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爷,好久不见。”
我说着笑了笑,“这几个,在七舅爷的地方摆局,坏了规矩。”
救星到了我当然更有底气。
“哦?”
“你们几个,我没见过,是跟哪个堂口的?”
周建国说着往前一站,气势十足。
“我们……我们是走错了,这就离开……”
富民花鸟,谁不认识周爷啊?
“等等,骗的钱,得拿出来。”
我把人叫住。
“小子,走着瞧!”
摊主靠近我冷哼一声,随后将骗的钱全都拿出来。
但他也只有放狠话的份。
没过多久,周爷安排人翻监控,将钱一个个还回去。
“多谢周爷。”
我拱手谢道。
“不打紧,我也是因为这事情来的。”
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这些是陶荣华的人。”
“陶荣华?不是那个开拍卖的?”
我眉头微皱,竟然都没有发现……
“你也算又帮了我一把。”
周建国说着笑了笑,“换个地方说话吧,走,我请你们吃顿夜宵。”
我带着陈橙一起跟着陶荣华到了附近一个烧烤摊。
“那个摊位本来是另外一个人的。”
吃烧烤的时候,周建国解释道,“结果他今天去的时候发现位置被占了,而且对方用陶总的名字吓他。”
“于是他就找到你了?”
我微微点头,大概知道了情况。
“其实我之前就到了,你们在对峙的时候,我也在看。”
周建国开口道,“你干过老千?”
“没有,不过以前有个朋友是,学了一点,防骗。”
我解释道,“古玩和老千,从来分不开,总是有人想办法用古玩骗钱。”
“这个陶荣华,最近回来,说着是金盆洗手。”
周建国说着点头道,“实际上是带了一票老千回来,在各个古玩市场捣乱。”
“那为什么还要去他的拍卖会?”
我追问。
“卖个面子,就这么简单。”
周建国开口道,“而且还得买了东西。我只希望能有真货,这才拜托你。”
“你放心,我会尽全力。”
我点头。
“不过他们若是天天这么乱来,夜市可撑不住啊。”
“这事情我会跟七舅爷报告,应该会消停一会儿。”
这样也好。
这个时间就是这样,很多现象都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
“不过陶荣华已经很久没有来鹤州了,这次突然回来,恐怕有别的目的。”
周建国转动手里的珠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不是我该关心的。
我微微侧身,道,“只能祝周爷和七舅爷好运了。”
“但愿吧。”
说着,我和周建国又聊了会儿,期间,陈橙也跟着学了一些古玩的识。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挺有意思!沈兄弟,有这样的女朋友你可有福了!”
周建国说罢,付钱便带着手下离开。
时间也到了深夜,我也带着陈橙回去。
“沈凡,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路上陈橙低着头跟我道歉,“但是我真看不惯他们连老人的钱都骗!”
“人之常情,没事的,只是以后介入的时候不要这么横冲直撞。”
我开口道,“既然要管,那就要想好了。刚才那几个拿棍棒的,就是负责打架的火将。破局有专门的办法,当然这些不是我的知识范畴,我只教你古玩!”
回到出租屋,我只觉得浑身酸痛,今天走的路可太多了!
陈橙收拾房间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之后的两天,我带着陈橙一起在白天看货捡漏。
可惜好东西不多,唯一值钱的也就是一个带有微微瑕疵的金丝兔毫碗。
两天进账五十万,也不算少。
关键是富民花鸟市场那边,确实有不少好货。
时间到了和周建国约定去拍卖的日子。
“沈兄弟,我在楼下,你们准备好了么?”
周建国电话打来,我和陈橙都换了一身比较体面的衣服。
“之前怎么没看到你化妆?”
看到一席黑色礼服画着淡妆的陈橙,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懒呗,以前也就只有工作之间化妆一下。”
陈橙说着耸耸肩。
到了车里,周建国身穿中山装,十分正式。
“这是拍卖流程,沈兄弟你看一下,有什么确定的,可以先告诉我。”
车上,周建国将请柬交给我。
这并不是寻常的拍卖,而是一场海上旅游拍卖。
除了上船参与拍卖,还可以在游轮上待三天!
“这……”
我眉头微皱,“我感觉有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带了几身手好的。”
周建国继续转动手里的珠子,“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优先让你跑。”
“如果到了海上,那就很危险啊。”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对我毕竟也算有恩,不能觉察到问题不说、
“我的建议是,称病不去。”
“不行。”
周建国叹了口气,“陶荣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面子不给他,是我们没有进到地主之谊。”
我听着周建国的解释大概了解了情况。
除了鹤州,其他地方的一些古玩界的大佬都受陶荣华邀请来此。
变相,也是在帮助古玩交流。
“沈兄弟,如果你怕,你可以先走。我不拦着。”
周建国思索着开口道。
“周爷!你放心,我们不怕!”
陈橙眼睛一转,立马开口,声音里带着甜腻“这么多大佬,他再坏也不敢做小动作!”
“是,最多就是骗钱,应该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我点头道。
若是一船的大佬出事,那陶荣华理论上就得和这个世界再见了。
没过多久,车到了位于鹤州郊区的港口。
周围都是豪车,应该是其他地方的大佬。
有一辆来自京城的车让我有些感到有些熟悉。
不过随着周建国的车子停下,那辆车也只是一闪而过。
“走,去会一会陶荣华。”
周建国说着,带着我和陈橙以及几个身手好的手下朝着船的方向走去。
港口停着一艘大船,应该叫游轮。
这是我见过最大的船,再大,恐怕只有电影里的泰坦尼克号了。
“好大,我还没坐过船!”
陈橙抬头看着这艘钢铁巨兽开口道。
“正好尝鲜。”
我笑着开口。
登船的口子,各种穿着奢华的人正在等待。
最前方,一个身穿燕尾服,戴着眼镜看上去相当斯文的男人正在红毯上站着,似乎要说什么。
周建国说,他就是陶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