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门当户对什么的是一定要的,而朝臣心中也有数,就算请旨,也不会过了。例如,摄政王一方的绝对不会求娶王家一党。
风华对此没什么兴趣,吃她自己的边看戏,这可比戏堂子好看多了。
但不得不说,晚上唯一值得她好奇的就是太后身边的那位。直至现在,她都没有理出来那丫的到底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等到赐婚什么的结束,已经快到亥时,可对方依旧乖乖女般的坐着。恭敬的为太后倒酒,恭敬的侍候着,完全理不清到底是几个意思。
风华可不认为她真是来安静的坐着,可她表现得偏偏就是来安静坐着。
看她一脸无趣的样儿,摄政王低声道:“等下你和佑儿先回去休息,晚些本王再来找你们。”
风华点点头表示明白,对他这般的决定她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正当风华准备起身带着小皇帝离开时,对面的人动了。
举杯踩着小碎步来到风华坐前,莞尔一拜:“妹妹见过姐姐,自妹妹入燕王府后许久未见姐姐,今儿难得,妹妹敬姐姐一杯。”
随着她的靠近,风华的面色就隐隐的难看了起来,等到她站于自己的面前,风华凝重的看着她,等她说完,突然淡淡的笑了。
同样的举杯,风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是很久没见,久到本都督都忘了本都督还有位妹妹在燕王府呢。”
“看来燕王府的仪夫人真是有备而来。”一饮而尽,然后直直的盯着她。
不错,此女正是南宫欣仪。
只见她如未听出风华意思般的微微一欠身,同样的将酒一饮而尽,“姐姐事忙,为妹妹也是超碎了心,妹妹唯有心中感激姐姐。”
从南宫欣仪走过去,在场的众人全将注意力转了过去,这两姐妹间的纷争京城无人不知。
最初是传言风华郡主在府内做危做福欺压庶妹,也有不少的人看到她哪怕是在外也怒斥庶妹,有时甚至还动手。可是随着风华郡主失踪后回来,一切都变了。
从府内被黄侧妃霸权之事一公开而去连想,在场众人不难猜出其大概的内幕。然后就是风华郡主收回庆王府的主权,并直接的赶走了庶妹禁了黄侧妃。
这时消失了许久的人突然出现,让大家不好奇都难。
“感激就不用了。”风华放下酒杯,面色淡淡。
只是坐于她身侧的摄政王却发现她放于膝盖的手在微微的发颤,正准备喝退南宫欣仪,风华却快他一步的一把抓住他的手。
左手拿起一个小苹果塞到嘴里咬着,风华语气轻松的道:“你娘还在府里静养,她天天都念着你,得空就回去看看她。”
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南宫欣仪眼角扬起愉悦的笑来:“是,有姐姐这句话,妹妹改日就回府去看望姨娘。”
“嗯。”风华没多大兴趣的淡淡一点头,接着吃她的果子。
南宫欣仪得体的一欠身,然后退回了太后身边。
一切看得是那般的正常,却又透着不正常。
看得浅的,只看出燕王府的这位仪夫人不得摄政王妃的喜欢。看得深的,也唯有看出南宫欣仪此举不正常,原因很简单,她是太后带来的,太后与摄政王妃不合这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儿。
唯有摄政王紧紧的握住风华的手,而她的手在颤的同时,手心全是汗。
递了个果子到她嘴边,“怎么了?”
风华的嘴里依旧在咬着,“我要立刻离开,马上。”她快忍不住了。
摄政王立刻朝小皇帝使了个眼色,小皇帝秒懂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皇上累了,你送他回去休息。”摄政王的声音不算大,但周围的众人全都听得见。
风华看了眼小皇帝,然后点点头,起来上前抱起小皇帝朝众位老王爷点点头后稳步离开。
南宫欣仪看着风华那稳健的步子,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怎么会没用,那人不是说了只要靠近她就成?难倒他骗她?
一出保合殿,风华将小皇帝放到他自己的龙撵上,她自己回了后面的轿子。
一入轿,一手立刻捂住胸口,面色一片惨白。
同时,她一样的疑惑。这世间有东西能克制她体内的东西?
“郡主。”轿外传来随风担忧的声音。他跟了郡主如此久的时间,怎么会看不出郡主的不正常来?
轿内没有声音传出,不是风华不想应声,而是她已经拿不出力气来应声了。胸口的疼痛让她已全身麻木,脑中更是一片的空白,唯一只有一个知觉——痛。
随风这下更急了,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下令抬轿的回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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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内,小皇帝的龙床上,躺着的却是风华。面色惨白一片,双目皮闭,全身都在轻微的颤动。
天清大师一脸忧虑的坐在一边为她把脉,也万幸今天年关,明天一早他得主持祭祖之事,所以留宿在宫中,否则还不能这般快的赶来。
“风华这是怎么回事?”脉搏跳动极快,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刚刚在保合殿,燕王府的仪夫人敬了郡主一杯洒,郡主喝了后就不太对了。一出保合殿,郡主已经说不出来话来,还未到咸阳宫就晕了。”随风都快急疯了,当初郡主受那般重的刑都没晕,这是怎么了?
天清大师自怀中取出针包:“老纳先为风华施针平稳心脉,你去外头守护。”
“是。”
随风还未退到门口,里面天清大师又下令:“去庆王府把了尘和无悔都叫来。”
随风全身一僵,“是。”
近小半个时辰过去,摄政王急步匆匆的赶来。
一进殿,正好天清大师收针,了尘在床边为风华仔细的探脉,而无悔则是一脸担忧的站在床边。
一见这三人都在,摄政王更加的急切,面色一白,脚步几乎无法移动,声音都带着颤意:“风华怎么了?”
天清大师双目紧紧的盯着床不语,无悔来到他身边:“师弟说,风华心脏内的可能不是风华从那儿带来的东西,而是真正的蛊。”
“什么?”摄政王不敢相信的看向无悔大师:“怎么会是蛊?”
“唉!~”天清大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