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保作为京城有名的纨绔皇家子弟,也有些莫名兴奋:“各位,今日啊,真是不虚此行!瞧见了吗?这公主一个个风情万种,美的各有千秋!真是饱了眼福哎,指不定若我运气好,陛下也会为我指婚,你说我要哪个呀?嘿嘿?”
韩之含性子正气些:“就你!虽说你是皇亲国戚。京城谁不知晓你最花花肠子,到今日还不曾娶妻,年岁长了,都没正经世家姑娘愿意嫁你!”
“居然还贪念公主!得了吧,就你!听说那个永安王府来的受封的“郡主”也是国色天香,妥妥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夸张了。今日美人见多了,都快要麻木!”
小卫侯胡安:“看吧!这南宫煜一出场,这在场的女子的眼珠子,都差点挂他身上去了!你们都看美人儿,可没有美人看你呀!”
正在说话之时候,从远处宫墙外,隐约传来内官的声音:“永安王府世子到!”
南宫煜刚才还冷漠的表情,听到此处,嘴角不经意的弧度上扬,心情也顿时从刚才烦闷中亮堂起来!
刚被南宫煜迷的不要不要的,这下次又开始交头接耳,谈起这永安王府,气愤这西北来的蛮子,胆敢姗姗来迟!
小卫侯胡安:“哟呵!据说,听说,传说,那个永安王的大女儿也是位绝色美女子!那可差点成太子妃哦!”
“那个据说,听说,本小侯没有可靠来源,全凭道听途说的,信一半就行了。那太子殿下死活不要,陛下爱子心切,所以才不得不封了个“郡主”收为义女。”
“嘿嘿嘿。永安王远在西边,做了个土皇帝,天不怕,地不怕,这还不是亲手送上了儿子女儿来京城,给陛下安心。要说,这儿子女儿都不及这权利重要。”
韩之含:“小心你的舌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吃了雄心豹子的,敢胡说八道?若叫人听了去,你的爵位也甭世袭了!到你这代,咔嚓没了!”
君世保:“哎,胡安说的是大实话咯!如今该见的都见着了,就差永安王府家的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肥胆还是傻蛋,居然胆敢现在才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之人!京城不适合他们!”
小卫侯胡安接着说:“是说!西边蛮荒之地,如何能和我们比?若不仗着早年的军功,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混呢!听说,陛下也不待见他们,一会看好戏咯!”
这厢四公主周围,一圈围着追随的贵女,也开始颇有微词。
四公主当着众人面,直接了当,表达心中不满意:“永安王府远在西边那蛮荒之地。想来就是那粗鄙之人,行事都无章法。他们竟然一点不将父皇放在眼里,现在才姗姗来迟,真当皇宫是他们大西北蛮荒之地,可以肆意妄为!”
这些个贵女站了那么久,天气本就闷热,背后都热出一身细汗。
一想到,这永安王府的人却掐着时间点姗姗来迟,就一肚子不爽快。
她们到是规矩,可有人不守规矩,都盼着陛下一会如何杀杀他们的锐气。
这时,洛楚和洛冰的马蹄声渐近,还不曾到德乾宫门口,董内官喊道:“时辰到,请诸皇子公主,步行入德乾宫于徽政殿门口等候陛下召见。”
哈,人家永安王府人还没到。董内官也不给面子,直接到了时辰不等了,大部分人都有些许幸灾乐祸,谁叫他们姗姗来迟,就叫他们出丑。
以太子为首的一支队伍,从宫门的左侧缓缓步行入内。
以南宫煜为首的异国皇子公主,一支队伍也起步。京城中的贵女公子,凭着身份等级,根据内官传唤名单前后排好,徐徐跟在两队人马的后面。
没一会儿,这德乾宫门口的人全部进了去,门口一下子从闹事到静悄悄,人影都无,只剩下守候的侍卫。
等洛楚驾着马儿,带领两辆马车,饶了几圈,才走到了德乾宫门口,却发现空无一人。
宫门口既无传唤的内官,也无任何人,只剩下他们永安王府一行人,和不会说话的侍卫,还有宫墙上停留的几只鸟儿,场面怪尴尬。
洛楚调回了马头,走到洛冰窗户前说:“冰儿!我们应该是到了!这宫门口是写着“德乾宫”三字儿啊。怎一个人都没有?”
小兰在车马内拉开帘子,洛冰探出半颗脑袋,只看到又长又高的红色宫墙,周围的确空无一人。
“哥哥!刚才远远地,貌似还听到不少人说话的声音。这突然间到了这里,就全没了!哥哥,可曾询问这德乾宫门口的侍卫?”
“呵呵!问了,都是哑巴!估摸着他们不等我们到,这八成已经进去了!”
“哥哥,依照规矩,我们还须下马步行入内。可这宫门口既无一个内官在此候着,也无人处置马儿?总不能随意放在德乾宫门口?人呢?好生奇怪!”
“冰儿,这人都进去了,剩下我们傻了八几姗姗来迟,可不是就是要看咱笑话。大早就放话叫我们迟到,故意的,着实可恨!看来帝君是铁了心,要叫我们兄妹俩今日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冰儿,他们这要落实我们狂妄的名声,那不如就狂给他们看。”
“哥哥,你的意思?我们.....马车代替步行入内?”
“是啊!既无内官候着我们,又无任何人指引,那不然呢?哥哥还是骑马,你就在马车上呆着。咱们就这样入德乾宫,要我们出丑,做梦吧!永安王府出来的人,谁都不怕!咱就光明正大的骑马儿入内,反正无人拦截!”
叶一鸣瞪大眼珠子,世子真够野,在北辰帝君的皇宫居然敢这样横,看来是真的气着了!
他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后脖子,貌似感觉脑袋就要不保的感觉,艰难咽口水后说:“世....子!听闻从未有人敢踏马入内,世子若执意要如此,一鸣,也,也誓死追随,咱王府可不能耸,死也绝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洛冰也有些生气地说:“既如此,哥哥我们就进去吧!故意叫我们晚到,又故意冷落我们。从刚开始帝君都算计好了!可是,他有一点万万没算到,永安王府的人都是泼天的胆儿,不怕死!”
兄妹对视,十分默契的自信一笑,把压抑一股子的不痛快释放。永安王从的小教育下,骨子里不怕死不畏惧权势的那份豪情壮志终于不在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