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行飘了,竟然有这么多的女人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真的是,真的是太好了。
因此叶天行并不知道,冉月在别过头擦拭眼泪的时候,脸上露出的作呕表情。
皇帝坐拥后宫三千,但是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希望被自己的女人崇拜、爱慕,所以赵惠妃用死前的激烈表白换回了子女不受牵连,冉月用病重时候的笑容和关心让叶天行感动。
叶天行很想要上前握住冉月的手,但是理智让他停住了,他迅速的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背在后面,情深义重的说道:“爱妃你还有什么想要遗愿,啊呸,愿望想要实现?”
冉月心里很是鄙视他,不就是有个太医说她这毒可能会通过皮肤传染么,所以她现在连静安都很少抱了,她中没中毒,自己心中很有数好么,庸医!眼前的这个男人,渣男!
尽管内心戏很丰富,但是面上冉月还是表现得很正常,痛苦中夹杂着一点喜悦,喜悦之情很快收敛,她摇摇头,道:“皇上,臣妾别无所求。”
大概是叶天行习惯了过去的梁昭仪还有很多妃子的得寸进尺,所以对以退为进的免疫力很低,他连忙道:“爱妃有什么愿望直接和朕说,朕一定尽可能的满足你。”
同时,叶天行也在心里嘀咕着:梁昭仪不会不识抬举的提让朕封她做贵妃、做皇后的傻话吧。曾经有一个小宫女就说过要当贵妃的傻话,然后,然后朕也不记得了,大概是死了吧,宫里死个人很正常嘛。
三推三让,让到叶天行都不耐烦的时候,冉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小小请求,“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可是在这最后的时日里,臣妾想好好陪着静安。如果,如果臣妾走了,静安就是一个没娘的孩子了,呜呜呜……”
适当的软弱可以激发目标对象的同情——冉月。
叶天行看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冉月,心中的某处被撼动了,为母则强啊,他怎么就没有碰到一个这样的娘亲呢,就算是一直维护自己的陈娘娘,她心底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女儿,而不是自己这个养子吧。
或许作为一个丈夫,叶天行是不负责任的渣男,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叶天行还是合格的,或许他叫不出跟了他十几二十年的妃子的名字,但是每一个子女的名字、生辰还有喜好,他都是记着的。而且,比起儿子,他还是更喜欢女儿,毕竟儿子长大了,不可避免的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的那些成年的皇子们一个个蠢蠢欲动,为了太子之位明的暗的,手段频出,丝毫没有顾忌兄弟之情,也没有顾忌自己这个老父亲的心情。还是可爱的女儿好啊,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只是养了十几年就嫁出去了,有点可惜。
静安只有五岁,生的玉雪可爱,性格又温柔,这样的小萝莉谁不爱呢。
事实上,这几天已经有人在叶天行的耳边谈论静安的归属问题了,他也认真的考虑过究竟把静安给哪个妃子做女儿。虽然说叶天行已经有了四十多个子女了,但是还是有很多妃嫔没有子嗣,尤其是一些年纪偏大的妃嫔,叶天行知道她们很大概率是不会再有孩子了,他反正是觉得除了某一天喝高了,才会放着年轻貌美的妃嫔不去宠幸,而且临幸那些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这样想来有资格收养生母为昭仪的静安,身份绝对不能太低,年纪也不能太小,符合这样条件的竟然也有十多个。
“爱妃啊,朕知道你疼爱静安,但是静安还小,可是你……”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决断,那就由皇上做主吧,呜呜……”
叶天行没有说得下去,因为冉月别过头了,听着那一声声的哽咽声,他又怎么忍心将母女分离的话说出口呢。
就在这个时候助攻,哦,不,是静安到了,原本她是在小花园里玩耍的,可是想到娘亲的病情她还是没有了玩乐的心思,虽然娘亲一直告诉她自己身体好好的,可是她都看见娘亲咳血了,但是为了不让娘亲担心,她还是做出了相信娘亲的样子。
有小太监跑来告诉静安,说是皇上来了。
对于这个父皇,静安有敬畏之情,有孺慕之心,但是这几天她听到有宫女太监说悄悄话,说她有可能被送走,送到其他没有子嗣的妃子那里,到时候她就得叫那些人娘了,可是这些事情她只能藏在心里,压根不敢和娘亲说,原本圆润的小脸都因为焦虑消瘦了许多。
“儿臣给父皇请安。”静安似模似样的给叶天行行了礼,看得叶天行的老夫之心一下子萌化了,这个年纪的女儿轻盈可爱,抱在手上最合适不过了。
静安也很配合的抱住了叶天行的脖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张口却是令叶天行尴尬的话语,“父皇啊,你好久没有来看儿臣了,儿臣还以为您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女儿呢。”
叶天行打了一个哈哈,刚准备说什么,冉月就喝道:“静安,你父皇日理万机,忙的是国家大事,你一个小孩子还知道抱怨了?还不下来!”
“不!我不,父皇难得抱我一次,我都忘了上一次父皇抱我是什么时候了。”说道这里,原本倔强的昂着头的静安低下了头,将小脑袋埋进了叶天行的怀里,只听得她小声的说,“父皇,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叶天行的内心深受感动,在冉月这里他得到了真心诚意的关心和爱慕,在静安这里久违了感受到了当老父亲的喜悦和感动。
“当然,你是朕的宝贝女儿,朕怎么会不来看你呢。”叶天行感动的说道。
“父皇你最好了!”静安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中还含着水雾,长长的睫毛也还是湿润的,她的笑容却是那样的明亮。
“哈哈哈!”叶天行笑了起来。
“那父皇可以答应儿臣一个要求吗?”静安见叶天行高兴,便开口提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