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帆听着陈安妮唠唠叨叨的自我反省,“反省够深刻!希望你真的能做到。”
“当然,当然。”陈安妮忙不迭地点头道,举手保证道,“以后陈安妮坚决的执行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以夫为天的准则。”
陆江帆看着她摇头失笑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有事情晚上谈吧!”
陈安妮送走了陆江帆,打起精神收拾餐桌,虽说小舞的事情,还没有过去,但起码老公没事。
&*&
傍晚天空下起了一场阵雨,一扫白天的暑热,顿时凉爽了许多。
陆江帆提着公事包,直接上了天台屋。
“江帆回来这么早!”陆忠福招手道,“过来坐。”
“二舅舅!”顾雅螺放下手中的绿茶,又转身拿了一个茶杯盘膝坐下,素手执壶,为陆江帆斟茶。
“爸怎么有闲情逸致上来?”陆江帆盘膝坐在凉爽的竹垫子上轻问道。
“哦!这不刚才下雨了茶餐厅不忙,就上来歇歇了,这不是应你的要求吗?”陆忠福调侃道,话落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这公事包都没放,你这是没回家就上来了。”
“嗯!”陆江帆转着茶杯漫不经心道,“时间还早,上来坐坐。”抬眼又道,“爸,咱们喝两杯如何?”
顾雅螺站起来道,“我去拿下酒菜。”
“不用女人们费心,这边冰箱里有什么?切两个苹果就好了。”陆忠福摆手道。
“喝什么?”顾雅螺问道。
“拿两杯啤酒好了。”陆忠福说道。
“怎么就喝一杯啊!”顾雅螺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苹果两罐啤酒,倒进了玻璃杯里。
“酒量倒是可以,但是我不喜欢喝酒。”陆忠福推开眼前的空茶杯道。
“什么?”顾雅螺挑眉道。
“我讨厌喝醉的样子。”陆忠福沉声说道。
“呵呵……”顾雅螺抿嘴笑道,难怪每次聚餐喝酒。陆家的男人只是小酌而已。
“不过人嘛!该醉的时候就要醉,该摇晃的时候就要摇晃。”陆江帆突然感慨道,“一本正经地活着也没意思?
陆忠福诧异地看着沉稳地他,“我愿意。”
“懂了!”陆江帆正襟危坐低头应道。
“在我面前收起那些劝告,我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打算改变我的生活方式。”陆忠福硬气地说道。
“吃苹果!”顾雅螺将苹果削好,手腕一抖。苹果放进盘子里。一下子如花瓣一样分开。
陆忠福惊讶道,“螺儿这刀工不错嘛!”
“嘻嘻……”顾雅螺将叉子递给了二位。
陆江帆叉着苹果轻咬了一口,又灌了口啤酒道。“爸、由于您教育的好,在修身方面我很自信一次也没有失败过,认认真真的做,对这个社会。虽然没有太大的贡献,可也没做什么坏事。虽然我干的不是实业,但是在这场金融战之中,我全力做到最好,挽回了不少的损失。只拿自己该得的那一份。家也管的井井有条,从来没叫老婆借过一元钱,也没叫孩子们饿过肚子……”
“哈哈……”顾雅螺打屁道。“二舅舅怎么突然发出如此感慨啊!”话锋一转道,“外公和二舅舅的生活哲学是值得推荐的。不像有些人。能管好自己的家就不错了,对社会来说,可有可无,无所作为。可是您二位,这么多年勤俭节约,对社会更是做出有意义的事。真是表率啊!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陆江帆别有深意地看了顾雅螺一眼,我为什么这么说,你会不知道?
顾雅螺缩缩脖子,嘿嘿一笑。
“你说这个干吗?”陆忠福看向他道,“你做的很好,螺儿说的也很对!”
