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谁也不知,那个仅是两人口中提到的名字,未来的前程尽是如日中天!
不过这是后话。
也许是因有了依靠,当然还有那过度的。。。。。。劳累,风华从离京后,首次的睡到了自然醒。
等她醒时,日头早已落下,明月当空。
身边一片冰凉,可见那人现在依旧还在忙碌当中。
有正主前来『操』劳,风华是那愿意往自己身上加事儿的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爬起来吃了些东西后,她便带着随意还有宫人前往曾经的后宫。
后院现在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妃子之类,这些都不用她来处理,随意自跟着她身边的时间内,已经在方嬷嬷身上学有一手,对付这些事儿,她也是有一手。
只不过她这一手比较直接,来个全数送庙中为她们的丈夫孩子赎罪,一切搞定。
前阵子一直处理朝事,还有对永定未来的规划安排,风华倒是把一个人给忘了。现在这全身一轻松,她觉得应该去见见那个曾经多曼国的风云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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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曾经名动一时的多曼战神,曾听阿冥说过,若多曼不是有这人的存在,早在一二十年前,多曼便会被周围几国给刮分了。
她得感谢他吗?如果不是他一直撑着多曼,多曼最后也不会只落入她的手中。
没有颓废,没有发疯,有的唯是一片死寂,那种真正从内到外的死寂。
似乎坐在那的只是具躯壳,他的灵魂早已离体而去。
便是风华他们进来,对方也没有一丝的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坐在他的对面,风华敲了敲桌面,提醒对方,这儿来了个活人。
听到声响,这人终于微微动了下,但也仅是微微,只是眼角微台的瞧了她一眼,又低垂下了眼帘。
不过他仅是这一眼,风华还真有一丢丢给他吓到。
双目一片死灰之『色』,那眼神,就像是他已经被世界所遗弃。
风华:“这世界不再有多曼,曾经的多曼,已经是龙耀的永定郡。”
对方依旧没反应。
风华没在意的继续:“既是成了龙耀的郡,曾经的那些什么王什么候,龙耀自然不会承认。”
还是没反应。
“轩儿这孩子聪慧,本宫已将他封为轩王,永定郡做为他的土地。”
这下对方有了一丢丢的反应,依旧是死寂的坐着,不过呼吸急切了些。
“燃公主被海王接回北关去了,此生,她生是海王府的人,死,也会是海王府的鬼。”
双方终于是有了反应,抬起了脸望向风华,双眼终于有了神采,那是绝望前的哀求。
“她。。。。。。”因长期未进食与饮水,他的声音已经哑如被沙布磨过。
风华嘲讽的一勾嘴角:“本宫不管你与然公主之间有什么,也不想知道然公主这一生是否真的后悔。轩儿是她唯一的孩子,永定,本宫交给了他。可他还小,人生路上总会遇到些磕磕绊绊,有些是能轻易的迈过去,可有些。。。。。。”
“我明白了。我也该。。。。。。”去陪她了,生前没有带她离开这些是是非非,愿在下面,她能等等他。
给他机会偿还自己曾经犯下的罪。
既然已经明白,风华也没有了再在这儿待下去的兴致。
只是起身走到门口时,里面的人突然的开口:“轩儿。。。。。。拜托皇后娘娘了。”
风华仅是脚步顿了下,便没有回应的离开。
直到房门再次关上,满室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坐那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只是他却『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在这一刻,他突然的想起许多,许多。
尤记得那年,他代皇兄去龙耀接亲。第一眼看到她,从来不近女『色』的他,竟然呆呆的看着她失了神。
她非绝『色』,算起来也仅是耐看而已。但她全身都透着生机与阳光,那灿烂的笑容,一见便想永远的保存下来。
他记得,她第一次对他说的话:“大哥哥,你和多曼其它人不一样呀,你真好看。”
他知道她是自己未来的嫂子,他明白他该离她远些。
他也的确这样做了,护亲回来的一路,他尽了最大努力的离她远些,再远些。
可等到真正把她送到皇宫,内心的煎熬无时无刻在刺痛他,直到她与皇兄成婚前一天,他做了此生最为后悔,同样无悔的事情。
他跑进了她所在的驿馆,点了她的睡『穴』,故意让人发现他们两躺在一起。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非她自愿,他不会『逼』她。
但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与她相守,他只能同时对不起两人。
他如愿了,皇兄将她许配给了自己当王妃,他每天就像是生活在蜜里一样,激动的办着婚礼,激动着风光迎娶她。
只是过于激动的他没有发现,不,不应该说没有发现,而是发现了,但是他不敢去面对。她脸上那纯真的笑容不见了,她每每面对他时,仅有的只是得体而疏离的笑容。
皇兄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知道皇兄会报复,皇兄一直表现得对他如子般的亲近,无非是他还有用处罢了。
可是他没想到皇兄竟然是往她身上报复,几乎平均每三个月,便会有美女朝他的府里送,而他的饮食里,总是会被人动手脚。
从第一个妾室有孕开始,她脸上连那得体的笑容都消失了。
哪怕他将那妾室腹中的孩子打掉,哪怕他将后院中的妾室全赶走,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回来过。
年轻气盛,自负自大的他,从原来的哄之讨好之,到了后面开始自以为是的刺激她,其实只是可怜的想从她脸上看到在乎他的神『色』,哪怕一点点。
但是从来没有,再也没有。
直到她自己亲自熬了毒『药』喝下,亲自的毒瞎了自己的双眼,他才知道他这一生是多么的可笑。他是战神,在战场在他是神,可是在爱情面前,也不过是个可怜虫。
一个连如何是真正的去爱一个都不知道的他,又怎么配得上/她那样美好的女子。
他不再敢出现在她面前,再思念他都不敢。
唯有天天远远的在她的院外悄悄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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