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找不到。”陆皓舞站在一楼的楼道口翻着家里的信箱道。
“五姐,你在找什么?”顾雅螺神出鬼没的出现道,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在她面前摇晃着。
陆皓舞面上一喜,随即拉着顾雅螺快步离开了楼道口处的信箱。
陆皓舞拉着她进了咖啡厅,两人面对面的坐下,此时的她也不紧张了,招手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一杯柳橙汁,特意点了一份水果蛋糕,很明显想收买顾雅螺的。
“螺儿?”陆皓舞拉长声音娇滴滴地说道。
“给我正经点儿说话。”顾雅螺清澈明亮的眸光关切地看着她道。
“好吧!螺儿把电视台的来信给我好不好,求你了。”陆皓舞双手合十请求道。
“五姐,你这样跟本瞒不住的,报纸一刊登,就露馅儿了,咱们全家都有看报纸的习惯的。而且还要封闭集训,你怎么向家里交代,你想过没有。”顾雅螺静默地看着她,洁白干净的脸上依然还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
“所以我都想好了,拉我妈入伙,她可是我的提名人。有她给打掩护应该事半功倍,至于报纸,咱们家的男人从来都不看娱乐版的。”陆皓舞信心十足道,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三哥他们不说,单单就茶餐厅的伙计呢?街坊们呢?从小看着你长大,会看不出来。烤肉摊的伙计呢?他们可是喜欢八卦娱乐杂志的。”顾雅螺双手抱怀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还是你觉得能瞒天过海。”
陆皓舞烦躁地挠挠头,“不管了大不了被打一顿,要是被赶出家就更好了。反正有兜里有钱。不怕不怕的。”
顾雅螺冷冽的声音带着腊月朔风凌厉地刀锋道,“五姐,你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我警告你。”
“那你说怎么办?”陆皓舞双眸提溜一转,赖皮道,“我不管,螺儿在爷爷和我爸面前最得脸。你得帮帮我啦!”
“这个我帮不了你。爱莫能助。”顾雅螺摊开双手道。
“那就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我怎么着都要去参选。”陆皓舞挥着手一副豁出去样子道。趁机拿出了顾雅螺手里的信,迫不及待的拆开,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捂着嘴激动地说道。“螺儿,我入围了。”
“哼!只是入围而已。用不着这么激动吧!”顾雅螺白了她一眼道,“你还是想想怎么拉票过了家里这一关吧!”
本来激动高兴的陆皓舞一下子垮下脸来,“螺儿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会儿吗?”
“这是摆在你面前的事实!你躲不过的。”顾雅螺淡淡地说道,“话又说回来。你选美之路也不是坦途,你就不怕高层色狼,潜规则。那个圈子很乱的。”
陆皓舞手轻轻地覆在顾雅螺修长白皙的手上,盯盯地看着她道。“螺儿,说老实话,这世上哪有不乱的圈子,区别在于有些被人知,被人宣之于口,有些不被人知道而已,难道就不是刀光剑影了。我又不是傻瓜。”
“嘻嘻……螺儿是支持我的吧!”陆皓舞嬉皮笑脸道。
“五姐,真的那么想当演员,你有表演功底吗?”顾雅螺挑眉问道。
“有啊!我再学校演过话剧,舞台上跳舞,唱歌面对观众我一点都不怯场,我很有经验,表演戏剧或歌唱我常常会感受到观众地热情,演到最激情的时候也能感觉的到观众被我深深吸引。”陆皓舞双眼放光道,“你不知道,螺儿,当落幕时才爆发出热烈地掌声。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幸福,是一种满足,一种莫大的鼓舞。这说明观众对我的表演给予了充分肯定。”说话时她双眼放光,比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还亮,那是打心眼儿里真心喜欢。
“可你应该知道学校舞台表演和拍电影完全是两码事。你将要面对不是观众,而是一台冷冰冰的摄影机,它没有表情,没有反应,它会时时在演员的左方、右方、前方阻碍脚步,挡住演员的视线。电影演员完全失去了及时得到观众反应的机会。相比之下.电影演员是可怜的.他们拍完一场戏的许多孤立镜头,要在很多天后看样片时才能看到自己的表演。这种非独立性、非连贯性的创作方法.决定了电影表演确实是假定性极强的表演形态。没有经验的演员,当你的周围拥挤着一批工作人员.有的在打光.有的走过来给你修妆,即使导演已经喊开拍了,这些人仍近在咫尺,瞪着眼睛注视着你。有时摄影机的位置紧紧地卡着你的腿.有时灯就挂在他的头顶上,等等。演员地走动更受到限定,人们从影片上看到的情景和在现场拍摄的场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环境,不同地气氛。电影的表演实质是假定性极强的表演。”顾雅螺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确定你面对镜头不会像三哥那般紧张。”顾雅螺轻笑道,“因为走位不对挡住了镜头,还是因为紧张动作僵硬变形。既然当演员,如果碰到亲热戏,比如接吻,我们先不说家里人如何反对。你们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可以吗?万一男演员口臭的,动作粗野,或者趁机吃你的豆腐呢!而男演员则抱怨你动作僵硬,不会配合。一场戏ng了多次,浪费了不少胶片,工作人员也无精打采,气得导演跺着脚指着你痛骂,扬言要换人。你要怎么办?”
