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人是宁芯蕊,只见她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夫君都能在这里,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六皇子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宁芯蕊出卖了他,他愤怒的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宁芯蕊:“你这个贱人。”
结果还没有碰到宁芯蕊就被大内侍卫给拦了回来。
宁芯蕊满脸的恨意:“是啊,我就是一个贱人,是我犯贱,那么多好儿郎我不嫁,我偏偏费尽心思的要嫁给你这种表里不一,口蜜腹剑的衣冠禽兽。”
六皇子想要冲过去打她,宁芯蕊不躲,反而往前站了一步:“又想打我吗?好啊,你来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你今天最好把我打死,好让皇上看看你的内心是怎么样一个衣冠禽兽。”
说完她也顾不上羞耻,就把身上的外衣脱了,露出了胳膊和腿上的伤疤。
她的胳膊腿上青紫交加,上面还有纵横交错的烫伤刀伤,这还只是四肢的,看不见的身上伤疤更多。
六皇子看见那些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你这个贱人,这怪谁,你成亲那天就失踪,失了清白,本皇子还愿意迎娶你进门你有什么不满意。”
宁芯蕊满是嘲讽的冷笑:“呵,我失踪?我是怎么失踪的,难道不是你暗中做了手脚想把我和祝蓁珊掉包,结果棋差一招没用达成心愿吗?你娶不到想娶的人,就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只会对一个女人下手,你就是一个无能的懦夫,你这样一个心里阴暗,善于算计和伪装的懦夫,我是祝蓁珊也会想办法逃离你。”
祝蓁珊是六皇子的逆鳞,原本他只是喜欢她,想娶她回家,但是他不仅没有娶成还被唐挽风算计了,这就成了他的耻辱,别人不能提的逆鳞,他顾不上大内侍卫还在拉着他就愤怒的往前冲,想要把宁芯蕊掐死,结果还没走两步,腹部就传来一阵绞痛,痛的他脸色惨白,不由自主的蹲下团在了一起。
看到他那个痛苦的样子,宁芯蕊的表情露出了一抹笑意:“怎么样,自己的毒药滋味好受吗?”
六皇子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迹,疼的他满地打滚啊。
皇上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满眼都是 愤怒和哀伤:“谨晟啊,从小到大,朕最是喜欢你,对你也是最放心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从小不争不抢,性情温和的儿子会给他下毒,今天要不是宁芯蕊进宫告密,可能他现在就死了。
六皇子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疼,他让太医下的就是普通毒药,药性不强,但是对于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皇上足以要命,而且他也不可能让皇上在喝了药马上毒发,这样会增加他的怀疑,虽然他下毒了,但是还是不想背上弑父篡位的名声,按计划这种慢性毒药明天才会发作,到时候就能装作皇上是因病不治而亡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现在赌不仅提前发作,还把他疼成这样。
在场的人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毒发,痛苦的挣扎。
宁芯蕊的脸上还露出了畅快的笑容,终于报仇了,六皇子不知道的是,毒药早就被自己换了。
她在六皇子府过着非人的生活,六皇子不仅打他虐待他,更不把她当人,就连六皇子府里的下人都不把她当人。
为了不挨打,她经常躲起来,有一天她躲在假山的缝隙里的时候就听见了六皇子吩咐手下想要收买太医给皇上下毒的事情,当时吓的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从此以后她更加不敢露面,一直躲着,再加上这段时间六皇子监国事多,又在筹谋造反,没时间折磨她,所以府里的人都遗忘了她。
有一天她躲的好好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找到她给了她一包药,让她想办法把六皇子给太医的药换了,并且承诺她到时候会带她进宫面圣揭穿六皇子的罪行。
当时她被折磨的早就不想活了,所以也不管那个人是谁就答应了,她想在死之前拉六皇子当垫背的。
原本她以为她没有机会把药掉包,但是那段时间六皇子一直很忙,早出晚归的,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挺忙的,还真让她找到了机会,她打扮成他书房里打扫的大丫鬟的模样,溜进了书房找到了药包给偷偷换了。
六皇子已经被折磨的快要死了,他还不死心,他想要爬出去和禁军统领接头,只要禁军把这里围了,他就有机会活下来。
看着他慢慢的往外爬,皇上的眼里都是冷意:“怎么还不死心?以为自己还有翻身的时候?”
“那朕今天就让你彻底的死心,来人。”
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禁军,他们的手里拎着两个盒子,他们把盒子放在地上,跪下行礼:“皇上。”
皇上:“给朕的好儿子看看,好让他死心。”
“是。”
两个禁军打开盒子,从里面拎出来两个人头,看到那两个人头六皇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肚里翻江倒海的更疼了。
那两个人头一个是他收买的太医,一个是他扶持的新的禁军统领。
忽然六皇子忍着剧痛哈哈大笑起来:“还是父皇比儿臣厉害啊,儿臣原来不管怎么折腾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啊。”
皇上看着他癫狂的笑容,悲从心起:“谨晟,你这是为何,现在你的大哥脸毁了,其他兄弟都没有你的能力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六皇子笑够了,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语气阴冷的说:“为什么?难道父皇不知道吗?您坐在那个位置上应该最能明白我的心情吧,我不想等啊, 我为什么要等,父皇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撑不了多久了,为什么不把位置给儿子腾出来呢。”
皇上气的破口大骂:“你混账,朕从小以为你是个稳重,不争抢的,原来你是这样心思歹毒的人。”
六皇子忍着剧痛强撑着站了起来,:“心思歹毒?哈哈,这还不是跟父皇学的,您是不是忘了您自己有多歹毒了,您的兄弟几乎都被您弄死了,活着的不是生不如死,就是装傻充愣,要不就躲去了偏远的穷苦之地,当然十七皇叔不是一个孩子您不是都不放过吗?您还不知道吧,当年您吩咐人把一个禁军送到十七岁叔母妃床上的时候儿臣都听见了,儿臣亲眼看着他的母妃是怎么惨死的,又是亲眼看着你们怎么折磨的十七皇叔。您说我从小学着这些我的心思能不歹毒吗?只不过我能很好的掩饰罢了,因为我知道我要忍着,不忍着有一天我也会向他们一样惨,我也是那个时候知道我只要不想向他们一样惨,我就得挣,挣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这样才不会变成别人砧板上鱼,可惜啊,还是输了,呵,输在一个女人身上。”
说完他就用手撑着柱子大口大口的吐血,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血都要吐出来一样。
皇上被他的话气的也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你,你这个逆子,混账东西。”
一时间屋里都是两个快要死了人的咳嗽和吐血声。
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鼓掌声,随后清凉没有收买感情的声音响起:“啧啧,这场父子相残的大戏真是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