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优雅的给自己满上茶,深邃的眸光飞快的在她素雅的脸上一掠而过,“你会不会想我?”
“哪有人死皮赖脸的这么问的。”顾雅螺闻言清淡的眼神暗暗的扫了扫身旁的他,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我会想你的。”路西菲尔很淡定地说道。
顾雅螺闻言一怔,怎么就觉得心头暖暖的,嘴角微微翘起。不过,她硬是什么都没说,执起茶杯,低垂眼睑,轻轻抿了以口语,只是这精致洁白的脸蛋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微红,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怎么样。
顾雅螺那忽然间淡淡的笑意,笑容竟然清澈如同那暖暖的春光一般,有些暖,看起来其实有些柔软。
路西菲尔深邃的双眸中淡淡的忧郁,不经意间的转头就看到了那春光乍现笑容,然后便是有些移不开眼了,有种想带着她远走高飞的冲动,“我们私奔吧!”
顾雅螺诧异地看着他,脱口而出道,“聘则为妻、奔为妾!”说出来就后悔了,果然一抬眸就看见他深邃的双眸浸染笑意。
路西菲尔唇边缓缓的勾出了一道浅浅的弧线,黑眸里绽放着点点光辉,深沉而摄人心魄,“螺儿放心,我一定会八抬大轿娶你为妻的!”
顾雅螺顿时沉下脸,蹙了蹙眉,清冷的眸光一扫,“很得意啊!”拉过背后的沙发上抱枕扔了过去。
路西菲尔接过抱枕,笑道,“女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刚刚明明还在笑,一下子就变脸了。”
“哎……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顾雅螺放下茶杯背靠着沙发慵懒地问道,“别给我酸溜溜地说台词:喜欢一个人时。不需要什么理由。”
“螺儿不觉得我们特别像啊!”路西菲尔优雅的抿了口茶,神情很是闲逸地说道。
顾雅螺冷哼一声啐道,“我就是死一百遍,也不愿意跟你有相似的地方。”
路西菲尔莞尔一笑,深邃的眸光一闪,颇为严肃深沉地说道,“心地善良的人对跟自己相似的人有好感。不善良的人有人像自己就生气。这是因为,这种人傲慢到不能容忍还有跟自己一样的人。”
这家伙是拐着弯儿的夸自己,骂我啊!顾雅螺差点没气岔过去。这男人……
她表示无奈,冲动是魔鬼,她忍!
房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电视里传来喧嚣热闹的声音。正在播《欢乐今宵》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路西菲尔伸手握着顾雅螺的手。轻轻摩挲着,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让人感觉挺舒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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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就到了除夕夜。陆江丹终于赶上了团圆饭,“哟!大忙人回来了。”陆忠福挤兑她道。
“爸,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陆江丹态度良好。认真的认错道。
“老头子,大过年的,你别给我耍性子,江丹赶回来就好。”江惠芬打圆场道,“江丹不是忙吗?”
陆忠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开口道,“厂里都安排好了,过年还要加班,工资奖金方面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是爸!工资是平日了两倍。”陆江丹赶紧回道,“年前发工资时,还给她们包了个大大的红包,这年夜饭,我订了上好的席面,送到厂子里。”
陆忠福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了,香烛烧完了,都别傻站着了,入席,我们开饭吧!”
吃团年饭前要先祭祖或拜神,香烛烧完才开饭,当然这祭祖、只有陆家的男人才行。
男人才能祭祖,古代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人们认为只有男人才可以顶天立地,是家中的顶梁柱,女人是很卑微,他们认为祭祖是很隆重的事情,只有男人才可以去。女人没有资格去祭祖,这个思想以及这个传统就一直影响到现代。
如果从阴阳讲的话,女孩子阴气重,存在鬼魂容易对其产生影响。遵循古制,所以不会改。
“谁去楼下放鞭炮。”江惠芬问道。
“我去,我去!”顾展砚拿着香和鞭炮就蹬蹬下楼去了,很快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年夜饭很丰盛出了传统的饺子和年糕,年夜饭菜谱中一定会有年糕的。年糕的形状多种多样,主要的是方形和塔形。方行的年高取四方之意,象征家人团聚,又有四方进宝之意;塔形的年糕泽象征来年的日子蒸蒸日上,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
红烧猪手、年年有余、葱姜炒蟹、蒜蓉粉丝蒸虾,玉子虾仁,剁椒鱼头,,叉烧肉,虾仁珍珠,无鸡不成年:白切鸡,四喜丸子、红烧排骨,鸿运当头……发菜蚝豉则是使用发菜与牡蛎干一同焖煮而成,取发财好市之寓意。
由于陆江船和程婉怡是新婚夫妇头一年,所以也多摆一副碗筷,取来年添丁吉意。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守岁时间则是打麻将时间,家里人多,摆了两桌。当然是带彩的,赢的钱放在一起,干什么?请客吃饭。
别看家里开着茶餐厅,可也不是顿顿贵的离谱的菜,都是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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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张啊!”陆忠福拿着牌迟迟不肯扔出去。
“老头子,快扔啊!瞧你慢的,孩子都生出来了。”江惠芬催促道。
今儿陆外婆是有如神助,赢的那个叫痛快!
