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听到动静,转过身,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整个人就被带着拦腰扛起,身子凌空,时绥一阵惊呼,“傅时聿!”
再一次被扔到床上,丝质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半边雪白肌肤。
时绥头晕眼花的,等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时,连忙想要遮羞,然而男人没给她这个机会,强壮身体再一次压制下来。
这一次他不再克制,看着她慌乱想要遮住自己,男人欲望与怒意交织,心底滋生出更深的渴望,徒手撕了眼前碍事的裙子。
“傅时聿!你疯了吗?”
时绥心底惊怒交加,抬手就是一巴掌。
男人没躲,啪得一声清脆无比,尤其房间隔音效果好,又密闭,这声音更是响得时绥心都跟着跳了一下。
她没想过自己会打中。
他明明一身本事,怎么可能会躲不开。
看着他冷白侧脸上泛起的红,时绥眼眶蓦然盈湿,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后悔。
男人眉眼慵懒舒展,看似极不在意,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竟让他看起来有那么三分的邪,
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蹭了蹭自己被打的那边脸,低哑出声,“叫什么?等会儿有你叫的。”
如此露骨不堪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并不见下流,却添了几分旖旎。然而时绥并未如往常般脸红,她皱着眉,“我们能好好说说话吗?”
“做完再说。”
他扯了自己衣服,扔到一边,双腿强行抵开她的,肌肤相贴的那一刹那时绥知道今晚躲不过了。为了避免自己遭受无谓之苦,她没有抵抗。
只是心里的愤懑更甚。
也许她冷淡的样子让他略觉无味,情到深处,他慢了下来,一改刚才霸道的样子,变得些许温柔,同时在她耳边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荤话。
他如果霸王硬上弓,时绥还能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冷淡样,可他这样慢工细活的,用尽了耐心,反而让时绥慢慢的难受起来。
慢火炖熬,实在恼人。
时绥眼尾发红,一双眸子像蒙了雾气,水汽弥漫地盯着上方的男人。
男人没有错过她眸中的渴求,落在眼里又是可怜兮兮的,心尖上一柔,原来的那些怨怒在这一秒烟消云散,只想给她快乐,与她共赴极乐。
不知过了多久,彼此身上都起了一层汗,滑腻着难受,时绥欲推开伏在她身上不动的男人,然而推了两下,没什么动静。
男人身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推了推,气喘道,“你好重!”
男人动了动,唇靠近她的颈侧,又密密麻麻地舔吻起来。
觉得他没完没了的,时绥忍不住避开,“不要了。”
“你要。”
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却依然不离开她的肩窝,好像那里是一道美食,他舍不得离开。
时绥看着天花板的眼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有火发不出。
那一巴掌愧疚,加上他刚才温柔又讨好,时绥此时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只是她真的累了。
不想了。
可男人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想法,像是得了趣,又好像是掌握了什么要领。他依然用尽耐心取悦她,而时绥也在他这种近似温柔折磨的对待下再一次迷失自己。
再结束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她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可是身子实在黏腻得很,她挣扎了两下,拂开拦在胸前有力的臂膀,想要起身下床。
男人凑过来,抱着她下了床。浴缸里放满了水,他抱着她一起进入足以容纳两人的浴缸。浴室内温暖,当水流拂过身体,两人都有一瞬间的喟叹。
傅时聿将她留在怀里,闭着眼靠在边缘,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腰。
也许姿态太过放松,神经也跟着松懈下来。
美人在怀,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傅时聿忽然觉得陆城阳说得没错,握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玩得起,他陪她玩。
只要结局是自己掌控。
但是有一点他不同意陆城阳的话。
他要她的喜欢。
时绥感觉到身后男人似乎软了态度,之前的怒火随着一场情事也逐渐消弭。
她心底微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水,空间内水雾弥漫,连嗓音都是润润的,
“可以和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吗?”
时绥这一刻心想,他如果真的知道了,她就直接说了吧。
事到如今,逃避也不是办法。
结局如何就交给上天。然而话问出后却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她忍不住想要转过脸,男人手臂横过她的肩,双臂环抱,将她搂在怀里,唇贴近她的脸,缓缓道,“是不是你求了沈蓁,她才帮你的?”
他避重就轻地选择了一个,而且已经想好了理由。
只要她说是就可以。
时绥则愣了下。
果然是宋轻告诉了他,所以他前后一想,就想通了是吗?.qqxsΠéw
他以为自己想要嫁给她,所以求了沈蓁一起设计了这一出。
“对不起。”时绥垂眸道歉。
为刚才的那一巴掌,也为和沈蓁做的交易。
傅时聿没料到她会道歉,他亲了她一口,淡淡道,“我可以原谅,但是从现在起,不准再和她私下接触。”
时绥没有回答。
她做不到的事情不想骗他。
然而傅时聿也不用等到她的答案。
两人都有心和好,气氛再次变得暧昧起来。
又是一场情事,只是这次,多了点耳鬓厮磨的味道。等结束再回到床上的时候时绥已经入睡,傅时聿穿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拉开半截窗帘,窗外已经晨曦微露。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可下意识看了床上熟睡的人,又把烟扔进了烟灰缸。
第二天时绥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动了动身体,又酸又疼,腿更是一点都抬不起来。
挣扎了两下,还是决定起床。
然而身体只是一动,腰上又搂过来一只胳膊。
时绥怔了一下,回过头,恰好对上男人睁开的眼。
男人还未全醒的声音带着点儿沙哑,“怎么不再睡会儿?”
“起床上班了。”
时绥没看手机不知道几点了,但是天都这么亮了,应该已经很晚了。
男人又把她搂了回来,低低道,“我刚出差回来,放假一天。”
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他不在,她每天都闲得发慌。
她揉了揉眼,“也不能一天都待在床上啊。”
“已经一天了,”
“什么?”
傅时聿拿来手机,递到她眼前,时绥随意一瞥,下午两点!
可不就快一天了吗?
时绥羞恼,得,他们昨晚干了什么,林姨不想也知道了。
不过,最后又睡了一会儿,时绥坚持要起来了,“不要睡了,不然晚上睡不着。”
傅时聿难得休息,整个人懒懒的,他像树獭一样抱住她的腰,脑袋搁在她肩上,完全没有昨天怒发冲冠,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啃着她的脖子,“睡不着就干点其他的事。”
意味明显。
时绥太阳穴一抽,没好气道,“你还年轻,别年纪轻轻就把肾用坏了。”
傅时聿眉梢跳了跳,“我不介意试试,让你看看它有没有坏。”
时绥自知比不了他的荤素不忌。
又是一番拉扯,时绥才得以下床。
天气甚好,阳光下暖浓浓的,时绥站在窗口喝完一杯茶,这时,手机信息声传来。
是沈蓁。
她面无表情的打开看。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时绥下意识关闭屏幕,眼睛闭了闭,荒凉感顿时驱散暖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