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慢慢想吧!我走了。”顾雅螺已经打开窗户,站在了窗外,人一跃而下,消失在了窗口。
吓得兄弟俩扑到了窗户前,看着街道上顾雅螺在朝他们招手,常常松了口气。
“下次一定要让螺儿知会一声,不然非吓出心脏病不可。”顾展砚拍着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肝道。
兄弟俩看着寒风中单薄的背影看起来透着几分孤寂和苍凉,消失在两人眼前,才转身离开了窗边。
如果不是自己太无能,怎能让妹妹行事,两人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强大起来。
顾展硕把枕头塞进螺儿所躺的被子里,表面功夫得做好。然后哥俩重新躺回床上,就这么睁着眼躺在床上等着顾雅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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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酒店顶层最奢华的套房内,一席休闲装扮的阿什利神情凝重地靠在落地窗前,环胸而立,金色的碎发在灯光下的映衬下分外迷人。
夜色完全笼罩了维港,他出神地望着窗外维多利亚港湾,一湾之隔的港岛,璀璨耀眼的灯火让人目不暇接,波光倒影,越显奢华。
临海护栏隔疏了拍岸的海浪声,倒影着连片色彩的海面,九龙反而显得亲近平实了许多。
公司里那些老狐狸经过两天已经摆平的差不多了,只有杀爹地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不过已经有眉目了。
如果真的是他……双拳紧握噼里啪啦作响,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敲门声响起,唤醒了轻皱着眉头的阿什利。
他头也不回地淡淡地开口道,“进来。”
罗伯特推门进来,看见阿什利站在窗口,立马惊叫道,“少爷,您怎么站在窗口,这很危险。”
阿什利缓缓的离开了落地窗,走到了休息区单人沙发上淡定了坐了下来,语气听不出丝毫起伏地淡然道,“是他吗?”
“种种迹象表明,几乎可以肯定是他,不过我们现在没有实质的证据。”罗伯特憋着怒火道,“老爷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还是真以为老爷走了,他就可以坐上伯爵的位置了。简直是白日做梦。”
“打草惊蛇,饵已经放下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阿什利食指轻叩着沙发扶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少爷,我还是不赞成您以身犯险。”罗伯特言语里尽是担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意已决,罗伯特不用再劝了。”阿什利轻摆了下手,淡然道。
“那我下去再重新布置一下,务必做到万无一失。”罗伯特起身道,走了两步又回身道,“少爷不要站在窗户前。”
“知道了。”阿什利挥挥手,关门声一响,他卸下了淡然的面具,任泪水肆无忌惮地滑下脸庞。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什利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戾气,泪水洗过的双眸带着嗜血的滔天的恨意。
起身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面部沁入水中。好一会儿才猛地从水中抬起,轻甩了一下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幽黑的双眸蒙上了一层终年化不开的薄冰,紧抿着薄唇,整个人散发着冷漠。
“我的好二叔,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杀气腾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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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温度有些低,倒是有几分寒风瑟瑟。街道上冷冷清清,与后世的不夜城还是有许多差距的。
半岛酒店,顾雅螺今儿要去的目的地。相信经过两天,金发小子应该有所收获了吧!
夜空深邃沉沉,只有几点星光微微散发着寥落光芒,顾雅螺站在半岛酒店外,衣衫在湿咸的海风中猎猎,漆黑如墨的双眸注视着酒店,嘴角微微抿成一条直线。
亚洲最先进及豪华的酒店之一,七层,呈h型的建筑物,宛若古堡散发着古意矗立在顾雅螺眼前。
身形微微一闪,路灯下拉出一条长长的残影,人消失在酒店外。
万籁俱寂,只有墙壁上一盏晕黄的灯光撒向熟睡的少年。
阿什利猛地睁开眼睛,如猎豹般的翻身手摸向了枕头下。
黑暗中子弹上膛的声音是如此的清脆,阿什利顺着声音扭头看向脚下,眼神犀利如刀,没有一丝睡眼惺忪。
起身半靠在床头上,慵懒地看着床脚下沙发上,坐着一抹娇小的黑影,影影绰绰的看不清真容。
“你是谁?”阿什利黯哑地声音在暗夜中响起,湛蓝的双眸幽暗,紧抿的唇角带着嗜血的冷意和残酷。
“警觉性很高嘛!”懒洋洋稚嫩地嗓音在暗夜中响起。
稚嫩的童音,英式英语,口语纯正,阿什利脑子高速运转不停地猜测着来人是谁?能这般无知无觉的进入他的房间?
