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地脚步声蹬蹬传来,程父和程家二老走了过来。
“怎么样?生了吗?”程奶奶关切地问道。
“妈,生了,带把的是个男孩儿。”程母宣布道。
“哟!嘿嘿……呵呵……”几个年纪都过了半百的老人高兴地忘乎所以,笑得如纯真的孩子似的。
这可是盼了近二十年的孩子!九婆可以理解他们现在心情。
很快孩子和程金枝一起被推了出来,呼啦一下,大家围了上去,笑眯眯地看着睁开眼睛忽灵灵的胖乎乎的小子。
云盛烈瞥了一眼小子,看着医生道,“苏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你太太,太累了。所以睡着了。”苏医生好笑道。
“叫那么大声,能不累吗?”程母轻笑道。
“我儿子怎么样?身体健康不?”云盛烈看着婴儿车里的孩子道。
“云医生,您可是儿科的权威,自己检查不更好!”接生的苏医生笑道。
“对哟!我都忘了这茬了。”云盛烈一拍额头道。
“行了,赶紧推进病房,进了房间再检查。”程奶奶拍着云盛烈的肩膀道。
“对,对进病房。”云盛烈高兴地推着老婆进了病房。
九婆查探了一下母子平安,就悄默声息的退了下去。
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人。
云盛烈是儿科著名的医生,孩子健不健康,就不用她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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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程金枝月子里鸡飞狗跳,就通过程婉婷嘴里做为谈资,陆家人就全都知道了。
首先小宝宝。睡的日夜颠倒,小子养的娇气得让人一直抱着,睡着了也放不下,一躺下,就哭。
那小子脾气大,一不如意,就哭啊!哭得脸色发青……
还好程金枝的母乳喂养。又足够。不然的话,云盛烈夫妻俩就更惨了。这要半夜三更冲奶粉,热了不行。凉了也不行,以这小子的脾气还不哭翻了房顶啊!
好在有保姆帮忙,不然他们可伺候不了这个小祖宗。
程婉怡坐月子,坐的珠圆玉润的。出了月子就嚷嚷着减肥。程金枝则瘦了两圈,省了减肥了。
程金枝直嚷嚷。大侄女的两个闺女都比不上这一个小子淘气,真是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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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到了九月,陆家的烤肉摊收摊后,天台上。陆皓杉拿着报纸笑的如傻子似的嚷嚷道,“哇……涨了,涨了。涨了20多倍,最高冲到30倍、发财了。发财了。”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
香江华资地产五虎将新鸿基地产1972年09月08日上市。
“爷爷,我是一元认购的。”陆皓杉高兴地眉飞色舞道,“爷爷您以后,买地产股,不要买地产了,前者虽然昂贵,却很容易套现。而且升的快。”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打了鸡血了,这么高兴。”陆江船看着他道,“就跟那青山病院的神经病似的。”
“你小心股票跌。”陆皓思慢条斯理地说道。
“跌了也不怕,咱的成本少,它还能跌破发行价了。”陆皓杉混在意道。
“你们听听,电视上怎么说的?”陆皓杉跑到电视机前摁大了声音,里面传来,“下面请收看晚间财经新闻,本台记者报道,由于新股不断的上市,在本市的股民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掀起了又一个炒股的*。炒股的队伍不断的加大,各证券交易所门前,人山人海的。”
“是这种情况吗?”江惠芬问道。
“是啊!证券公司门口挤得要死,都堵车了。大批股民没有开盘就来排队,我的车子经过就像是过一个老虎口似的,恐怖!”陆江帆轻蹙着眉头道,“那些人都疯了,觉得炒股票,就像抢钞票一样啊!什么都不懂,简直一窝蜂的涌向证券公司。”
陆忠福看着家里两个玩儿股票的严肃地说道,“股票这玩意儿不好说,弄不好倾家荡产,你们悠着点儿。”
“是,爸,爷爷。”
不过显然陆皓杉没有听进耳朵里,陆江帆挠了挠下巴,正想说什么呢?
突然间楼下传来了吵吵声,“哎呀!李家阿婆又吵起来了。”陆忠福一听站起来道。
江惠芬担心道,“你小心点儿,得还是我也去看看吧!”
这下子在天台上的人哗啦一下子全部挤到了三楼一个三十平米的小单位。
“妈,您就把存折给我吧!”神婆轻声地劝道。
叉烧炳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凶神恶煞地说道,“老太婆,我告诉你,今天你一定要拿出来,否则我撬开你的抽屉。”
神婆两口子,这上半年由于炒股委员会的成立,所以大家炒股赚了不少,有的买了新房搬走了。更多的是留下来。
神婆夫妻俩不想带着李家婆婆,想过二人世界。而李家婆婆心知肚明,自己还能动,也不愿意看女婿的脸色,更不愿意离开老街坊,所以这小公寓现在她自己住着。
这叉烧炳开始自己炒股后,由于行情不错,收益颇丰,不过人若不贪就不叫人了,一山望着那山高。
“你们吵吵什么啊?”陆忠福扳着脸走进来道。
李家婆婆一看陆忠福来了,径直走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他们要我的命啊!”
