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渔不知道主院发生了什么,她一回去就焦急在整个后院找麻猴,看到麻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松了一口气:“麻猴,你没事就好。”
麻猴心中微暖,很少有主子关心下人的死活的:“大小姐,属下没事早就出宫了。”
麻猴没事,程宛渔又开始担心图序:“麻猴,你本事大,你能想办法回镇王府看看镇王怎么样了吗?”
麻猴有些为难:“大小姐恐怕有些难度,平时可以,但是今天晚上街上全部都是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他们正在借机抓可疑人员,恐怕现在禁军已经把镇王府包围了。不过我可以试试,就是时间需要的长一些。”
程宛渔摆手:“算了吧,你的安全也很重要,不必冒险,镇王到底怎么样了,明天大概就知道了。”
麻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为下人着想的主子,心中十分感动,他见程宛渔非常的担心就安慰道:“大小姐不用担心,还有三个时辰就天亮了,到时候属下去找王爷的手下打听一下。”
程宛渔点点头:“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笑音,你带麻猴去找我大哥,让他给麻猴安排一个住处。”
麻猴一直在唐宛莹的院子监视唐宛莹,现在唐宛莹回不来了,麻猴继续再待在后院不合适。
程宛渔洗漱后躺在床上,这一天虽然很累,但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在心里盘算着当前的局势,目前看来祝蓁珊应该是不用嫁给六皇子了,那祝蓁珊还算女主吗?她的前路又在哪里?
图序虽然没有在灵隐寺虐杀人,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肯定跟图序有关,那么多的人家着火还有刺客,程宛渔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会被连累死。
图序这个举动程宛渔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读者的不适还是要写死图序,程宛渔有些发愁,这里不是现代那种法制社会,在这里你不杀人就会被杀,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用正常的伦理法规去评判对错。
今天图序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又杀了这么多人,按程宛渔以前当警察的认知肯定是错的,是需要她出手抓的那种人,但是在这个社会程宛渔理解图序这么做的目的,她只盼望着事情不会太糟糕。
这一晚整个京城的人都没有睡好,尤其是那些着火的人家,有的人家以前没有欺负过图序的还好,图序让人点火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损失不大,也没有死人,但是那些以前欺压过图序的人家就损失惨重了,不仅火势很大烧的地方多,还死了不少的人,尤其那些已经出宫建府的皇子基本上都着火了,刺客也多。
整个京城的夜晚都是冲天的火光,遮天蔽月的浓烟,还有惊恐的哭喊声,整整一夜都没有消停,最后皇上不得不出动所有的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才把火势控制住。
吴健第一个冲回王府,然后他就看到了满院的尸体,还有熊熊的大火,整个王府就剩下受伤了的十几个近身侍卫,主院也已经着了起来,图序浑身插满箭靠坐在一处凉亭里闭眼休息,吴健看到此景吓的腿都软了,他飞扑到图序跟前就开始痛哭:“王爷,您怎么了,您可不能死啊,王爷您醒醒啊,您死了属下可怎么办?”
图序被他摇烦了,睁开眼无语的说:“你能不能安静些让本王睡会儿。”
吴健瞪大了眼睛:“王爷您没死啊。”
图序又闭上了眼睛,他失血过多有点头晕,他用鼻音嗯了一声:“暂时死不了。”
吴健看他浑身的箭知道他肯定是伤的挺重,暂时死不了那就是一会儿还得死呗,他一下子急了,冲着那几个受伤的侍卫喊道:“你们怎么不给王爷止血治伤,有人去请薛神医吗?”
有侍卫无奈的说:“头儿,这是我们不给王爷治吗?是王爷不让啊,王爷不仅不让我们给他治,还让我们互相砍伤了,也不让我们治。”
吴健一愣:“啊?哦,我明白了是不是要做给皇上看的,那我要不要也给自己来两刀啊。”
图序被他叨叨的烦了:“你是不是真的蠢,你从外面 回来受的什么伤,你闭嘴安静会儿。”
这是时外面有不少的禁军冲了进来,吴健回头看了一眼,说了句:“抱歉王爷属下不能闭嘴了。”
说完他就又开始跪地痛哭了:“王爷啊,您不能死啊,您死了我们怎么办啊,您要走也要带着属下 们啊。”
他哭的真的像是哭灵一样凄凄惨惨切切,仿佛图序真的死了一样,他不仅自己哭,还招手示意手下跟着哭,那些受伤的侍卫互相对视了几眼,也开始了痛哭流涕。
闭着眼睛的图序眼皮子一抽一抽的,死死的攥着拳头忍着,要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把这些哭丧的打死。
等禁军冲进来就是看到这么一副哭灵的场景,图序了无声息的靠坐着,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禁军都停在离亭子不远的地方不敢靠近,有人从后面推出一个太医来,太医已经被满院子的尸体还有到处烧焦的味道给吓蒙了,看到跟刺猬一样的图序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被身后的禁军统领往前又推了几步。
禁军统领在太医的身后压低声音说:“李太医要记得你今天来的目的,希望你不要让皇上失望。”
李太医哆哆嗦嗦的走到了图序的跟前,吴健还在抱着他痛哭流涕,哭的图序脑瓜子嗡嗡嗡的。
李太医回头看了一眼禁军统领冷峻的脸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哭的伤心欲绝的吴健:“这位将军让我看看王爷吧。”
吴健回头包含热泪的握着李太医的手:“太医,求你一定要救救王爷啊。”
李太医尴尬的抽回手,他不是救人的,他来的目的是来看看图序死了没,没死的话他在加点药弄死。
“我尽力啊,让我看看王爷什么情况。”
吴健让开:“好,好,你看。”
他站在 一旁还是抹着眼泪,看到那些侍卫都不禁感叹,他们以前都没有发现头儿还有演戏的天赋呢。
李太医拿起图序已经浸满了血的胳膊把脉,他皱了一下眉,看图序身上的箭是伤的很重,这怎么脉象出了失血多有点虚弱,其他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呢,人活的好好的呢。
他刚疑惑就抬头对上了图序犀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