他的保镖,酒店的保安难道都是死人了不成。
让他奇怪的是,没有感觉到一丝杀气和恶意……
“警觉性太差,如果真的是杀手,早死一百次了。”声音中有着淡淡地嘲讽,转了个枪花,把枪扔给了他。
阿什利赶紧握着手中的枪,这样才能让他有一丝安全感。稳下心神,对方的胆子真大,居然敢把枪还给他。
阿什利压低声音,薄唇轻启,“你是谁,来此有什么目的。”
“嗖!”
阿什利捡起落在自己的眼前一团布,拆开看着躺在正中央的钻石袖扣。
漫不经心地就着手绢拿起了袖扣,不解地观察着手中的袖口。
难道大半夜就为了让他看手中的钻石袖扣,摸不清对方的来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儿不好受。
看着看着,湛蓝的双眸剧烈震动,面色如常的他,心下却纳罕,为什么不找袖口的主人呢?
除非……
“看来你已经认出了它的主人是谁了。”空灵清脆的童音在黑暗中再次响起,“别急着否认,你的瞳孔放大,表示你对所看到的袖口很感兴趣,你认识它,不应该说非常熟悉。”
被人看穿了阿什利索性也不装了,直接问道,“你哪儿来的。”
“案发现场捡到的。”淡淡地声音响起,看着他神色如常,不过这紧捏着袖口的手泄露了他压抑的怒气,“看来你不意外!”
阿什利放松下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黑暗中的人影道,“有什么条件说吧!”湛蓝地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确实查到了不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对方事后做了大量的工作。
“打开天窗说亮话,别为了遮掩家族丑闻,而送一个无辜的人上绞架。”顾雅螺提出自己的要求道。
上位者当久了,大部分时候,胸口里藏着的都是一颗冷硬如铁的心脏,怜惜弱小,恻隐之心的情绪很难再有。
这就是人性!也是顾雅螺最为顾忌的地方,那么便宜老妈就死定了。
阿什利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他有些猜出了来者谁哪方面的人了,“这个很难办,这件官司,全城皆知,我可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你只要不向港府施压,就算是高抬贵手了。剩下的不劳操心,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真凶是谁,交给警察来查好了。最终成了无头公案……”顾雅螺耳朵微微一动,眉头轻轻皱起,凭着对危险的直觉,让她眯起了眼眸。
顾雅螺的身体如猎豹一般朝他扑了过去,顺便拿起了他仍在床上的枪,两人翻身落在了床下。
“噗……”
枕头被打穿,撩起一片青烟,飞起了鹅毛。
声音很低,在寂静黑暗的夜色中,那声音却犹如响在耳边一般,在两人耳中炸起。
惊魂已定的阿什利清晰听见那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所为。而被打穿那个位置正巧是他的心脏。
“砰……”顾雅螺抬手就一声枪响,打掉了墙上晕黄的壁灯,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
“你在等谁?”顾雅螺刚才就感觉那小子警觉性也太高了吧!几乎是她拿到枪的一瞬间,那家伙就醒了。
顾雅螺唇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意,“以身为饵!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哟!”她自嘲道。
顾雅螺为自己猜测之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不想介入别人的家族之争,不过现在容不得她多想,也容不得她做出选择,形势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她可真会挑时间点……不想死的话就得奋力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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