“大妹子不哭,有话慢慢说。”江惠芬劝慰道。
叉烧炳直接开骂道,“她今天脑子有毛病,神经错乱了。”末了指着自己的脑袋。
“什么?我的神经错乱了?还是你的神经错乱了。”李家婆婆一听蹦起来指着他说道。
“妈,您怎么说话呢?”神婆不好意思道,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几个月多不见,神婆两口子身上充满了暴发户的气质,只见夫妻俩这身上挂的金灿灿的。
神婆这金耳环。金项链,手链,十个手指九个金戒指,腰上还挂了个金光闪闪的腰链。
而叉烧炳,脖子上的金链比狗链还粗,十根手指,一根不差的戴着金戒指。手腕上金灿灿的劳力士金表。
看来这两口子炒股发大财了。
顾雅螺意外地看了看陆江帆一眼。那意思这两口子的运气不错。
陆江帆则回了她一眼,那意思,行情好傻子都能赚钱。不算啥!
“惠芬啊!你来评评理!”李家婆婆拽着江惠芬的手道,“自从他们搬走后,这两个讨债鬼从来不来看我。他们现在跑来,就是为了要我这身上的这把钥匙。”她掏出自己脖子上挂的铜钥匙。
“妈。我和您女婿忙着挣钱呢?您的零花钱,我可是月月叫您的外孙来送的吗?”神婆赶紧说道。他们俩可担不起这不孝的名头。
这叉烧炳忙着炒股,这叉烧摊子神婆却不愿意丢下,虽然她不会,但是可以请人嘛!还有她在桥洞下打小人的摊子。
这男人挣钱多了。这花花心肠就起了,所以她这打小人的摊子也是客似云来……
叉烧炳笑骂她没出息,那破摊子还摆什么摆。没的显得丢人。
打小人打多了,神婆就变的疑神疑鬼的。对于丈夫的讥笑。神婆的回应是折腾了叉烧炳大半夜,要是敢有钱就花心,她就带着儿子跳楼。
‘不敢,不敢。’叉烧炳坚决的摇头道。
李家婆婆拉着江惠芬和朱翠筠说道,“我来讲给你们听,我老头子死的时候啊!他给我留下了两万块钱的棺材本,我把它存在银行里,后来天天在茶餐厅内,听左邻右舍都在炒股票,听说股票的利息比存在银行里的利息多,所以我就到银行里统统把钱取出来,都去买了股票了。”
“哎呀!妈妈,您也真是,原来您也炒股了。现在正好是炒的时候,拿出来大家一起炒,你又不懂什么叫股票!”神婆跺着脚娇嗔道,“您这么大年纪了,捂在箱子里发霉吗?”
“你准备捂到死啊!”叉烧炳说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了。
“那是我的棺材本,我死都不会给你们的,就是要炒股票我交给江帆炒。”李家婆婆毫不示弱道,“你说你们闹的那一出,我有那个脸把钱给人家江船吗?”
叉烧炳刚想回嘴,就被陆忠福给训道,
“少说两句,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扳着脸又道,“挣了俩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叉烧炳话到嘴边咕哝了两下又咽了回去。
“你们别想动我的棺材本。”李家婆婆有了大批的支持者,硬气地说道。
“你们两口子可真是的。”陈安妮指着神婆两口子道,“你看看你们身上,怎么也值两万吧!”潜台词用得着来强老人家的养老钱。
江惠芬问道,“大妹子,你买了那支股票!”
李家婆婆挠挠头,“什么股票?我记不起了……对了对了……我去那一天正是认购新股的时候,那个经纪人帮我认购了一支新股,还认购成功了。”
“是那支股票!”朱翠筠问道。
“是今天上市的,大公鸡,不是,对了,什么鸿基?”李家婆婆磕磕巴巴地说道。
“好啦!是新鸿基地产。搞都没搞清楚,还炒什么股票!”叉烧炳双手抱胸不断地摇头道,有些愤恨,恨不得那钱是在自己的口袋里。
“呵呵……”
“哇……李家婆婆新鸿基地产是好股票啊!”陆皓杉挤过来道,“一元认购,上市就涨了二十多倍。一下子最少翻了二十倍啊!”
“报纸上写的,翻二十倍得啦!”陈安妮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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