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响起的时候程宛渔正在附近找唐挽风。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程宛渔神经一紧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现代手枪在自己耳边炸响的声音,随即她就反应过来了,猛的看向镇王府的方向。
此时的镇王府上空黑烟滚滚,周围听到动静的百姓想起那天晚上到处着火死人的场景,吓得纷纷往家跑。
程宛渔心中更慌了,她竟然不知道古代居然有炸弹,她慌忙催促麻猴:“麻猴,去镇王府。”
她刚才在路上就听百姓议论皇上去了镇王府吊唁,还夸皇上手足情深,是个仁爱的皇上,她怕图序为了报仇跟皇上同归于尽了。
麻猴心情复杂的看了看镇王府的方向,想起图序的叮嘱咬牙说道:“大小姐,那边肯定非常的危险,属下还是送您回去吧,王爷不会有事的。”
程宛渔:“我不回,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麻猴:“可是王爷再三叮嘱属下要保护好您的安全,您去那里太危险了。”
程宛渔沉着脸跳下了马车:“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你如果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笑颜和言欢她们劝了半天劝不住麻猴只能带着她去,不过说好了,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靠近。
一路去镇王府的时候,路上所有的人的都往远了跑,只有她们的马车往那边去,还没靠近的时候就听到了惨叫声,随后就看到了有禁军护着不少人往外冲。
原本皇上来的时候有仪仗,还有超大的马车,其他官员也都是坐马车来的,但是爆炸声响起的时候镇王府外面的马车受了惊开始四处冲撞,仪仗队的人还有车夫一时不备被撞倒了一片,现场一片混乱,等皇上被弄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控制好这些马车。
皇上也是吓惨了,惊慌的喊着:“走,赶紧走。\\u0027
禁军也顾不上马车了,直接背起皇上就跑,程宛渔他们的马车靠近的时候还有禁军警惕的上前阻拦,程宛渔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一脸焦急的问:“各位侍卫大哥,我是吏部尚书府的唐宛渔,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有看见我的父亲?”
唐贯中想要在皇上面前重新受重用,这种在皇上面前刷好感的事,他当然来了。,她想利用找唐贯中的机会进去看看。
在人群后面慌乱的跟着的唐贯中看到马车上的程宛渔赶紧急呼:“宛渔,为父在这,你来了太好了,快,快马车让给皇上,皇上受伤了。”
别说唐贯中的脑子是真的好使,一看到程宛渔就能想到怎么在皇上面前刷好感,明明他自己的伤更重,但是还是一副豁出去一切为了皇上的样子。
程宛渔看着禁军背上的皇上已经吓的失了魂,二话不说就跳下马车,几个丫鬟也赶紧跳下来。
有禁军马上上前在马车上检查了一圈,没有问题赶紧把皇上放在了上面。
程宛渔的马车是樊楚楚给准备的,外面挺低调,但是里面宽大舒适豪华,皇上坐在松软的垫子上心才找到了实处,看着乖巧的站在马车旁边的程宛渔强打着精神问了一句:“你是清平县主?”
程宛渔跪下行礼:“臣女唐宛渔见过皇上。”
皇上无力的点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浑身狼狈一瘸一拐的唐贯中说:“你和朕一起坐吧,唐爱卿也跟朕一起走吧。”
坐了唐家的马车,没道理把唐贯中甩下。
唐贯中欣喜的爬上马车跪在了皇上的不远处,程宛渔皱了皱眉,还是跟着上去了,跪在了唐贯中的对面,上车之前她给麻猴使了一个眼色。
有禁军在用不着麻猴驾车,他留下打探情况,马车飞奔而出,剩下其他人自己家的下人背的背,控制马车的控制马车。
笑颜和言欢她们默默的离开先回了唐府。
马车上皇上惊魂未定,脸色惨白,身上的龙袍也破损了,手上脸上,身上还有不少的擦伤。
跪在皇上身边的太监胆战心惊的给皇上擦拭伤口,皇上疼的直皱眉,他心中窝火直接一脚把太监踹倒了:“废物。”
太监战战兢兢的不敢动了,程宛渔一开始不想上马车了,但是上来了又有了新的想法。
她不知道图序以后要干什么,但是如果这次他活下来了,肯定还是要回来找皇上报仇,自己要是现在能取得皇上信任是不是以后也能帮的上图序?