陆皓舞被她给噎的半天都没说话,仔细想了想,抬眼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会好好学习的表演的,我相信我都能克服的。”
顾雅螺噙着吸管喝了半杯柳橙汁,然后抬眼看着她问道,“你觉得王子和灰姑娘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陆皓舞闻言一愣,随即又道,“螺儿我早就过了听童话故事的年纪了。”
顾雅螺则不紧不慢又说道,“你说的对,童话故事只是故事!一个穷家女爱上一个有钱人,明明我们知道现实中,不太有可能,但是在这个电影戏剧里面,经过种种可信的手段,使得我们真的相信,仿佛你阶级背景差异这么大,你还是有可能,王子最后好在一起,他不只富有,而且还又高,又帅。
你们很幸福的生活下去,像这样的电影戏剧,它起到的作用是什么?是麻醉我们的心智,使我们忘记,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世界,在现实中使得我们在那一短暂的欣赏戏剧艺术的,那一刹那,忘记了我们是活在水深火热的真实情况。透过那短暂的麻痹,使我们觉得我也有机会,能够用一种简单的方法改变我的生活。仿佛就像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中马票一样,马票能够改变你的人生,赌钱能够改变你的人生,但是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因此得到任何改变。因为整个社会的基本结构没有变化,富人依旧是富有,穷人依旧是贫穷。
戏剧应该怎么做,要让观众看得投入,入戏了,啪一头冷水浇下来,让你出戏。让你清清楚楚地发现你正在看戏,电影上的一切都是虚假构成的。”
女人很容易感情用事,顾雅螺可不希望她陷在电影情节里,分不清现实和虚妄。
“螺儿相信我,我不是那些爱慕虚荣的女生。”陆皓舞朝她眨眨眼俏皮地说道,“我自己的钱就不少啊!再说了钱还是自己挣来花的踏实。”
又道,“我又不是那种爱情小说里的的女主角,爱情至上,认为爱情最高,什么伦理道德都比不过。大伯的事情虽然是虚惊一场,可是小说里几十年的夫妻也比不过一时轰轰烈烈的爱恋,甚至弃家庭而不顾,弃责任于不顾,简直是不之所谓。那些爱情小说就跟你说的一样,麻醉人的心智。”
“看来你想的很透彻嘛!”顾雅螺耸耸肩道,“你想想怎么说服二舅妈吧!”她看着又要说话的陆皓舞道,“哎!别想让我帮忙,我只保持中立。”
“螺儿。”陆皓舞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五姐,撒娇也没用。”顾雅螺才不吃她那一套呢,“我已经很厚道了,否则?”
“ok,ok,我投降,我自己想办法。”陆皓舞赶紧举手投降道,要是把螺儿给逼急了,可就惨了。
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各个击破。
陆皓舞和顾雅螺回到了家,陆皓舞蹬蹬上了三楼,“妈,我回来了。”
“我在厨房呢?”陈安妮提高声音道。
陆皓舞换鞋颠颠儿的跑进厨房,“好香啊!妈做什么好吃的。”
“冰糖肘子。”陈安妮加盖后关小火继续烧。
“这下有口福了。”陆皓舞吸溜着口水道,“咦,我爸和我哥呢?”
“都在天台呢?又在讨论股票呢!”陈安妮转过身,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
“对了,你上哪儿了,这两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有心事,考上大学了,你还有什么好烦恼的。”陈安妮看着她道,“你不知道妈多担心你,你爸还说了,考不上让你复读一年呢!没想到,你真给妈长脸。”
又道,“哦。对了,神婆家的智慧考的也不错,跟你哥一个学校。这下子他们两口子算是有希望了。”
“那真是恭喜了。”陆皓舞心不在焉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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