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部小说一面是丈夫跳楼,一面是女朋友离心。一面是倾家荡产,一面是别人还一股脑地希望你再多多赚钱。但为什么是愉快的呢?自然不仅仅是因为隔岸观火,事不关己。
而是因为太贴近生活,陆皓儿用的是粤语,市井俚语,在很多细节方面非一句粤语不能入肉,入了肉还能透出狠来,刺出血后又轻轻地吻了一下。
如果是国语翻译,就如开水泡毛蚶,卫生自然过关,还有什么鲜嫩可以入嘴。
小说刻画描写了菜鸟想在职场出头,穷人想翻身,两股力气用在一起可谓“路边的野花大家一起采,不采白不采。”就如小说中大家高声一起这么卡拉ok一样,如果投资也变成自娱自乐,自然会有曲终人散,大家呼天喊地的一天。但毕竟小说总是不会赶尽杀绝,于是股票的本金还在,去买公共居屋的新房也还买得起。
小说中告诉你的艰难刚刚好,知道如果生活中也如此这般就不会有ding,但刚碰到这根线最终还是给你个嘻嘻哈哈大团圆结局。
小说中那种股民狂热气息扑面而来,保安撵都撵不走的狂热股民,一怒之下拉出消防龙头,将冷水泼向人群,但是疯狂的股民丝毫不为所动。
“哦!二姐改写喜剧了。”顾雅螺挑眉意外地看着陆皓儿道。
“现实已经悲得不能再悲了,生活还得继续,我希望人们的内心阳光灿烂一些。”陆皓儿非常感性地说道,“结局自然都如书一样的可以翻过去,人生都是如此。喜剧悲剧又有谁会在乎呢?”
“嗯!这小说很棒!发表后二姐要请客哟!”顾雅螺笑眯眯地说道,“二姐,写完这部小说有什么感觉没有?”朝她眨眨眼又道,“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叮当……”贝蒂配音道。
陆皓儿眼前一亮道,“我想我找到了新的创作来源,香江社会的市井百态。”
“二姐,叉烧炳应该会感激你的。”顾雅螺神秘兮兮地说道。
陆皓儿不解地看着她道。“为什么?”
“二姐等等看喽!”顾雅螺笑着说道。
陆皓儿第二天就到了报社直接发表。一天一万字,因为篇幅不大,大约十天就结束了。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挂起的狂风。这一次不再是喜欢的人喜欢,不喜欢的人贬的一文不值。
几乎是清一色的好评,在诱惑重重的世界中,不仅仅股票让人们疯狂。太多太多的诱惑让人麻木,但愿真情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留下一丝踪影。
在残酷的现实世界中。失意股民们暂时的喘息一会儿。
“呵呵……”陆忠福最近添了一项新的兴趣就是把对小说的一一篇篇评价都剪辑了下来,粘贴好。
江惠芬赌气道,“这下子终于没有人再骂我家皓儿心里阴暗了。”接着笑道,“老头子。里面有许多你的身影耶!高兴吧!”
“呵呵……”
陆皓儿也终于知道螺儿为什么说叉烧炳该感谢她。
小说发表带动的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叉烧炳的叉烧摊可是生意不错耶!
自从股灾发生,恒生指数从高位1700多点一夜之间狂跌过千点,令不少人为之倾家荡产。为此自杀者不少,而经济顿然陷入不景。愁云惨雾笼罩香江。有人从港岛铜锣湾一路敲门至西环,就算连一份外卖点餐外送的工作也找不到。
可想而知其他的也是,唉……民生艰难!茶餐厅的烤肉摊的业绩当然也受到了波及,以往熙熙攘攘,热闹异常,无论怎么比都显得冷清了许多。
不过由于陆忠福和顾雅螺他们严格控制成本,所以虽所损失,但可以忽略不计。
最让顾雅螺高兴的是二姐的小说中涉及一点点的爱情。虽然干巴巴的好像背景似的,却是走出了一步。
后来顾雅螺发现自己高兴地太早了,写和做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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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依然热力不减,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烤肉摊已经收摊了。
绚丽迷人的灯光将整个活力四射的夏日的夜空照得通明,繁华的大都市最不缺少的,当然就是灯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突然由远及近的出现骂骂咧咧的声音。
“斌哥,别打了。”一个中年女人捂着头可怜兮兮地说道。
她在大马路上被两个男人给推搡着,捶打着。
“快走吧!装什么可怜?”斌哥推搡了她一下。
引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斌哥瞪着眼,呲着牙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收债吗?”
