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渔看着那千层底,好奇的问:“这种是不是挺不耐磨?”
祝蓁珊不解:“不是都穿这种的吗?”
程宛渔:“我们女子整天出门整天待在家里还不算太费鞋,但是男子们常年出门在外奔波这鞋底子肯定不耐磨,而且底子太薄走路硌脚实在是不舒服。”
她早在上次把自己的脚走烂的时候就发现了,古代的鞋子实在是不舒服,太平,太薄,走的多了就磨脚,她那个时候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做出什么舒服的鞋子来。
祝蓁珊抿唇一笑:“瞧你操这没用的心,郡王是那种会自己走路的人吗?他以前出门哪次不是四匹马拉的马车,前呼后拥的,就算有几步走路的时候还是让人抬着,再说了他的好东西那么多,这鞋他还不知道穿不穿,就算是进宫也有朝靴,底子厚着呢,你不用操心这个。”
程宛渔:“姐姐还是别纳鞋底了,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再说,你先帮我绣腰带吧。”
祝蓁珊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程宛渔回到家以后又找来了木匠:“你能不能做出带起伏弧度的木片,要韧性好的不易断的 木头。”
木匠自从给程宛渔做了魔方以后,现在已经被唐挽风重用,他把自己家里会木匠活的亲戚都介绍来了,不仅挣的 多了,而且还在家族中十分的有威望,所以他十分感激给他机会做魔方的程宛渔:“大小姐,您说需要什么样的弧度,只要您能说出来的,小的一定做出来。”
程宛渔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和脚底一样的弧度。”
木匠:“可以是可以,但是要和谁的脚底一样?这每个人的脚可长的不一样。”
这个问题程宛渔也想到了,在古代没有大量 数据,也没有合适的模具,所以没办法大批量生产现代这种鞋型的鞋,但是私人定制还是可以的,她又把目光放在了唐挽风的身上,用他的脚试,自己一个女孩子,总不好在木匠面前亮脚。
等到唐挽风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被程宛渔拉到了她的院子里,然后让木匠给他量脚,还用泥巴做了一个模子,让他踏脚印,唐挽风不知道她又在干什么,但是知道她的主意多,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所以就随意他折腾。
白天唐挽风还要去国子监上课没有时间,所以程宛渔就把他扣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让木匠连夜做。
木匠也是刻苦,认真的按照唐挽风的脚型往出雕刻木片,可怜唐挽风困了就睡在软榻上,时不时的被程宛渔叫起来试试合适不合适。
用两个时辰木匠终于雕出适合唐挽风脚型的木片,可是木片上面用什么既能保持舒适性又能和木片完美结合,木片下面用什么能保持弹性,还能保持耐磨性?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唐挽风知道程宛渔是在做鞋以后十分不理解她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样子的鞋?我们平时穿的不好吗?”
程宛渔摇头:“太薄,不耐磨,没有弹性,上次如果我穿双合适的鞋,脚就不会烂成那个样子。”
想起上次程宛渔的脚伤,唐挽风也上心了:“你想要什么样的,需要什么材料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程宛渔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唐挽风和木匠一起想办法
唐挽风:“得有合适的胶才行,木片上面好解决,用兽皮和棉花就行,底子可用用麻绳,我看老百姓为了耐磨都是用的麻。”
木匠抬起自己的脚底:“对,小的鞋就是用麻做成的,耐磨的很。”
程宛渔看了看,摇头:“不行,还是不耐磨,也不防水,要是有办法沾一层胶和油,耐磨又防水就好了。”
木匠眼睛一亮:“用桐油行不行,做油布的都用桐油做油布,防水。”
程宛渔:“可以试一试。”
唐挽风赶紧派人去找桐油和麻,好在现在唐府他管家,随时可以开库房,至于胶,语乐出主意:“桃胶行不行?奴婢给小姐熬养颜汤的时候,看桃胶还挺有弹性的。”
程宛渔:“行不行的总要试试才行。”
于是程宛渔的院子里一下就忙了起来,灯火通明的丫鬟婆子们谁也没睡,熬桃胶的,做麻鞋底的,还有沁桐油的,动静大的都惊动了早就歇息的唐贯中。
唐贯中匆匆赶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唐挽风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在给康王府做谢礼,康王府那么有钱,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们就想着能不能做出点什么新鲜玩意来做还礼。”
唐贯中早就知道唐挽风用一个什么魔方就把不可一世的康郡王治的服服帖帖的事,他的内心十分的自豪,别人谈之色变的人现在被他儿子收服了,那还是说明他唐家人有本事啊。”
他赶紧说:“好好,你们慢慢做,缺什么就去库房找,库房没有的也尽管跟我说,我派人去找。”
唐贯中走后,程宛渔注意到了在她院子外暗处躲着的唐宛莹,程宛渔的眼神暗了暗,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作妖了,她一直被唐贯中关在院子里,今天绝对是她把唐贯中引来的。
程宛渔勾唇笑了笑,不安分就好,她还怕她太安分,那样就没法给唐宛渔报仇了呢。
唐宛莹看着笑盈盈走了的唐贯中恨的把嘴都咬破了,凭什么唐宛渔过得这么好,不仅当了县主,还要什么有什么,以前这些可是都属于她的,可是现在自己就像活在暗处的老鼠小心翼翼的。
现在大半夜的明显她们没干好事唐贯中竟然不管。
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唐宛莹发誓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让她们永远也翻不了身。
正当她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院子里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院子里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落在了院子里,男子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长相,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图晋简。
看到程宛渔和唐挽风给男子行礼,男子和他们熟捻的样子,唐宛莹突然兴奋了起来:唐宛渔深夜私会男人,而且唐挽风还知道,看他们的样子男子的身份肯定不低,而且经常来,这件事要传出去,唐宛渔的名声就毁了。
忽然院子里的男人偏头去看木匠手里的东西,唐宛莹一下就愣在了原地,怎么可能是镇王呢?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怎么和唐宛渔那么的熟悉,他不是很难相处的吗?那个贱人居然还冲着镇王笑的那么灿烂,还离的他那么的近,唐宛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翻腾,好似下一刻就从身体中喷涌而出。
她怎么敢,那个贱人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现在还要把镇王也抢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