“扔吧!外公!”顾雅螺坐在陆忠福身边道,“放心,点不了炮。”
“那我就扔了。”陆忠福把手里的生张扔了出去。
“哎!等一下,等一下。”陆江帆伸开手臂道。
“不会吧!胡了。”陆忠福叹声道。
“嘿嘿……”陆江帆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笑道,“碰!”
“臭小子,大喘气!”陆忠福笑骂道。
接着摸牌……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陆江船隔空啵了一下手中的牌。
“啧啧……”顾雅螺看着陆忠福的牌,清一色,“好手气。”
“呵呵……这一下子就翻身做主人了。”陆忠福眉飞色舞道。看样子到了牌桌上,严肃的外公也有活泼的一面。
“该我了。”江惠芬摸了一张牌,大拇指摩挲着牌,突然瞪大眼睛,“嘿嘿……”笑了起来。
“你怪笑什么?”陆忠福看着她道。
“爸,这还用说吗?”陆江舟笑道,“妈。肯定摸到绝世好张了呗!”
“别摸差了。白高兴一场。”陆忠福奚落她道,“你那手能摸的准!”
“哼……小看我,我这手摸的出来的!”江惠芬挑眉双眸有神又亮。“啪……”的一声把牌翻了过来。
“自摸,绝张。”江惠芬呵呵大笑道。
“真是,又被这老太婆给抢先了一步,看看清一色耶!”陆忠福推倒自己的牌。一脸的惋惜。
“呵呵……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江惠芬乐呵呵地笑道。
“别乐极生悲了。”陆忠福好心地提醒道。
“大过年。别扫我的兴,一年到头,你就顺我一会,不行啊!”江惠芬没好气地说道。
陆江船和陆江帆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的喂张与二位老人,逗他们两个开心。
“今儿小弟是大力支援啊!”陆江舟哈哈地笑了起来,几圈麻将打下来。就属陆江船输得惨,一家输三家。
“你们个个儿都是有钱人。就欺负我们家穷是不是!”程婉怡噘着嘴娇滴滴地说道。
其实赢了也拿不走,输了也就是一顿饭钱,图的就是个热闹。
“这个补偿给你如何?”陆江丹把手中的存折递给他道,“这是今年的分红!提前给你的压岁钱。”
陆江船好奇地打开存折,一串的零,“个、十、百、千、万、十万……”
“哇哦!”幸福的陆江船脑袋一下子歪倒在程婉怡的肩膀上。
“三十万!”程婉怡惊呼道。
“爸、妈,这个是您的。大哥、大嫂,这是你的。二哥、二嫂的。”陆江丹从包里拿出存折分别给他们。
“这么挣钱!这是抢钱啊!”陈安妮拿着存折咂舌道。
“一条裙子成千上万的,能不挣钱啊!”朱翠筠直砸吧嘴道。
“江丹,这么分红,厂子的资金链不会吃紧吧!”陆江帆担心道。
“二哥,没关系的账面上的钱足足的。”陆江丹嘴角上弯,唇边划过一抹迷人的笑容道,“别忘了我占着六成的。”
眸光闪闪发亮,幽然笑道,“我打算进军日本。”
这下子大家也没心情打麻将了,陆忠福沉声道,“真的决定了。”
陆江丹止不住内心的快乐,明亮的双眸流光湛湛,熠熠生辉,“嗯!过完年我就去考察一下,香江的市场太小,六家分店已经饱和了。衣服又不是食物,一日三餐,少一餐都不行。拜官司所赐,官司打了半年我们赢了,不过当时索偿是一百万港币,最终赔付很少,我大张旗鼓地高调的都捐给孤儿院了。不过我们本来的目的就不是索偿,而是打开知名度,这下子在香江有名了,真成了no.1。”
陆江丹现在也是深谙了炒作之道,现在是名利双收。
“那这钱还是留着你开疆拓土用好了。”陆忠福把存折推给了陆江丹道。
“就是,就是!”陆江舟也道,“现在我们都不缺钱用,你干大事业的,钱还是富余点儿好。”
陆江帆附和道,“我们又不指着分红过日子,这钱你用在有用的地方。”
“姐,好钢用在刀刃上。”陆江船也把钱还给了她道。
“让你们拿着就拿着,我这钱够用。”陆江丹把钱塞给他们道,“真的!”
“拿着!”陆江丹又说了一次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