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晋简风风火火的回去找樊楚楚,虽然他平时爱折腾,但是真本事是没有多少的,这事还得樊楚楚来。
樊楚楚正闲的无聊,一听是自己干女儿的事立马一拍手:“我早就看出来那个小六子不是什么好人了,整天笑眯眯的,跟个笑面虎似的,生在皇家哪个没有野心,这种会装的的男人珊儿根本掌控不了,唐家哪个小子就挺不错的,跟小渔一样是个善良和善的,这事得抓紧时间去办。”
她急匆匆的就出去了,找一个道士或者和尚很容易,她直接让人在找了一个游方的术士,包装成从江南请来的仙师,是有大本事的。
她没直接带术士进宫,而是自己先进宫看了皇后,皇上现在疑心这么重,看谁都像是要害他的人,带陌生人根本靠近不了皇上,所以只能先从皇后那下手。
她去的时候皇后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瘦了不少,完全没有了办寿辰时的雍容华贵。
樊楚楚一看见皇后的样子就心疼的抹眼泪:“娘娘怎么几天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没有利益关系,樊楚楚和皇后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皇后就心中一酸把心中的烦闷都说出了口,当然她没有说六皇子和大皇子之间的矛盾,只是说担心大皇子毁容以后自暴自弃。
樊楚楚就以图晋简这么多年作妖自杀的经验好好开导了一番皇后,最后说她找来了一个仙是可以为皇后治病,皇后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是樊楚楚劝她要多为大皇子考虑,只有她活着才能成为大皇子的依靠。
最后皇后还是同意术士进宫了,术士一阵做法,烧了符水给皇后,有宫女试了毒以后皇后喝了符水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符水就是简单的符水,宫女喝的就是普通的符水,皇后喝的就是加了安眠药的符水。
这个主意是程宛渔出的,她知道皇后和皇上都是因为什么生病,有了心病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再好好睡一觉病就能好一大半。
果然第二天宫里传出消息皇后病大好,术士又连着进宫三天,皇后的病基本好了。
皇上第四天宣了术士,见皇上樊楚楚不便跟着,是图晋简跟着去的,他还积极的替皇上试毒,喝了一碗符水。
因为恐惧很久没有睡好的皇上因为好好睡了一觉,病好了不少,第二天就能下床了。
得知这个消息几家欢喜几家愁,六皇子是最生气的一个,他刚监国几天,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只要再等一段日子皇上一驾崩,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了,谁想到最后冒出什么术士来捣乱。
别人不知道,但是六皇子是知道图晋简和图序关系匪浅的,小时候他就见过图晋简给图序吃的。
而且他也不信图序能那么轻易的就死了,所以他认为这个术士可能就是图序和图晋简的阴谋。
明明知道术士有问题,但是皇上沉浸在自己的病有了起色的喜悦当中,六皇子还没完全掌握实权,是不会去触霉头的。
可是他也不能放任皇上被治好,所以他就找上了图晋简。
图晋简是在御书房见的六皇子,此时的他已经没了标志性的温和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
“听说堂哥从江南找来了一位仙逝给父皇治病?”
图晋简笑嘻嘻的说:“是啊,效果还不错呢。”
六皇子沉着脸:“此人的来历可查清楚了?父皇的身体可非同小可,一旦父皇出事了,堂哥可知道这是什么后果,恐怕整个康王府都承担不起啊。”
图晋简挑眉:“能出什么事,皇后娘娘和皇上不是都好了不少吗?怎么六皇弟不想让皇后和皇上病好吗?\\\"
六皇子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会,我当然是希望父皇母后身体康健,只不过这江湖术士,我还是不放心的,这人的来历还是细细的查一下的好。”
图晋简无所谓的耸肩:“好,那你查。”
程宛渔早就提醒他,六皇子肯定会阻拦,他就顺着他就好,反正要去江南查一个术士的 来历肯定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他能等的起,但是皇上等不起,皇上会阻拦的。
皇上虽然病重,让六皇子监国,但是也只是让他代为处理一些朝政,实际的权利一点没放,禁军,京郊大营,五城兵马司的兵权全在皇上的手里,六皇子不敢来硬的。
图晋简的爽快让六皇子微微皱眉,不怕查,难道没问题?
不管有没有问题,皇上的病不能好,太医院的人早就被他收买了,要不然皇上也不至于越病越重,他也倒是不敢下毒,只要拖着不给治就行了。
眼看威胁不了图晋简,六皇子又换了一件事说:“儿时的时候我曾见堂哥和镇王叔来往密切,可是皇叔去世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去吊唁啊”
图晋简大大方方的承认:“嗐,小时候就是觉得好玩,你不知道当一个人饿疯了的时候,你给他一点吃的,那种恶狗扑食的样子有多好玩,我可没少给他吃的,要是没我他早饿死了。”
随后他的表情一变,无比痛恨厌恶的说:“娘的,我念着儿时的情谊怕他死的时候没个人给他披麻戴孝的,好心好意的送去了治丧的东西,他尽然让人把我赶了出来,活该他死无葬身之地。幸好我没去吊唁,否则非得烧死我,我虽然不想活了,但是可不想被烧死,太疼了太丑了”
六皇子皱眉,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和图序的关系。
他试探的问:“你不怕父皇知道你同皇叔的关系匪浅?父皇可不怎么喜欢这个皇叔。”
图晋简一脸的无所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过是给自己找点乐子,给狗喂点食,皇上又没说要饿死他。再说了,要是皇上真生气了要治我的死罪,那我还巴不得呢,省的我找别的死法还死不成,皇上下旨我肯定能死成”
六皇子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这是个油盐不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还不能能把图晋简怎么样,因为他也需要樊家的钱。
他阴沉沉的盯着图晋简,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康王府财大招风,光是靠着父皇可是不行的,万一让图谋不轨的事惦记上了,康王府有可能会人财两空的。
图晋简哈哈一笑:“这事关我屁事,我还巴不得康王府没钱,府里那些莺莺燕燕庶子庶女死的一干二净呢,就是别人不弄死她们,以后我也得找机会弄死她们。
六皇子咬紧了后槽牙,他拿图晋简一点办法都没有,人一旦没有在意的东西,那是一点软肋都没有。
图晋简离开皇宫就跑去跟程宛渔邀功了,同时还兴奋的说:“小渔你怎么那么聪明,连六皇子要说什么都猜到了。”
程宛渔笑了笑:“其实没什么,只要观察一个人在意什么,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说什么。”
图晋简很开心:“有意思,看着六皇子咬牙切齿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太好玩了,这可比捉弄人有意思。”
程宛渔:“那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图晋简:“那你以后交我和人斗心眼。”
程宛渔啼笑皆非:“好。”
术士的动作很快,六皇子没拦住,只能任由术士提了冲喜的建议。
皇上的病比皇后的重,不是简单的睡几觉就能解决的,除了刚开始的几天身体有了好转,后来身体再也没有了进展,皇上着急,不愿意放过任何活着的机会,况且赐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皇上很快就下旨了。
事情交给了康王府办,旨意一下康王府一下子就变的门庭若市了,这个机会很难得,家家都想要。
图晋简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被重视,被众星捧月的的感觉,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就在旨意下来的时候,图序也有了消息。
看着图序写着:漠北,安,勿念!的纸条,程宛渔的心彻底放心里了。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盒药,是图序让送进宫的,他和程宛渔一个想法,皇上现在不能死,他还没有布置好,跟心思深沉的六皇子比起来肯定是皇上更好对付一点,更何况图序想要自己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