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江惠芬抿嘴笑道,“我说呢!江船不会阳奉阴违的带着孩子又去舞厅吧!”
“他敢!”陆忠福的眉毛立马立起来道,“他要是敢带孩子们不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老子打断他的腿,这一回谁求情都没用。”
“你这个老头子,他们都走了,没人陪你玩儿,这才折腾起我来了,说吧!想干什么?”江惠芬好笑地说道。
“我记得家里还有些粘面,我们蒸饽饽好了。”江惠芬提议道。
饽饽是中国北方平时和节日的主要食品。饽饽是用粘米做成的。有豆面饽饽是用大黄米、小黄米磨成细面,再加进豆面蒸制而成。
“家里有豆沙馅儿,干脆做驴打滚好了。”陆忠福看着冰箱里的馅儿料想起来道。
“听你的。”江惠芬应声道。
老两口一边蒸饽饽,一边回忆往昔是感叹连连。
驴打滚的制作配方不需要那么精细,只要把面团的柔软度和好就行了,白糖这些加多加少看你喜欢的甜度。水要慢慢加入,不要一次全部倒进去了,悠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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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龄球馆内
“啪啪……”顾雅螺他们为顾展硕鼓掌叫好,顾展硕持球、摆球、出手、止步、落点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标准姿势,一击全部击倒。
“大哥在这方面真有天赋。”顾雅螺嘴角含笑道。
“我怎么就老打不好。”顾展砚沮丧地持球,嘴里嘀咕道。
“小子,老嫉妒别人就打不好,不要嫉妒,不要那样。”顾展硕坐在休息区看着正在摆球的顾展砚道。“要集中精神打球,然后想象自己打完全倒的样子。”
“我怎么打都不行,好像大家打的都不错,我到现在连个球瓶的边都没摸着。”顾展砚摆球、出手,坐在休息区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球滚落边,滚走了。连球瓶都没碰着一个。
“唉呀!”顾雅螺看着他摇头道。“二哥,让你集中精神,你怎么边说话。边打呢!”
“一心二用,当然不成了。”站在一边持球的陆晧逸也说道。
话落摆球、出手、止步众人看着球稳稳地击中了全部的球瓶,应声全倒。
“你这么散漫,肯定不行。不行的。”坐在休息区地陆江船抬眼看着他道。
“当舅舅的怎么也不鼓励我。”顾展砚不满地嘟着嘴道。
“呵呵……”陆江船摇头失笑道,“螺儿。你也去试一下。”
“要来嘛!”顾雅螺左右看看道,声音娇软甜糯。
“试试嘛!”路西菲尔维扬着下巴朝她点点道,深邃狭长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宠溺。
“要来嘛!”顾雅螺仰着头看向顾展砚笑道。
“哎哟!去吧!你打击不到我的。”顾展砚接着又道,“螺儿可不要小看了。保龄球没那么容易。”非常绅士有礼地请道,“你试一下,试试嘛!”
顾雅螺面带笑容起身持球。摆球,出手。止步,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拖泥带水,端的是干脆利落。
众人看着球稳稳的击中,击倒了全部的球瓶。
“怎么可能,巧合的吧!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顾展砚不敢相信道,在此之前,螺儿可没有碰过保龄球。
他和大哥倒是来玩儿过,和那个父亲一起来的。那时候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现如今倒像是讽刺一般。
顾雅螺回到休息区,和大家拍手庆祝。
“螺儿真的是第一次玩儿。”程婉怡也讶异道。
“天赋异禀,我也没办法。”顾雅螺耸耸肩,一副傲娇的样子。
“好像就我还没有开张呢?”顾展砚垂头丧气道。
“我来教你。”路西菲尔站起来云淡风轻地说道。
“好啊!好啊!”顾展砚忙不迭点头道,“还是菲尔哥大好人啊!不像他们擎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错了,大错特错,路西菲尔才是真正的魔鬼,不打你不骂你,你做错了,他就拿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盯的你心里毛毛的,恨不得不以死谢罪啊!
怎么从来没有感觉他的双眸如黑洞,吞噬万物,吓得他都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有魔鬼教练的好处,就是到走的时候,顾展砚终于能击倒球瓶了,临走一击更是将球瓶全部击倒。
乐得顾展砚回程的路上这嘴咧的都没有合上过。
众人摇头失笑,真是个憨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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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船领着他们回到家的时候,陆江舟和陆江帆两口子也回来了。
陈安妮和朱翠筠已经在厨房张罗晚餐呢!
程婉怡拖掉外罩,围上围裙就进了厨房,“抱歉,大嫂,二嫂,回来晚了。”
“没关系?只是熬些白粥就好了。妈说连续两天大鱼大肉的,吃些清粥小菜,清清肠胃。简单的很!”朱翠筠笑道,“爸和妈,心血来潮的做了些驴打滚正好晚餐吃。”
“驴打滚什么东西?”程婉怡挑眉道,“小毛驴,驴肉吗?”