“不就是钱吗?你找我女儿去要呀!她有钱。”她双手合十小心翼翼地求饶道。
“你女儿有福记茶餐厅护着,我特么的敢去要吗?你特么的想害死老子不成。”斌哥啪的一声甩了她一个耳光,“再说了,在福记茶餐厅卖唱的能赚多少钱,还得上你欠的十几万的债啊!”
“斌哥,斌哥,你等我手里的股票涨起来,我立马连本带息地还给你。”她讨好地笑道。
斌哥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特么的谁不知道现在股票又掉头向下,是一泻千里,还等着它涨回来,老子等到猴年马月啊!到时候利滚利你还的起吗?”
斌哥一脚将她踹进了后巷,“哎!别打了,别打,我的股票都被套了,我有什么办法啊!不然我把股票抵给你好了。”
“你特么的有病啊!谁要你手里的废纸。”斌哥气的不怒反笑道,“来人给我打……”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她双膝跪地,不停地磕头道,“斌哥,通融两天吧!我给你们磕头,求求你们了大哥。”
“我才该叫你大哥呢!”斌哥蹲在地上道,宽厚的手掌拍拍她的脸颊道,“过了两天,又两天的,每次都说两天,你说说几个两天了。都一个月了,别说本儿了,连利息我们都没见一毛。大婶,我们也要生活的。你这不是存心耍我们的。”
说着两人纷纷举起了拳头……
“啊!不敢不敢!”她摇头如拨浪鼓似的。
“斌哥,要不抓这女的,出去卖吧!”小喽啰提议道。
“卖什么卖,你上啊!”斌哥嗤笑一声,挑眉看向他道。
“大哥,你可别吓我啊!”他立马一副小生怕怕地模样。“我看这老女人,天生贱骨头,不打不吐钱!”说着捡起地上的酒瓶子,啪的一声碎了一半,拿在手里的半截酒瓶锋利的闪着寒光。
吓得她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住手!”梅家姐妹俩冲了过来,将梅妈护在了身后。
收摊后,梅家姐妹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就遇见了这一幕。
“小妹妹们,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的,没事为难你老妈啊!”斌哥透过晕黄的路灯,望着她们梅家姐妹两个道,“打她我们拳头不会痛啊!”
又道,“不这么做我们怎么办?”
“有什么事,跟我说。”阿梅梗着脖子佯装强硬地说道,倔强的小脸绷的紧紧的。
“欠债还钱,还有什么好说的。”斌哥看着她们俩道。
“你妈欠了我们十六万。”小喽啰叫嚣道,“只要还钱一切好说。”
“妈,你又去赌了,怎么一下子欠了这么多的钱。”阿梅回身看着梅妈,愤恨道,我怎么摊上这样的妈。
“没有,没有妈这次没赌。”梅妈摇头如拨浪鼓似的。
“你妈是没赌,她学人家抄底去了,现在的股票比赌还惨。”斌哥讥诮道。
“妈,我不是让你把股票卖了套现的吗?”阿梅气愤地说道,有陆家在凡事认识的人们大家都听话的早早的套现,或者是割肉离场,止损离场。
“是啊!我是套现了,本来赢了二十多万,可是看着股票跌成这样,好多股价都腰斩了。好便宜,所以我就进去了,谁知道涨的好好的,它突然跟吃了泻药似的。”梅妈哭天抹泪地说道,“我才借了高利贷十万,谁知道现在涨到十六万了。”
梅妈自从被女儿全方位的封堵她,虽然不进字花档了,想去临海之隔的澳门可买不起船票。反正这手痒的时候进街边的麻将馆玩儿。
虽然彩头不大,可架不住手气背的时候,输上上千元也有可能。而梅妈就属于赢少输多的那种人。
每个月两姐妹给的家用基本上都输完了。
唉……总之一言难尽。
后来也跟风跟人炒股去,在股市三月份大跌后没几天,被阿梅给说动了,割肉离场,还挣了二十来万。
结果就像是所有赌徒一般忍不住,忍到五月份股市在利好下,反弹,她按耐不住杀了回去。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短暂的反弹浪维持不到两星期,踏入六月份,股市又在“庄家大户”趁反弹势头“大举出货”的影响下调头回落。一下子被套了进去。
“有没有这么多啊!”阿梅狐疑地看着他们道。
“呶!这是借据,有你妈的亲笔签名。”斌哥刷的一下展开借据道,“自己看,总之一句话,什么时候还钱。”
“我们只能分期付款,分十六期,下个礼拜来收第一期。”阿梅上前一步道。
“什么?”斌哥挑眉道。
“什么什么啊?”阿梅一挥手道,“就算你们打死她也还不出来。”接着又道,“回去跟你们老板说,有什么事来找我们两个商量。出来混大家要讲信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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