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这天凌晨4:05分,突如其来的一场爆炸声将沉睡中的凉城摧毁,火烧的蘑菇云冲上苍穹,近乎烧红了半边天。
消防局在接到火警电话,数百名消防员赶赴现场,全力救火,因为不知道工厂火势最严重的部分堆有危险的化学物品,遇水会导致更严重的爆炸,继而在消防员进入火场半个小时后,又发生了新一轮的爆炸,方圆数里的小区其他工厂皆受毁坏。
随后又有大批消防员进入火场,数十名专家和消防局局长,副局长,环保局警局等各部门高层皆已坐正现场,亲临指挥指挥行动。
3月22日清晨不止是凉城翻天覆地,兵荒马乱,整个M国上下皆是震惊与悲痛。
据不完全统计事故遇难者已经44人,消防员56人,失联暂不能明确,受伤人数高达700多人,大大小小医院早已人满为患。
这是凉城最黑暗的也一天,也是整个M国史上最黑暗的一天,火灾的原因,责任统统没有查明,但死亡数据却一再刷新。
网络上一时间吵的沸沸扬扬,有问责企业,有问责当地的有关部门不作为,有人惋惜生命的脆弱,有人立刻献出爱心,捐款,表达对凉城的关心之情。
3月24日,事发的第三天,除了救援行动仍在持续,凉城内国民自发组织义工,帮助那些需要的人,街道上献血车前早已排满无偿献血的人,出租车,餐厅都无偿提供帮助。
傍晚身为国务卿的江寒渚抵达凉城除了督促事情的处理发展,也是为了查清此次严重事件,已杜绝日后悲剧重演。
这次本该阁下亲自过来处理的事件,江寒渚是代替阁下而来,因为阁下出发之间体温上升,被*医生诊断为急性上呼吸道感染,不能前往凉城。
江寒渚长相斯文,清俊文雅,但处理事件的手段毫不含糊,先是将有关责任人停职,无需插手321事件,接着亲自抵达现场了解情况,不管有多困难,一定要找到那些失联的人,不论生死,要对所有牺牲消防人员一视同仁,追授荣誉称号,给予同等的抚恤和补偿,让逝者有尊严、安抚遇难者家属的情绪,事故原因和责任一定要查清楚,给遇难者和家属,给社会,给国民一个交代。
3月25日,江寒渚一天*没有休息,前往医院探望伤患情况。
医院的每一条走廊都挤满人,他先是去看望那些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伤患,之后向家属表达自己还有阁下对此次事故的哀悼之情。
混乱的人群中,他隐约看到一抹久违熟悉的身影,想要走过去,无奈秘书提醒他该进病房了。
等一切处理的差不多,江寒渚没有人让秘书和警卫员跟着,独自在医院里行走,温润的眸光不停的寻找着什么。
一直到医院的后院,看到一抹倩影再给坐在路边的轻度伤患发放食物,水和口罩,蓦然松了一口气。
女子身穿黑色的外衣,烟灰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皮靴,及腰的长发好像剪短了,现在只到肩膀的位置;面容素雅,不施粉黛,眸光清明温和,没有昔日的凛冽与难以靠近。
安然恬静的气息宛如一个最平凡的尘世间的女子。
直到推车里的东西都发放完了,她这才发现已经看了自己许久的江寒渚,没有惊讶,没有意外,没有重逢的喜悦,推着推车走到他面前,唯有一句淡淡的:“好久不见。”
江寒渚仔细打量她,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与悸动,没想到这次代替阁下来到凉城会遇见她,更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在凉城。
“姬夜熔,好久不见。”削薄的唇瓣轻抿,声音里悄然染上淡淡的喜悦。
一阵风掠过,树叶哗啦啦作响,发梢在风中拂动,她神色淡淡的,眉心再也没有三年前的阴郁和浓烈的悲伤,显得很平和。
姬夜熔将推车交给结伴同行的人,自己则是和江寒渚沿着医院曲径幽深的小道漫步。
“你,一直在凉城?”江寒渚率先开了口,他很好奇她为什么不回岩城,明明近在咫尺。
姬夜熔摇头,“我来凉城只有半年的时间。”
三年前她遵从连默的意思,离开岩城,去了里约,之后辗转很多个国家,很多座城市,最后一站是西臧,之后返回M国,直奔凉城,她费了一番周折找到了曲碧心的墓碑,在旁边看到纪远的墓碑,那一瞬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爱恨嗔痴在时间的面前显得太过脆弱于渺小,一阵风,一场梦,风过无声,梦醒无痕,连灰烬都握不住。
原本没有打算就此停下脚步,但是在拜祭完亡人后,姬夜熔突然觉得是时候停下脚步,风景再美好,看多了眼睛也会累,所以她就在凉城定居了。
321事件发生后,她报名成了义工,每天都会到医院为那些有需要的人发放食物口罩等。
江寒渚倾听着她娓娓道来这半年来在凉城的生活,凝视着她的眼神都逐渐变得明亮与炙热。
在不知不觉走到路的尽头时,停下脚步,他终究压抑不住的心头的好奇,问道:“你,已经好了吗?”