想到此她就开口:“皇上臣女的马车上备着伤药。”
唐贯中心中一喜:“那还不赶紧拿出来。”
他又对皇上说:“皇上,宛渔的伤药都是她外祖家军中用的好伤药,臣先给您上药止血吧。”
皇上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点了点头。
要是平常,他是不会用来历不明的药的,但是程宛渔他还是放心的,不说唐贯中是他的人就是她是康王府干女儿这一层,他也不会怀疑。
程宛渔从车上的格子里拿出了伤药,拿药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给伤药里放点毒药,薛神医给过她不少的毒药。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皇上的身份特殊,肩负一国的江山社稷,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人之前,他不能死,否则他一死争夺皇位一乱受苦的就是百姓。
把伤药和绷带递给唐贯中,唐贯中亲自给皇上上药,清凉的伤药缓解了伤口的疼痛,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有些好奇的问:“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随时备着伤药。”
程宛渔垂着眼眸回到:“回皇上,自从上次灵隐寺被掳走受伤,臣女为了以防万一,一直随身会带一些药。”
皇上点了点头:“谨慎点好,今天你救驾有功,回头朕会重赏。”
唐贯中都快压制不住脸上的喜意,眼神示意程宛渔赶紧谢恩。
程宛渔就当自己没看见:“皇上今天臣女就是碰巧在附近因为担心父亲才过去看看,不敢贸然领功。”
唐贯中狠狠的瞪她,这个傻子,皇上都说了她救驾有功,她还说自己是为了父亲去的,不是为了皇上去的,这不是打皇上的脸?
唐贯中知道现在皇上心情很糟糕,生怕她再火上浇油,赶紧磕头:“皇上臣的这个女儿自小脑子就是个缺根弦的人,求您饶了她的无状。”
皇上看了几眼程宛渔,看她乖乖巧巧的样子神色缓和了一些:“唐爱卿,你这个女儿可是比你实在,她这不是缺根弦,是心思纯净,现在这样心思纯净的人不多了,你可要学着些。”
唐贯中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答应:“是,皇上。”
说完这些皇上不再说话,闭着眼养神,他心里恨的要死,也怕的要死,图序死了这是他确认了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图序会利用自己的死给他致命的一击,今天要不是人多,他可能就死在镇王府了。
皇上一阵后怕, 原本想着图序只要死了他就能高枕无忧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不能,还有不知道多少图序的拥护者存在,那些人会不会接着发疯替图序报仇他也不知道。
皇上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他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在图序小的时候弄死他。
马车到了宫门口,皇上又被背下了马车,赶车的禁军又把唐贯中和程宛渔送回去。
马车上唐贯中坐在刚才皇上坐的位置上心中高兴,看程宛渔的眼神充满了宠爱的柔情:“宛渔这次你做的不错,很是给为父长脸,只要皇上记住了你,你有了救驾有功的名声,我们唐府的前途肯定会越来越好。”
程宛渔神色淡淡的坐在一边没有开口,唐贯中就当她被皇上吓住了,出声安慰了几句就让她给自己上药,他也伤的不轻,身上的官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身上疼的紧。
程宛渔没什么表情的拒绝了:“父亲还是回去让您院子里的人给您上药吧,女儿不太方便。”
唐贯中心中不悦,但是程宛渔在皇上面前露了脸他也不好发怒,只好讪讪的说:“是为父考虑的不周了。”
马车上说话不方便,回到唐府他让程宛渔去他的院子说话,程宛渔心中烦闷,不想搭理他:“父亲,女儿累了,想回去休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唐贯中:“用不了多长时间,皇上明天肯定会赏赐于你,到时候为父带你进宫谢恩,现在跟你说一些注意的事,你别再口无遮拦冲撞了皇上。”
程宛渔心里烦躁的不行,抬头冷眼直视着唐贯中:“父亲是不是忘了您还有一个女儿还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