陆江帆灌了口酒接着说道,“可是,我觉的时代在变,在这个家里我们男人幸福,其他人好像都受着压制。”他自我检讨道,“其原因好像在我身上。”
陆忠福上下打量着他,“你没生病吧!怎么皓杉妈造反了。”
“爸,您说什么呢?他们敢!”陆江帆摩挲着杯子道,“我只是想幸福的家庭都是什么样?是不是满足家庭成员在奢侈的物质生活上呢!还是我们丢掉权威的一家之长的身份的好!就能获得了。”
“这似乎不妥吧!”顾雅螺眼眸微闪,看样子二舅舅在认真的检讨自己的行为,不过怎么听着别扭,于是说道,“怎么能片面的强调奢侈的物质生活。”
“那就是家里得有一个性格开朗善于主事的老婆身上,我想弄明白。”陆江帆继续说道。
“江帆这样想也不对,牝鸡司晨,惟家之索。”陆忠福立马说道。
“爸,我们只是在探讨,我想寻找一条能使包括我在内的全家人都幸福的路子。”陆江帆赶紧说道。
“听你的意思还想着放弃一家之长的权威,实行什么民主主义。”陆忠福压抑着怒气说道,“什么狗屁民主自由,那就是叫人无法无天,任意妄为,没有长幼尊卑之别。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外公,对于一个习惯被控制的人来说,也许把民主主义才会看成是无法无天的,是这样的吧!”顾雅螺看着陆忠福道,“但人终究是有自己的个性,独立的人格与思想,有时候我们必须尊重。”
“让老婆主事,男人做老婆奴,老婆讲十句,连一句也不敢反驳的话,这样作为一家之长的男人就像是傻瓜。”陆忠福撇撇嘴道,对此他绝对的捍卫自己的男人及男主人一家之主的地位。
“外公,请您改变一下视角,您不能把充分的言论自由,批评的一无是处。什么是家,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组成一个家庭。即便您不采纳,作为家庭的一份子女人应该也要说出自己的心中想法吧!”顾雅螺小声地辩驳道。
“女人比男人说的多的家庭是目无法纪的家庭。”陆忠福瞪着眼睛说道,“女人总是唠唠叨叨的。”
“外公您这是在嫌弃外婆吗?”顾雅螺不怀好意地笑道,“您可以把妻子的声音当做动听的旋律音乐来欣赏!从生理上,一般来说,女人们要比男人们说的多一些,不是吗?可是作为男人。应该大度的承认这一点。尊重这一点。”板着小脸,严肃地说道,“您不能用男人的优越感来压制我们女性。虽不能完全的男女平等,可女人也得有表达自己的看法的权利。”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得慢慢的来。
“哦!我们家里出了个女权捍卫者。”陆忠福看着她打趣道,饶有兴致地又问道。“女人该怎么样,在家里无拘无束的。整天捯饬自己花枝招展的。”
“不不……外公您应该觉的这是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人不论什么年纪,都珍惜自己的美丽,您不觉得她可爱吗?”顾雅螺立马反驳道。“您难道喜欢外婆蓬头垢面不成?”
“照螺儿的说法,我是不是应该允许你们穿超短裙啊!露着白生生的大腿,就这么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陆忠福手持着啤酒又问道。话落,喝了一口又道。“难道你觉得这样对吗?”
“外公,我们正当妙龄,又是新潮青年,在家里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为什么要反对呢?这是对自由的保障。”顾雅螺看着老人家嫌恶地撇过了头,继续道,“男人应该有更大的包容性,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应该孝敬老人就去孝敬,需要爱护妻子就去爱护。儿女们喜欢自由那么就给他们自由。压制会使受压制的人陷入不幸,因为人们都是盼望自由的,没有一个人是喜欢受压制的。”
“这是用诡辩来掩饰男人的无能,修身齐家,连家都治理不好,让老婆孩子爬到头上拉屎撒尿,那是懦弱无能的表现。”陆忠福直接不客气地批评道。
“爸,这应该算是爱他们的表现。”陆江帆出声道。
“不,这是无能的一家之长。”陆忠福坚持地说道。
“只要家里人能得到幸福,无能也是可以理解的。”顾雅螺眨眨眼抿嘴一笑道。
“怎么你们想过豪华奢侈的生活。”陆忠福双眼眯起来道。
“不不!”陆江帆慌乱地赶紧摆手道,他接着又道,“不过,如果凭着自己的努力,过着与自己年龄相称的日子,我想应该可以吧!”
“我们大家共同追求的是什么?”顾雅螺温和地说道,脸上洋溢着温柔的浅笑,显得格外柔美动人,“认认真真的做事,等到一定的年龄过上幸福的安乐生活。外公这么勤俭努力,也是想家人过的好吧!这不是罪过吧!”
陆忠福突然气愤地说道,“为了这个社会,你们都做了些什么,难道只顾着自己的小家庭。只想着挣钱养活家里人是正确的吗?”
“外公您这样说就偏颇了,我们自食其力,认认真真的生活,没有给社会增加一丝一毫的负担,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社会的事,性格阴暗的没有反人类,反社会。”顾雅螺赶紧声明道,“您不能过分的责备我们,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您那么严格的要求自己,维护自己的生活哲学的。”
“不论螺儿你说什么?我得到了许多人的尊敬。”陆忠福近乎无赖的看着陆江帆道,“你是不是很尊敬我啊!”
“当然了爸。”陆江帆点头道。
“家里真心推崇和爱戴,也不要那种虚假的尊敬。”顾雅螺小声地嘀咕道。
陆忠福重重地放下酒杯道,“我在家里同时受到尊敬和爱戴。”
“啊!呵呵……”顾雅螺对老人家偏执莞尔一笑。
“爸,喝酒,喝酒。”陆江帆赶紧安抚处在发怒边缘的老父亲。
虽然谈话没有结果,但在两个大男人心中埋下了种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