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舟感觉这老脸一红,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呀!他捂着了自己的眼睛,嘴里呢喃着:分开、分开……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淹没了。
当看见外甥女掂着脚尖红唇印在了他的额头上。嘶……倒抽一口凉气,被惊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的能塞下颗鸡蛋,紧攥了双拳,挥舞着双臂虚空朝两边拉扯着:分开、分开呀……成何体统!
好在时间不长,两人很快分开了。陆江舟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副虚脱的样子。
以两人的耳力,自然知道有偷窥者,所以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不然真的怕把陆大舅给吓出个好歹来。
路西菲尔黑眸掠过黑暗中的陆大舅,深邃的黑眸微微一闪,看着顾雅螺道,“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啊!”
陆江舟闻言牙一酸,‘咦!臭不要脸的。’顿时紧张了起来,看着顾雅螺,‘千万不要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给骗了。’
顾雅螺闻言,清澈如水洗过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不爱你。”
‘好!不愧是我的外甥女,哪那么容易被男人一句我爱你,就给哄骗了去。’
陆江舟嘴角微翘还有收敛下去,心就被顾雅螺的话给惊的提了起来。
顾雅螺笑眯眯地说道,“但喜欢你。”
路西菲尔黑曜石般的双眸晦暗不明地望着顾雅螺那张精致的笑脸,微微一笑道,“那是一样的话,你这个笨蛋。”
顾雅螺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别有深意地说道,“那是不一样。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怎么会一样。一样的话为什么字不一样。ilikeyou,是不包含性别对任何人都可以说的话。”
陆江舟重重的点头,对对外甥女你说的太对了,小子,你别自作多情了,你是众人中的一员。
“iloveyou!用在同性之间就会变成同性恋了。”顾雅螺笑眯眯地说道,漆黑地双眸滑过一抹狡黠。
陆江舟差点儿拍手鼓掌。为她的话喝彩!
“是啊!螺儿最了不起了。”路西菲尔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笑了笑又道,“那些小孩子跟自己的爸妈之间怎么解释呢?现在很多人都说:爸爸我爱你,妈妈我爱你。这些又怎么解释呢?”
“那又另当别论了。”顾雅螺粉唇微微一掀。娇软的声音又道,“我再补充几句,我爱你这种话,会让我起鸡皮疙瘩。你以后少对我说。父母爱自己的孩子,那是用言语无法表达出来的感情。可是现在大家跟着西方电影学的,把我爱你这句话说的太简单了。简单的成了名词了。所以这个年头把我爱你这句话,就当成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孩子对自己的爸妈说我爱你,我也认为很不妥当。这么重要的话大家都随便说说,都是电影的副作用。”
‘说的好!’陆江舟高兴地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路西菲尔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又响起来道,“你爱我吧!”
“你还真是不死心耶!”顾雅螺摇头轻笑道。“不爱你,但喜欢你。”
路西菲尔固执地说道。“那就是爱呀!”
“我说过不是了嘛!不要得寸进尺啊!”顾雅螺磨着牙说道,秀眉轻挑,眸光一闪,一字一句地认真地说道,“你还是放弃我会对你说出我爱你这句话吧!爱一个人并不是用说的,而是要发自内心的。如果把心里的感觉用嘴说出来,就会在一瞬间在空中散开,变成毫无意义的一句话了。爱一个人不是那样的,爱一个人可以为你对方死掉那才叫*啊!如果做不到,那全都是假的。爱人是很艰难的,可是大家都随便说我爱你,真是无法理解,我胆子很小,所以不会爱人。”
陆江舟闻言嘴咧到了耳朵根儿,好好,不愧是他的外甥女。
“那我胆子很大喽!”路西菲尔悠然一笑道,顾雅螺静如清泉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如似是穿越了轰轰的爆炸声,而又温柔得毫无波澜,一抬眼撞进了他深情的眸光。
“傻瓜,你不用自责的,我都知道?”路西菲尔眸光里露出丝丝宠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细嫩的脸颊,俯下身在她耳边呢喃道,“你不在了,我不会独活,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在医院检查身体,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痕迹的。”顾雅螺平静下来在他耳边低语道。
“螺儿,别忘了我的医术虽然没你高,但望还是能望出来的。”路西菲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乍然响起,待别墅周围放满炸药,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这个疯子!”顾雅螺咬牙切齿地说道。
“所以啊!你就别妄想逃掉了,别忘了你已经盖了章了。结局要么我们白头偕老,要么一起死。”路西菲尔清冽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轻轻隔开了顾雅螺。
