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一愣,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我说,马兴丰要把他的师父杀啦。”她哼了一声,“方才有我的鬼气牵制,他怕死不敢动手,如今你们收了我的鬼气,马兴丰没了怕的,任老道就危险咯。”
“md!”梁兴扬低咒一声,“老袁,我先过去,你带着这只小兔子去找我。”说完,他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小兔子愣愣的看着梁兴扬凭空消失在原地,半晌才感慨一句:“我的天哪,他居然会移形换影?”
“也可能是缩地术。”袁潮耸了耸肩,“走吧,你带路。”
随着大雨把鬼气冲刷干净,崇阳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阳光再次照射到崇阳宫的地面上,温暖和煦,楼阁亭台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混着重新焕发生机的草木香,好闻极了。后山的禅室里,马兴丰发现围绕在师父身边的黑气逐渐散去,有醇厚的酒香飘进来,自己身上被撕咬过的伤痕也奇迹般地的痊愈了,明白是厉鬼已经被制服了,松了一口气,看着从方才坐在椅子上一直没有说话的任法正,试探着开口了:“师父,这是梁兴扬来了?”
任法正点了点头,疲惫的捏捏眉心:“嗯,应该是他把问题解决了。”
“师父,如果梁兴扬真的要报复我怎么办?”马兴丰此时也站起来了,低头问任法正。
任法正抬头看他一眼,看着他愈发凶狠的面相,长长的吐了口气:“你想多了,梁兴扬虽然行事任性,但是并不是不讲理,你这点儿事他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您刚刚明明说……”
“我那是给他个态度。”任法正打断马兴丰的话,叹了口气,“崇阳宫落到这种地步,兴丰,都是你惹的祸,若你不将他从庙中赶走,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他不是小气的人,但是也得给他个公正的态度。”
“那么如果他真的要我的命,师父您真的同意?”马兴丰冷眼看着师父,已经不耐烦掩饰自己的恨意。
任法正再看一眼自己的徒弟,看着他眼中的恨意,心寒到了极点:“兴丰,没教好你,是为师之过,为师得为你负责。”
“所以您想让我死?”他冷哼一声,眼中闪着杀意。
任法正长叹一声:“为师累了,你出去吧,为师要继续闭关了。”他说完闭上眼睛,不再搭理马兴丰。
马兴丰冷冷的笑了一声,轻轻转动着手腕:“师父的确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你什么意思?”任法正听出他语气不善,睁开眼睛质问。然而不等他有反应,马兴丰的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任法正没想到他真的敢动手,震惊的睁大眼睛,两只手拼命扒着马兴丰的手。
马兴丰死死掐住任法正的脖子,阴森森的笑着:“师父,您不能怪徒弟心狠,您想让我死可不行,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他没想过让你死,但是我要让你死!”背后一声冷冷地男声传来,接着,马兴丰只觉得有东西勒上了自己的脖子,他顾不上任法正,赶紧松手去扒拉自己的脖子。
然而他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窒息感却越来越明显。马兴丰想要回头,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逐渐提了起来,仿佛有一根绳子栓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惶恐的挣扎着,一眼看到不停咳嗽的师父,想要喊师父救救自己,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马兴丰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吊在房梁上,梁兴扬走过来扶起任法正,为他抚着后背顺气:“让你一直纵着他,纵到他要杀了你。”他哼了一声。
任法正年纪大了,被马兴丰这一掐,半天才缓过气来,眼中流出两行浊泪:“是我没教好他。”
“哼,还给他开脱,让他掐死你也是你自作自受。”梁兴扬又冷哼一声。
任法正长叹一声,看着被梁兴扬挂在房梁上死命挣扎的马兴丰,到底是于心不忍:“梁兄,这孽徒到底也没伤到你,你就饶他一命吧。”
梁兴扬冷笑:“老任,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个?是你答应的,只要我出面解崇阳宫危机,马兴丰要杀要剐随我。”
“我……梁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出气,但是真没必要为了我,让你沾染人命因果。”任法正仍然试图给马兴丰求情。
梁兴扬冷冷地一笑,抬头看着在半空不断挣扎的马兴丰,嘲弄道:“听到了吧,你师父舍不得你死,可惜了,我舍得。”
“嗯,嗯嗯……”马兴丰两手拽着绳子看不见的绳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梁兴扬并没有要放过马兴丰的意思,任法正心急如焚,一咬牙就要给梁兴扬跪下,却被梁兴扬一把拽住:“别和我玩这个,老任,今天马兴丰的命我要定了,我不仅要他的命,还要让他魂飞魄散。”他冷哼。
“不,梁兄放他一条路,不要散了他魂魄!”任法正吃了一惊,顾不得别的,抓着梁兴扬的手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