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作为旁观者,确实听感动了。但是这些话当事人来说,效果不是更好?
“你怎么这么能叨叨。你把你家许总的底牌都抖落光了,他还拿什么表现?”
程信意识到自己确实说多了,但转念一想:“许总怎么可能会来表现?”
“追老婆不表现,等老婆跑了表现吗!”甜甜反驳道。
程信明显败下阵来,闷闷地回道:“我会告诉许总,让他多表现的。”
他真是为了许总操碎了心。
两人这一番唇枪舌战,乔颖这个当事人,都看懵了。
“你不用和他说什么。”
乔颖拆开包装盒,拿出筷子塞到甜甜手里。
“至于他的伤,我以为有人帮他处理。你放心,接下来我会按时提醒他的。” 她表情动容道:“如果他需要,我会帮他。”
程信尽力为许总求得了关注,接下来就得看他自己了。
蓝夜。
从医院出来的两人,一起进了包间。
高岩坐在沙发上,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嘴上贱兮兮道:“你俩现在把我撂下,搞出双入对呢。”
许北辰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径直走过去坐下。在靠上沙发背时眉峰皱叠。
高岩伸手拽着许北辰短了半截的羽绒服衣袖,讥讽道:“许氏是不行了?买小号的羽绒服,能省钱?”
“照你公司的规模,拿下七个八个的,费劲吗?”
许北辰言语上的不羁,不及此刻眼神的十分之一。
陈新将身上的两件外套脱掉,一一搭在角落的衣架上,出言道:“你不捂得慌?”
“你俩话真多。快点过来喝,喝完我回去了。”许北辰将衣襟敞开,端起醒酒器,往一旁的两个高脚杯里倒着酒。
“你之前一副红尘与己不相关的样子,现在却重色轻友的门都不愿意出。”
高岩明摆着揶揄他,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陈新,你以后可不能这样。”
陈新喝到半口的酒,随喉间滚动而下:“那要看那个人是谁。”
闻言,许北辰的冷声飘了过去:“你趁早死心。”
“那你可看住了,就像今天一样,说一句话的机会都别留。”
陈新对上许北辰一双晦暗的眸子,冷笑道:“或许,就真能死心呢。”
“哎,都是亲兄弟。不至于。”高岩嘻笑道:“女人不多得是吗?我让人叫几个上来。”
不到五分钟, 高岩瞧着包间里的一排女的,一下摇头一下眯眼的,最后随手点了三个。
女人刚坐下,高岩便来了视频。
“哥,你不在公司,去哪了?”高晴清甜的声音溢出了话筒。
“我和朋友在酒吧谈事,完了就回去。你做完复健训练了?”
“嗯啊,你和哪个朋友?”高晴带有几分打探的语气。
她放小了视频画面,快速敲下一串文字,发给了高岩。
“是,我和北辰,还有陈新。”高岩压着语气中的无奈。
他看着手机顶端再一次弹出的一行文字,咬牙拒绝道:“不行。”
“我就看一眼。“高晴嘴角耷拉着:“今天复健老师说了,要保持好心情,情绪才能平稳,才不会无意中又伤了手腕。”
高岩拉着一双凤眼,犹豫片刻,按下了镜头翻转:“最多一分钟。”
镜头里,男人剑眉星目,清冷自持,闲适地晃着杯中暗红的液体,是女人都愿为之沉迷的高岭之花。
突然,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一手搭上了许北辰的后颈,在距他耳根分毫的位置,笑的一脸春意。
高晴抑制着满腔的怒火,柔声出言:“哥,你不是谈事情吗?这女的是谁。”
“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别打听。”高岩言语说教着,转回了镜头。
“你让房间里的女人都出去,不然我以后都不去复健了,天天看着你。省得你乱招惹不干不净的女人。”
毫无疑问,最终以高晴如愿收场。
谁让高岩是个宠妹狂魔呢。
许北辰在觉察到高岩收回手机的那一瞬间,一把推开了距离咫尺的女人:“混这个圈子,不知道我的规矩?”
女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暧昧中反应过来,失措地回道:“我刚来,第一天。”
说完,女人娇羞的又要上手纠缠。
许北辰眼神如利刃尖刀,直接将她刺穿:“那就去学我的规矩。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的冷冽凶狠,吓得房间的三个女人脚底慌乱地退了出去。
门外的女人怒目切齿:“那可是许氏的总裁,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是你能扑的。你就是个倒酒陪酒的,你还妄想干什么!连累的我们两个连开酒的钱都挣不到。”
旁边的女人嫌弃道:“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许总都指明了不想再见到她。A市谁敢违背他的话。”
“……”
许北辰闻着这股子廉价又刺鼻的味道,沉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地脱下身上的羽绒服。
“燕氏医疗你俩了解多少?” 许北辰左右扫了一眼,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陈新身上。
毕竟是同一个从业方向,更有可能有交集。
“燕氏各个方面都有自己完善的体系。它的病人都是需要入会的,也就只有会员是可以流入的。其它不管是设备,资源,还是人力,都与外界完全脱离。”
许北辰眼底闪过一抹豁然:“怎么才能成为燕氏的核心会员?”
“据说先查实申请人资产状况,然后申请人表明入会的决心。审核过后,需要交纳高昂的入会费,后续每年再交纳年费。我就知道这些。”
陈新说的这些,真真假假吧,毕竟身边也没人亲身经历。
“这个听着简单,多少首付和名人都过不了审核那关,直接劝退了。”
高岩见两人正经的聊完了,跃跃欲试地想讲点自己道听途说的八卦。
陈新朝着高岩扬了扬下巴:“你说吧。”
“我听说燕氏一直是很注重医学传统,适婚的男女都是内部配对。但这一代的领头人,年轻时在外面有过一个女人,还生了个男孩。后来东窗事发,他们家族嫌这一对母子血统不正,就给弄死了。”
高岩故作惊吓,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问这个干什么?”高岩和陈新异口同声地提出了这个疑问。
“等有头绪了再和你们说。总之第一步,我得先成为燕氏的核心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