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喜欢呀!行行,行行,我的公主裙,顾叔叔买的公主裙不要弄坏”
此时的晚晚已经被薄景行抓着后背的衣服,单手从沈繁星的怀里提了出来,脸色沉的不能再沉。
晚晚双手双脚在半空中扑腾,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懊恼。
“行行,行行”
沈繁星上前要接住晚晚防止她掉在地上,结果薄景行却先一步托着她的屁股放到了怀里。
“还有什么事情吗?”
沈繁星将手里给晚晚和桑榆准备的礼物放到了屋内的门口,淡然道:
“没什么事情了。”
“那晚安。”
薄景行说极快地说了一声,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沈繁星站在门口缓了几秒钟、
习惯了薄景行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一点不适应。
不过桑榆去约会了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难道真不打算一起?
她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伸手摁了上行键,却也同时看到电梯正在从六楼往上走。
她等了一会儿,电梯门打开,果然看到桑榆正要从电梯里出来。
那张淡漠的脸在看到沈繁星的时候,带起了几分惊喜。
“嫂子,你回来了?!”
沈繁星笑了笑,“是啊,给你跟晚晚带了礼物。”她指了指她公寓的方向。
“谢谢。进屋坐坐吧,真的好几天不见了。”
“不了,阿川估计没多久就回来了,我回去先准备些吃的。”
“好吧,有机会下来坐。”
沈繁星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走进了电梯。
电梯合上之前,沈繁星的视线在桑榆的衣服上扫了一下,然后电梯彻底合上。
桑榆输入密码进屋,走过玄关的廊子就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正抓着晚晚,几乎是强行往下扒她的裙子。
晚晚在旁边哭个不停。
她一怔,忙跑上前,扬起手中的包就朝着薄景行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狠砸了两下,就连忙将晚晚抱了起来,退到了一边,一脸防备地看着沙发上捂着脑袋的男人。
薄景行揉着脑袋抬起头就看向不远处抱着晚晚的桑榆。
黑色的风衣敞着怀,露出里面一身灰色的职业正装,晚晚在她的怀里,因为她的出现,愣了一下,随后哭的更凶。
“妈妈,妈妈,行行坏,好坏”
晚晚哭的厉害,桑榆轻轻拍着她的小脑袋,随后瞪着薄景行,怒道:
“薄景行!你变态!”
薄景行阴沉的脸色僵了一下,视线在晚晚身上扫过,两秒之后反应过来,脸上更是一阵难堪。
“你有病吧!”
桑榆继续瞪着他,“那你刚刚对晚晚做什么?”
“tuōyī服!”
桑榆没说话,一双杏眸瞪着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态度分明就是“你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想狡辩什么”的表情。
“我”薄景行感觉越说越黑,看着她这表情,竟是一时间说不话来。
“你给我出去!”桑榆无法容忍,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有恋童0癖!
受不了往日里看起来温顺的桑榆对他的冷言冷语,而且还是跟顾泽彦约完会回来,薄景行心头当即就腾起一股火。
“这他妈是劳资的家!”
桑榆瞪他半天,听他这话,半晌点了点头,“好,你的家,你是不该走,要走也是我们走!”
她说着,抱着晚晚,从薄景行的身边拿起包,然后掏出手机,直接播出去一个电话。
薄景行倏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看到她屏幕上显示的顾泽彦三个字时,下巴瞬间紧绷,劈手就把她的手机夺了过来,挂断电话就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
薄景行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少见的慑人气场,寒冷中夹杂着愤怒,声音不寒而栗。
“怎么?勾搭上前男友,我倒成了可有可无了是不是?”
桑榆看着他,神色冰冷,“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薄景行顿了顿,“所以这是你承认?”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主意是你帮我出的,每天信息不断的追问我跟他的进程怎么样的也是你!你不就是想要迫不及待地甩开我吗?正好我也不想跟一个变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说完,拿着包就要走,结果却被薄景行一把扯住胳膊,速度极快地将晚晚从桑榆的怀里提了出来放到了地上,之后再一甩手,就把桑榆甩进了沙发里。
高大挺拔的身躯随之俯下,一手摁着桑榆下意识挣扎的肩膀,一手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
“承认我可有可无?忘了你当初是为什么算计我的了?膜都被我捅破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么快就变成了可有可无。是你把你自己看的太廉价了?还是那层膜只不过是花了几个钱就等着为了讹专门补的呢?”
“啪”
一声清脆地响声,薄景行的脸上硬生生挨了桑树一巴掌。
他怔了一下,漆黑的眸子缓缓看向身下的女人,冷酷的神色带着阴鸷,他像是一头随时蓄势待发的野兽,结果在看到的却是桑榆通红的眼眶。
尽管她在极力隐忍,但是心头泛着委屈,还是展现在了脸上。
黑眸中的寒意瞬间散了几分,看着她红了眼眶不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漫上了一层水雾。
“薄景行,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你这么愤怒做什么?还是要我说,你没有可有可无,你是我桑榆这辈子最不可或缺的男人,你才会高兴?”
桑榆前面的话曾让薄景行有些困惑,但是后面,却又让他心头微微动了动。
不可或缺
她这辈子最不可或缺的男人?
薄唇微微阖动,还未发声,便看到桑榆点点头,满脸讽刺道:
“也对,满足了你的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你怎么可能会不高兴?”
他的眉心皱了皱,心中涌上来的那层异样被他又压了下去,准确地来说,是他觉得桑榆说的对。
是吧。
哪个男人受得了被女人说成是可有可无?
当然是虚荣心在作祟。
想了想,他敛下心神,松开了桑榆的下颌,抵在她身侧沙发上的长腿也放了下来,眼看着他就要起身。
然而摁着她肩膀的手松了一下,却又紧接着压了下去,高大的身躯也跟着再次凑近她。
再次将桑榆禁锢着,无法动弹。
桑榆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薄景行也正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不像之前那样阴鸷可怕,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也收敛太多,声音更是少了大半的戾气,菲薄的唇吐出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把刚刚的话收回去!劳资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