两人挨的那么近,再不分开一些,陆大舅就会冲出来了。
路西菲尔拍拍她的脑袋道,“别有心理负担,快去睡吧!天不早了。”话落把伞塞给了顾雅螺,他跑进了雨中,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顾雅螺手执着红伞,凝视着黑暗中的他,她知道他站在楼道口,并没有上去。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流转,她笑了、他亦笑了。
路西菲尔深深地凝望着红伞下,顾雅螺嘴角的那抹甜蜜的笑意,情不自禁从心底透到了嘴角,然后从眉宇和眼底满溢出来,那一抹甜蜜、仿佛淡然实际却深刻。
爱情不是昙花一现,山盟海誓不一定要是辞藻华丽的甜言蜜语,有时候,一句简单的言语也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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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舟听到两人互道晚安,赶紧撤,手脚并爬的。爬上了二楼,如踩着棉花似的,晕乎乎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朱翠筠听见动静,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灯,“他爸,你干什么坏事了,瞧把你给吓的。”
“干坏事?”陆江舟条件反射的摇头道。“没有。没有,谁也没干坏事。”
“你拳头攥这么紧,想找谁打架不成。”朱翠筠把他的手给捋直了。
“是啊!我很想找人打架啊!”陆江舟咬牙切齿道。在他心里一定是路西菲尔哄骗螺儿的,明儿一定要找那家伙说道说道,他们年龄还小,决不能做出出格的事。
完全忘记了雨中伞下是顾雅螺亲的路西菲尔。
“赶紧睡觉吧!明儿天不亮。估计就有人来拜年了。”朱翠筠笑着钻进了被窝道。
陆江舟脱掉了衣服,掀开被角。躺了下来。
朱翠筠熄了台灯,房间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顾雅螺看着房间的铁门木门都没有关,摇头失笑,大舅舅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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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刚躺下来。就听见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天还没有亮,陆家人就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收拾干净后。穿上新衣,由陆忠福领着男人们先拜祭祖先。
陆忠福捻着香。恭敬地看着祖宗牌位道,“谨向陆氏祖先禀报,今年我多了一个儿媳妇。我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他们夫妻恩爱,又孝顺我们,如果明年再多个孙儿就更好了。”
“爸!”陆江船不依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婆的面皮薄,多不好意思啊!
“今年我的女儿又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三个乖巧懂事的外孙和外孙女。”陆忠福祈祷道,“陆氏祖先我会反思的上一年的得失的。”
“反思?”顾展砚挑眉惊讶道,“一般不都是祈求祖先保佑后代子孙身体健康、升官发财……”
陆忠福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地说道,“已经故去的祖宗,并不会聚灰成形,更无法对后人施以援手。只是后人在祈祷中反思,能够更快地明白炎凉世态、功过是非,以利当家理财、成家立业。
如果子贤孙孝,每每念及祖宗的丰功伟业,总是会生发出赶超的冲动。回首祖宗的过失,也会努力地让它们从自己的身上消除。有了这种光前裕后之心,再愚钝的人,也会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路上,留下自己最深的脚印。这不正是故去的祖宗对孝子贤孙的保佑么?
话再说回来,即使祖辈、父辈健在,如果后人给而不食、说而不听、教而不学、训而不改,即使祖宗家财万贯、本事夺天,对于子孙而言,也好比水中月、镜中花,毫无意义。雨露不滋润无本草木,祖宗只保佑孝顺子孙。”
“照爷爷这么说,那祖宗真的能够保佑子孙后代么?”陆露好奇地问道。
“当然能!”陆忠福慈爱地看着孩子们又道,“回想一个人呱呱坠地之时,有口不能说,有手不能拿,有脚不能走。饿了、湿了、病了,至多也只能哇哇地乱叫一通。要是没有父母呵护、祖先养育、哥姐照看,连性命都难以延续。
年岁稍长,虽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但依然高低不辨、好歹不分、是非不明。如若没有父母训导、祖宗指点、老师教育,即使长大成人,也不会与飞禽走兽有太大的差异。
学有所长,业有所成,为人父母,成人楷模,祖宗对后代依然可以护佑。嫩笋出林高过母,箍桶还要老篾条。毕竟前人走过更多的路,吃过更多的亏,见到过更多的世态,体会过大量后人不可能体会到的人生。这些都是在世的老人对后人的护佑。”
“爸,说的是。”陆江舟带头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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