她现在给人感觉很平和,像是所有的心伤都愈合了。
姬夜熔也停下脚步,抬头与他对视,似有若无的摇头:“我不知道。”顿了下,轻声道:“但是现在这里的生活让我的内心很平静。”
江寒渚薄唇晕开笑容,她能这样说,代表她已经渐渐的放下过去了。
犹豫了下,又问道:“你不问问我,他过的好不好?”
姬夜熔清亮的眼眸微怔,声音温软,“我不需要知道。”
这三年来虽然没有联系,但是他的消息却从来都没有中断过,毕竟他是活在国民的眼睛里和镁光灯下,每一个举动都会引起各种言论。
她不需要刻意的去打听,走在街上耳朵很自然的能听到别人提及他。
男性提到他是钦佩,是羡慕嫉妒,女性提及到他是痴迷,是景仰,更是将他当作心中的完美*供养。
三年前发生的一场场荒诞的,悲烈的闹剧早就被人遗忘脑后,被时间冲淡了,早已经没人记得起曾经有一个叫姬夜熔的女人,多么辉煌而又悲惨的人生。
已过三十而立的连默,越发的成熟持重,情绪内敛,虽然偶尔会在非正式的访谈露出邪肆的笑,丢出一个冷幽默,但因为如此让他更受到国民的喜爱与拥护。
江寒渚闻言,凝视她的眼神里有着一丝压抑还有雀跃。
不禁暗想,她这是连同阁下也一起放下了?
喜悦还未涌上眉梢,只听到姬夜熔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知道,没有我,他更好。”
江寒渚嘴角的浅笑瞬间凝固了。
……
他更好?
在不远的岩城夜园里,连默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额头贴着退烧贴,嘴巴含着一根没有点起的烟,因为发烧颜惜严禁他碰烟酒,程慕和妮可便把夜园和总统府的所有火柴、打火机都收起来了。
因为发高烧他冷峻的容颜布满一层不正常的红,剑眉萦绕着一股疲惫不堪,就这样他也有30个小时没有休息了。
程慕拿着药盒和水杯走过来,提醒他:“阁下,该吃药了。”
连默睥睨他,声音沙哑:“好无聊,你就不能把那些文件都拿给我处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影响我做一个好总统!”
程慕先将水杯塞到他手里,再将药盒打开,他该吃的药量都是分好的,“阁下,历史上没有一个好总统是连续一个星期只睡五个小时。您这不是在做一个好总统,而是在自残。”
他一语道破真相。
自从姬夜熔离开以后,阁下就变得格外的热爱总统这份工作,几乎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程慕从来没见他这样过,起初以为过段时间就好,谁知道这一段时间竟然长达三年之久。
时间并没有消除姬夜熔的离开带给阁下的影响,反而是在日夜加剧,他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因为太正常,在程慕看来就是不正常了。
连默吃了药喝完水,在程慕接过水杯的时候,他突然幽幽的开口:“没有阿虞,活着好没意思啊!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程慕身体一僵,眸光凝重看向他,面露忧色:“阁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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