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难道她要说她也不知道?
这不是让傅时聿更加误会吗?
时绥坐直身体,眼睛看向窗外,淡淡的道,“大概想要贿赂我吧。也许他对沈小姐念念不忘,希望买通我拦住你不让你离婚,这样他们就能重新开始了。”
这么解释虽然牵强,傅时聿却也没理由怀疑。
他看着她的侧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自从知道她嫁给自己的真相,他就开始变得多疑,占有欲强,不只是对男人,哪怕是对安窈,他都不许时绥对之过多关注。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病态,即使努力克制,可一旦被点燃,就容易冲动。
因为心里一直没有安全感,也知道她并不爱自己,所以他患得患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此恶性循环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即使心里清楚许言钧请她吃饭不会这么简单,但他也只当是这个理由,不想再追究下去。
做好心里建设,傅时聿伸手将她揽了过来,算是主动降低姿态,“许言钧目的不纯,离他远一点,嗯?”
时绥也没想和傅时聿去为个外人吵架。
何况今天这事被打断,许言钧也不会帮她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见。
时绥沉默着点头。
想起站在门口的沈蓁,她从他怀里探出头,“你怎么和沈小姐一起出现?”
傅时聿垂眸打量她的神色,确定她表情正常,并非吃醋,一时倒有些五味杂陈。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心理也挺奇怪的。
既怕她吃醋,又怕她不吃醋,一颗心总是架在火上烤。
“她为沈家给她准备联姻的事来公司找我。”
傅时聿说话的时候紧盯着她的眼睛,“但是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这事儿是我同意的。”
他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就好像要刻进时绥的脑袋里,想要告诉她,沈秦如即将联姻的事是他亲自同意的。
时绥微微抿起了唇,怪不得......
怪不得她刚才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实许先生对她未尝不好,只是她……”
时绥没说出口的是,只是她心里有别人,不知道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到头来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她被傅时聿拒绝后若是想着去挽回许言钧,也不知道许言钧会不会回头,毕竟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
当然,这些都是时绥自己的猜想。
感情这个东西冷暖自知,谁又知道他们怎么想呢?
......
沈秦如在见到许言钧送给时绥的项链后,确实有一瞬间的嫉妒和后悔。她想起两人结婚后他对自己的百依百顺,而现在却对自己冷冰冰的,甚至是不耐烦,心里就如同火烧。
许言钧依然懒懒散散没骨头一样坐在沙发里,沈秦如站在他面前,指着桌上那个项链,“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言钧手指点着烟,桃花眼微微漾开,薄唇掀起嘲弄的弧度,“你看到的意思。”
沈秦如咬紧牙关,“你看上时绥了?”
许言钧抬起眼,盯着沈秦如看了半晌没说话。
沈秦如觉得自己像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脸上滚烫,“你看什么?”
“你这话问的挺有意思。”许言钧笑了笑,“你能看上傅时聿,我怎么就不能看上时绥,再说这不是为你开路吗?”
“许言钧!”沈秦如气得胸口起伏,“我没你这么龌龊!她是有夫之妇。”
许言钧鼻腔里哼出笑,吸了一口烟,又觉得实在是好笑,竟大笑起来。
沈秦如在傅时聿那儿受到的气一下子就爆发了,她朝许言钧扑过来,扬手就要打他。
许言钧一把扣住她扬在半空的手臂,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一下子就变得冷厉无比,“沈秦如,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他甩开她的手,沈秦如因为力道而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他逼近,直接将她堵在墙角,单手掐住她的下颌,嘲讽道,
“如此一看,我真是眼瞎,天下女人何其多,我当初偏偏看上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有夫之妇?难道傅时聿不是有妇之夫?怎么,只许你沈秦如插足别人婚姻,就不许我撬人墙角?”
言语中极尽讽刺,沈秦如气得发抖,
“我和你不一样。”
许言钧看着眼前自己喜欢了三年的脸,这一刻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她清纯的像一朵需要人呵护的小白花,明明是一条美人蛇,还是带着剧毒的那种。
沈秦如见他如此对自己,心中恨意更深,说出的话也更扎人心,
“我和傅时聿一起长大,我们本就属于彼此,当初是因为我大伯要我联姻,我才嫁给了你。”
许言钧早已经被她伤得百毒不侵,这番话根本激不起任何水花,只嗤笑回怼,
“究竟是你大伯要你联姻,还是你嫌当初的傅时聿不是继承人?所以才选择了我?如今见他掌握大权,又迫不及待踢开我,谁知道傅时聿现在早就不把你当回事。”
他顿了顿,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你今天来找我,难不成是想和我重修旧好?
心事被说中,沈秦如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很是精彩。
可自尊心又不容许她承认。
她憋着气道,“你想多了。”
“不是最好。”许言钧耸耸肩,“因为就算你找我复合,我也不会吃回头草,退一步讲我倒是希望你和傅时聿修成正果,这样我也可以趁虚而入,不过……”
他顿了下,蹙起了眉,“不过傅时聿会放着时绥那样的大美人不要,回头来吃一颗清粥小菜吗?”
“许言钧!!!”
沈秦如几乎是吼出了声。
许言钧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掏掏耳朵,“要聋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一言不合就像泼妇一样,我当初怎么就觉得可爱来着,哎,瞎了眼,瞎了眼。”
说着,还像是不过瘾一样,啧啧地摇着头。
沈秦如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她喘着粗气,恨不得挠花眼前这张可恶的脸,她怎么就会昏头想要和这种人复合的,她脑子一定是坏了。
许言钧见她脸涨得通红,出气多进气儿少,还真怕把她气晕过去,连忙招了服务员过来,“帐记我名上,顺便照顾一下这位小姐,如果不对劲给她拨打120。”
他交代一句,拿起桌上的项链走出了出去。站在门外,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扭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沈秦如,忽然就觉得释然了。qqxsnew
有些错误,及时止损就行。
他再也没有留恋,大步离开餐厅。
走出去后,他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他给时绥发了个信息,“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你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