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味到底是做过几十年生意的人了,卖家具虽然不是她的老本行,不过做生意大抵都是这个路数,没有差别的。
听了苏寻味的话,苏寻生只得一个大写的佩服了。
“妹子,我本来以为,你能够将这个食堂做起来,全赖你手艺好,但是现在看来,你不仅是手艺好,你脑子也好使!想的事情也周到!”苏寻生忍不住夸奖道。
苏寻味笑了笑,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我觉得做生意都是一样的,我又是卖煎饼又是卖盒饭现在又捣鼓了食堂,不是比你多一点经验吗?”
两兄妹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苏寻味都用笔记了下来,又和苏寻生结合了一下这图纸的手工好不好做,将图纸做了一些修改后,定下了三款基础床的款式,又定下了两款柜子,两款沙发,还有两款梳妆柜的款式。
次日一早,两兄妹也是早早起来了。
苏寻味虽然可以将食堂的活儿放手了,但是还得去采购。
她觉得这几天可以根据食堂的菜单定出一个合适的数量,然后让人家直接送到食堂去,这样也能省些事,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送完菜去食堂,苏寻味和苏寻生顺手在食堂吃了早饭,交待了孙师傅几句后,两人来到了江晓西出租的仓库。
首先,要将周边的杂草都给清掉,然后打扫干净。
中午的时候,苏寻味还回去食堂一趟,和江晓西将合同签好了,给了她钱,吃过午饭,顺便给苏寻生带个饭。
这地方大,苏寻生和苏寻味两个人忙了一天,忙得腰酸背痛的,却只是清理了一小部分。
两兄妹晚上天黑透才回到宿舍的,苏寻味洗个澡出来后,直接倒在了左竟成的怀中,让他给自己擦头发,累得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她平时在食堂炒菜还真的没有这么辛苦啊,除草的时候那个腰一直都要低着,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左竟成帮苏寻味擦着头发,苏寻生还调侃道:“哎哟,寻味,你来城里头这是养的娇惯些了,才干了一天就干不动了,明日你别去了,我一个人干就是了。”
左竟成帮苏寻味擦头发的时候,可以很清楚看得到她手上的水泡。
握了一天的锄头,这手上怎么能没有水泡?
这情形就跟他头一天下乡干活的时候差不多,肯定是累得慌的。
“明日正好是周末,我跟大哥去吧,你都好久没有歇息过了,你在宿舍歇息一天。”左竟成说道。
苏寻味笑着道:“就是起了点水泡,没事儿的,我现在还年轻,抗造啊,一觉睡醒就恢复元气了,你叫我在宿舍躺着,让你和大哥两个人去干活,怎么行啊,明日你们两个除草,我干点轻松点的活儿,不就行了?”
左竟成就知道她这个性格肯定是闲不住的,没有办法,只好笑着道:“那行吧,明日你干点轻松的,擦干头发我替你捏捏,放松一点。”
见到小两口这黏黏糊糊甜甜蜜蜜的样子,苏寻生突然觉得自己跟头顶的电灯泡一样,就,就挺刺眼的。
苏寻生和苏寻味干了一整日的体力活,两人睡得沉。
次日,左竟成是早早醒来的,但是他没有起床,反而搂着苏寻味,在床上硬是赖着躺多了一会儿。
他要是起来后,苏寻味肯定就被他吵醒了。
想想他们两夫妻,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他要早起上工,现在在城里头,寻味要早起买菜,两个人一同醒过来的日子还真是屈指可数的。
左竟成有心让苏寻味多睡一会儿,可是今日是周末,外头的公共厨房很快就闹出了声响了。
烧水的,煮饭的,闲聊的,洗漱的,骂孩子的,孩子大哭大闹的,嬉闹的——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想要睡个懒觉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果不其然,本来睡得香甜的苏寻味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含糊道:“竟成,几点了?”
左竟成只好道:“七点了。”
“都七点了啊,你怎么不叫醒我啊。”苏寻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揉了揉眼睛,这才从床上起来,她还有点困,坐在床上回了回魂。
“我想叫你多躺一会儿,今日不上班的,你肯定又不午睡。”左竟成说道。
“今天还得跟大哥去清理那边呢,趁着这两天有空,要帮他弄好,要不然等上班了,他可能要一个人弄,更难弄好。”苏寻味伸了个懒腰,这才起来换衣服,准备洗漱。
十几分钟,三个人在宿舍楼下汇合了。
苏寻生骑着食堂的三轮车,左竟成骑江叙南的自行车,带着苏寻味。
今天苏寻味也懒得动手做饭了,三个人随便在路过的小摊子买了包子还有豆腐脑,对付了一顿早饭。
来到仓库这边,苏寻生和左竟成挽起了袖子就开始干活。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很快就出来了,阳光一晒,人就出汗了。
左竟成和苏寻生都脱掉了上衣,就穿着一件背心干活。
左竟成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整个身体的肌肉都是精壮又结实的。
不过他来县城这么久了,本来就白的皮肤捂得更白了。
反倒是苏寻生,经常光膀子,所以晒得有些黑黝黝的,那粗壮的手臂,结实强壮的胸肌,还有挺直又充满力量的后背,怎么看洋溢着强大的阳刚力量,尤其是出了汗,那阳光照在身上都有种反光的感觉。
“今天太阳真大。你们都多喝点水,要不出汗多了,容易脱水。”苏寻味自己喝了一口水后,将水壶递给了左竟成。
正喝着水,身后忽然传来了几道熟悉的嗓音。
“苏姐!我们来了!”
“苏姐。”
苏寻味一看,居然是江叙南还有江晓西,连带着李启铭也来了。
而且这几个平日里头穿得端端正正的公职人员,居然都扛着锄头。
“我们来帮你你们除草,干活。”江晓西笑着道。
苏寻味受宠若惊,道:“你们,你们三能干吗?你们估计没有干过吧?”
“哎哟,瞧不起谁啊,不就是除草,还能不会了?这多简单!”江晓西傲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