“噗……咳咳!”朱翠筠掩嘴咳个不停,脸上尽是笑意。
“咯咯……”陈安妮笑个不停。
厨房的笑声自然吸引了客厅内的注意力,陆江船走过来站在门口问道,“大嫂、二嫂,笑什么呢?”目光转向程婉怡道,“发生了什么?”
“大嫂说,爸妈做了驴打滚,我……他们就笑成这样了。”程婉怡眨眨眼睛,莫名其妙道。
陆江船莞尔一笑道,“你依着字面意思理解了。”
“对啊!难道不是吗?”程婉怡挑眉说道。
“呵呵……”朱翠筠恢复过来后,笑道,“弟妹,驴打滚是面食,粘面做的。”
陈安妮神神秘秘地笑道。“弟妹一会儿就能看见庐山真面目了。”
“可为什么叫驴打滚。”程婉怡怎么也想不明白了,面食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
“他小叔,你给弟妹解释吧!”朱翠筠笑着挥手道,“晚饭快做好了,你们去外面‘研究’吧!”
出来坐到餐厅的陆江船还笑个不停,程婉怡嘟着嘴道,“还笑。驴打滚人家不是不知道它是什么吗?所谓不是不知者无罪嘛!”
坐在餐厅的小辈们儿一听驴打滚就笑了。连坐在客厅的长辈们都笑了起来。
驴打滚北方人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南方人却不一定知道,更别说老外了。
“你比我强多了。”陆江船哈哈笑道。“我原先还以为驴打滚跟活叫驴是一样的。”
活叫驴,驴根本不用杀,直接从活驴身上剜肉。听着后堂的驴惨叫,前厅若无其事的正在食用那只驴身上的某个部分。真正是色香味‘声’俱全。这道最残忍的名菜,让人想起最残忍的刑罚。凌迟!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小叔你可真会联想。”陆晧逸笑道。
“还说我呢!你当初听到不也是按字面的意思说的。”陆江船不客气地拆穿他道。
“我说的也不差啊!其实驴打滚取意:不就是驴子在地上打滚时一身灰尘的模样。只不过我当时真以为是驴肉,谁知道是面食。”陆晧逸振振有词道。
“噗嗤……逸哥,这驴肉和糍粑的价格可是天差地别的。照你这么卖,我们要亏死了。”顾雅螺笑着调侃道。声音娇软甜糯。
有道是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是人们对驴肉的最高褒扬。
“弟妹来让你看看什么叫驴打滚。”陈安妮把做好的驴打滚端了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颜色金黄,看着就能勾起人的食欲。
“嗯!吃起来。有粘性,味香可口。豆香馅甜,入口绵软,别具风味。”程婉怡品尝后说道。
又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好像许多中国菜,这名字和菜式都不相符。”
“因为菜名是文人取的呀!”顾雅螺非常可爱地唆唆手指道,“中国传统文化除了主流学术思想之外,在外国人的印象中,吸引人的地方更多地体现为一种民风民俗,其中,吃是中国文化的强项。中国的吃,胜在味道够足,其次是式样。文人、雅士、乡绅是远离庖厨的,但是对菜名的叫法却非常感兴趣,以此表现自己的学问。所以喽!小舅妈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陆忠福走过来道,“所以外国人对这些‘文化’并不清楚。如何翻译这些菜名,就成了中国‘博大精深’的饮食文化成了一道难题了。”
在场的人忙不迭的点头,都深有体会,生活中可是闹出不少的笑话。
“俗话说,人饿了,石头蘸点油盐也是好吃的。中国的很多‘菜系’做法其实并不难,不过就是加糖、撒盐、放辣椒、浸酱油、用烟熏等。只要有耐心,味道自然就出来了。”陆忠福说起自己的本行头头是道。
陆皓儿放下筷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民以食为天,国人在吃的方面是任何国家都不能匹敌的。”
又道,“不过呢?当吃的东西足够多起来后,就吃新鲜的,包括海参、燕窝等,更刺激的吃法就是吃活的、叫的,例如生吃猴脑、炖煮胎盘等。真是够残忍的。”陆皓儿撇撇嘴,真是无法赞同。
顾雅螺思索道:陆皓儿说的不错,国人花费在吃的方面用掉了最大的精力。一日三餐油烟滚滚,上班下班都在想着怎样安排一家人一天的吃喝,家庭主妇们则忙着买菜做饭,男人们则考虑今天应该在哪个馆子里和朋友们搓一顿,至于大小官员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已经吃腻,是吃喝新潮的制造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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