很久,她哭了很久。
翌日。
沈浔之将姜冉送到工作室,去了帝都和心茗心理室齐名的心理室。
他不信邪,想试试有没有人能解开林墨的催眠。
坐在医生办公桌前,不等医生开口,沈浔之就进入主题,“会不会催眠?”
男医生看着冷漠桀骜的他,暗忖:这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不会催眠做什么心理医生?”
“给我解开催眠。”
男医生问:“为你催眠的医生是谁?原因是什么?”
“林墨。”沈浔之沉怒,“知道原因我用得着找你?”
听到林墨的名字,男医生脸色微变,林墨前辈的催眠术除了他那位神秘的学生,无人能破。
“抱歉,沈先生,我无能为力。”
沈浔之骤然起身,“庸医!”
“诶,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
沈浔之蓦然转身离开。
一上午去了三家心理室,结果都一样,对于林墨的催眠,他们无能为力。
沈浔之死心了。
悦榕工作室。
秦时好忙完来到休息室,战云黎正在等她。
看到战云黎,秦时好就会想起她那机长老公,再一次体会到想念一个人苦涩感觉。
战北珹出差就和领完证消失那次一样,失去了联系。
担心影响到他工作,她没主动联系他,等他有时间的时候联系自己。
结果等了两天,别说电话视频,信息都没等到一个。
“云黎,你怎么突然来了?”
“大嫂,我是来帮大伯母给你送东西的。”战云黎献宝似的拿出两张票递给她。
秦时好接过一看,兴奋的险些跳起来,“时装教父的服装展入场券,我们抢了两天都没抢到,婆婆竟然抢到了?”
看到大嫂开心,战云黎得意的扬眉笑,大嫂喜欢,就不枉他煞费苦心弄到这两票。
“对啊,大伯母猜到你一定想看这个服装展,抢了很久才抢到两张票,让你和你闺蜜一起去看。”
“婆婆考虑的真周到。”秦时好像抱着宝贝似的,抱着入场券,“一会儿我要好好谢谢婆婆!”
战云黎急忙说:“大嫂,大伯母让我叮嘱你,不许和她说谢谢。”
秦时好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婆婆对她好的真是没话说。
她在心里谢谢婆婆。
战云黎今天来还有别的事,起身走到秦时好面前,坏笑问,“大嫂,我哥出差了,你想不想他?”
秦时好小脸一红,羞怯的点了点头。
除了工作和休息,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战北珹。
发现大嫂清亮的眼睛里闪着小纠结,战云黎转了转眼珠子。
状似无意道:“大嫂,你小学和中学在哪里读的?”
“小学在西三环就读的。”秦时好说,“上中学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去外地工作,把我放在爷爷家,就转到南四环就读了。”
战云黎星眸微眯,那个时候堂哥就住在南四环,那么堂哥的小青梅是大嫂没跑了。
“大嫂,我读中学那会儿压力可大了,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大嫂是个小学霸,一定跟我一样刻苦读书吧?”
大学霸也会有压力吗?
秦时好疑惑了一瞬,然后尴尬的笑了笑,“我......出了学校就不想学习,喜欢疯玩,有次出去玩落水差点淹死,幸好被人及时救上来,”
战云黎一惊,“大嫂还发生过这么危险的事呢?”
溺水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想想就后怕。
“嗯,那个时候太能疯了。”
战云黎悬着的心好一会儿才放下来,“那救大嫂的人是谁?弟弟去好好谢谢他!”
没有那个人,堂哥没准注孤生了。
“我忘了。”秦时好困惑的揉了揉脑袋,“溺水之后我好像没忘记什么,又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
爷爷过世了,父母那个时候不在帝都,她无人可问。
战云黎终于明白了,大嫂落水之后忘记的应该是和堂哥的过去。
难怪堂哥一直没有和大嫂相认。
他想告诉大嫂,但是没有堂哥的允许,他不敢多嘴,万一影响到堂哥的计划,他会被废的。
“大嫂,我昨天看狗血剧,里面一对青梅竹马可有爱了,大嫂有没有小竹马呀?”
“我没有的。”秦时好想起那张令她烦心几天的照片,抿了抿唇,问道:“云黎,你堂哥有没有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