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像个小花猫地任瑶失落的站在一旁,双手捏着围裙不停的搅动着。
“老宫,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说着,她那双水灵灵的杏眼里,瞬息之间就泛起了一层水雾,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不敢去看陈宫。
“我连个菜都炒不来,怎么做你的妻子?”
她语气很低落,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小嘴不由自主的来回抽动,却死死的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声。
“炒不来菜的人很多啊,我有很多朋友的老婆,连米饭都蒸不来呢,你比起她们好很多了!”
背对着任瑶的陈宫,盯着锅里慢慢变色的豌豆尖,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低落,扯着笑回答。
“喔!”任瑶语气更低沉了:“我不想什么都做不来,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这话落尽陈宫耳朵里,让他感觉有些好笑,你要是没用的话,那不如你的女性不是要羞愧致死?
不过,做饭炒菜这个是需要一定的天赋的,有的人怎么学,弄出来的东西还是难以下咽。
说话这会儿功夫,陈宫已经把豌豆尖炒好了。
绿油油的豌豆尖上包裹着清油,扑鼻的香气,让人垂涎。
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陈宫把火关到最小,准备把菜盛到盘子里,四处看了一下,也没见盘子的踪影,他动了动嘴。
“瑶儿,给我准备一个干净的盘子,豌豆尖炒好了!”
当年父亲还在的时候,过春节,他可是一个人炒几桌人的菜,速度要是不快一点,可整不出丰盛的饭菜。
就是凭借着一手好厨艺,和炒菜速度,他可没少受亲朋们的夸赞。
每次走人户,亲戚些总是叫他来掌勺。
陈宫不习惯用锅铲,自打他去中餐酒店干过后厨以后,他炒菜更喜欢用铁勺。
铁勺更容易舀炒好的菜,有些汤汤水水也比锅铲好盛进碗盘。
“嗯?”
陈宫没见任瑶拿盘子,有些奇怪的扭过身,看向身后。
任瑶低着头,像个木桩站在那里。
她根本没有听见陈宫的话,陷入了深深地失落之中,眼泪在光滑的脸上无声的滑落。
她竟是哭了!
这下可把陈宫给整纳闷了,又心疼不已。
他连忙关了火,转身上前一步,用双手把住任瑶的双肩。
“哎呀,我又没嫌弃你,你倒好,怎么哭起来了?”
对于女人的眼泪,他毫无抵抗力。
这辈子,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
低声啜泣的任瑶浑身一震,愣愣的抬起头,梨花带雨委屈的看向陈宫,弱弱的说了一句。
“人家,人家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嘛!”
“哈哈,你没用的话,谁还有用?”陈宫反问了一句。
任瑶却是听不进去,仍然哽咽道。
“我就是很没用,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了!呜呜……”
我就是想照顾你呀,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瑶儿,好了,好了,咱不哭了!你做不来,这不是还有我在嘛,我会做呀!”
“可是,我想自己做,你会,我又不会!”
抽噎的任瑶,咬着牙,压抑着喉咙,小声的吼着。
炒不来菜,连一顿饭都不能做给陈宫吃,他动了手术还要亲自下厨做饭,对此,任瑶心中有着无限的愧疚。
这还刚结婚,生活在一起,就是这样,要是以后带了孩子,那岂不是要把孩子饿死?
大人都能随便应付,孩子怎么能应付。
她可不想孩子长大后,向别人谈起她,只是苦笑和无奈。
烧菜,她是一定要学会的。
“我就是要炒菜!”任瑶狠狠地说了句,小嘴嘟着,牙关紧咬,俩个鼻孔忽大忽小出着粗气。
而对立的陈宫,则是有些苦笑不得,嘴角不停的抽动,像得了癫痫。
任由任瑶使着小性子,陈宫却不当回事儿,或者没放在心上,轻言细语的哄着。
“行行行,你必须学会做菜,这总行了吧?”
“哈哈,我又没说不教你做菜,更没说不让你下厨!”
“你这一副苦仇大恨的模样,真的好看极了,哈哈!”
陈宫在笑,从发现任瑶哭开始,他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断过。
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同时,他也希望任瑶别哭了,再哭的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可是哄不来女孩子的。
不然,前女友李西也不会觉得他无趣了。
说他安慰不来人。
说他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说他就是一个钢铁直男。
但凡他能说回道,满嘴的甜言蜜语,李西也不会离她而去。
他也不至于混得现在这个模样。
情商低,是种硬伤,用智商是补不回来的。
陈宫在笑,说明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任瑶说的话的意思,只是觉得不笑的话,好像哄不好对方。
看着陈宫傻笑,任瑶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哭得这么伤心难过,你竟然还在笑?
还笑得这么开心?
眼睛都笑眯了?
你是有多开心看到我哭?你还是我老公吗?
任瑶停止了抽噎,用手把陈宫的手打落,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小脚迅速的踢向陈宫的小腿。
“砰!”
“嘶!”小腿穿来的刺痛,让陈宫龇牙咧嘴,不由的踮起了左脚,弓起腰,用手去捂痛处。
他嘴里叫嚷:“瑶儿,你踢我干嘛?我惹到你了哇?”
真是的,好心安慰你,你动不动就踢我。
我给你说,我的拳头可是有沙包那么大的喔。
你不要惹我哈,不然我给你来次“家暴”,让你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
“呃……”
这个,好像动作有点大。
陈宫被突如其来的刺痛的有点懵,他弯腰的动作大了些,完全忘记自己的腹部还有三个小拇指大小的伤口。
不好,扯着伤口了,腹部传来的刺痛,让陈宫一下就蹲了下去。
左手捂着左小腿,右手捂着腹部,他把头埋进了双腿,咬着牙,额头青筋凸起,脸色慢慢变红。
任瑶冷哼两声,本来是把头撇向一边的,见陈宫顺势就蹲了下午,她有些不满:“别装死了,我没用多大力气,快起来!”
说着,她还用手轻轻拍打陈宫的脑袋。
陈宫咬着牙,心里极度无语:汝听,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