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舞止不住心里泛酸,抱着醋缸猛喝,对于他到来的好心情一桶冷水浇下来,哇凉哇凉的,“那你把佩芝介绍给你表哥他们了。”
“当然,我们一起去。能不介绍嘛?”海生回答道,实际上是刘佩芝硬蹭上来的。
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下彼此,在海生凌厉的眼神下,兄弟姐妹们没敢追问。且从海生的态度来看,兄弟姐妹们对于这种自动凑上来的女生,很反感,于是捉弄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刘佩芝,闹得人家女生当场哭花了精致的妆容,狼狈的离开了。
陆皓舞生气地说道,“可你没把我介绍给他们啊!”
海生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不是说不愿意吗?又不准备结婚,见家长都不愿,还见什么家庭成员。”
“好了,好了。”陆皓舞心虚道,这话她是说过。接着又问道,“你们玩儿的开心吗?”
“挺开心的。”海生笑容满面地说道。
“那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陆皓舞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脸,指尖冰凉,来摊牌的?心里忐忑不安地说道,“是来向我示威的吗?”
“因为回到家里,听了你脚疼的电话录音,我给爸爸、妈妈讲了和你在一起的事情。”海生顿了一下看着她接着道,“我爸听了以后很生气。”
陆皓舞闻言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说什么了吗?”
海生握拳轻咳,正色道,“他说我即使变心了,有别的朋友,也不应该这样对待你。”
陆皓舞听了满脸笑容。未来的公公实在太棒了。
“何况又让你受了伤,怎么能不理呢?也不去探望。”海生顿了一下又道,“他说男人这样无情,是会受到惩罚的。”
简直是太明理的长辈了,陆皓舞心里狂拍手。
“说,只要你愿意,可以继续做好朋友。”
海生的话音一落。陆皓舞的脸僵硬在当场。好朋友,继续做好朋友……
耳听见海生又道,“这才是心胸宽大的男子汉!”
尽管内心是泪牛满面。回过神儿来的陆皓舞高兴地说道,“你爸爸真是太好了,海生。”
“不过?我爸还是和我妈吵架了。”海生摸了摸鼻子说道。
“为什么?”陆皓舞好奇地问道。
海生双手交握,继续说道。“我妈不喜欢,男人对女人太宽宏大量了。那没有男子汉气概。他觉得我爸的心胸太宽阔了。”
“呵呵……”陆皓舞乐不可支道,“我知道什么意思。”
女人的小心眼儿,不管是丈夫或者是儿子对别的女人宽宏大量,估计都受不了。
海生突然温柔地问道。“疼的厉害吗?”
陆皓舞忘却刚才的不快,可怜兮兮地说道,“原来以为没什么的?谁知道除夕夜放鞭炮太高兴了。又扭了一下,结果就成这样了。”
“那你不开工吗?”海生问道。
“刚结束了电视剧拍摄。我现在正挑剧本呢?都不太合适我,打算等我二姐新出了剧本再说。”陆皓舞与边说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道。
“你二姐?”
果然不负她的希望,陆皓舞高兴地宣布道,“我二姐,知名编剧陆皓儿。”
“呀!你们是姐妹。”海生惊讶道。
“确切地说是堂姐妹,她是我大伯的女儿,就是刚才给你开门的男人,他是我的大伯。”陆皓舞说道,“我从出道以来参演最多的电影或者是电视剧,都是我二姐编剧的。”
精明地海生怎会不知道陆皓舞想表达的意思呢?
“对不起!害你现在走路不太方便。”海生突然转移话题道,接着起身道,“那我该走了。”
“啊?这么早,我们还没说多久呢?”陆皓舞瞪大眼睛望着他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海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道。
“那你我们的关系呢?”陆皓舞仰头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道。
“关系,什么关系?”海生装傻道。
陆皓舞心里一沉,退而求其次道,“我们之间还是朋友?你爸不是说了吗?”
“那是我爸说的,又不是我,再说了现在有这个必要吗?”海生挑眉说道,“恐怕佩芝不让啊!”
陆皓舞顿时破功,掐着腰,仰着头看着他道,“喂!你那么怕刘佩芝吗?”
海生却不咸不淡地说道,“别激动,对身体不好的。”
陆皓舞换上一副笑容,拉着他的袖子道,“海生,坐下,坐下,我们在聊聊。”
海生无奈地又顺从地坐了下来,“想聊什么说吧!”
陆皓舞支着下巴看着他道,“海生我问你,你是喜欢暮气沉沉的黄脸婆呢?还是喜欢我热情开朗,大方现在我呢?”
“这话怎么说的?”海生一头雾水地看着她道。
陆皓舞来了精神眨眨眼笑容满面道,“哦!就是我呢?从早晨一睁开眼,就围着你和孩子转,聊天除了聊老公孩子,别的什么都聊不出来。对别人来说是有的知识点超纲了,对我来说可倒好,就这俩知识点永不不超纲。你问我今天恒生指数的走势不知道,你问我今年金价会不会延续牛市行情,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你觉得这样过有意思吗?”看着面无表情地他接着又道,“世界是一种感觉,它的界限决定于我所知的范围。所以有的人拥有的世界是五湖四海无尽苍穹,而我的未来世界大概只有一百来平方米最多再加上公摊。理解虽然并不能万岁,但不理解硬撑也就过个满月。”
海生看着她平淡如菊的笑容、闪着智慧光芒的眼神,她不知道这时的她有多么的美。
等了半天没见海生反应,陆皓舞抬眼看着痴迷地眼神,欣喜地又道,“给点儿反应好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海生收敛心神抑制住微微翘起的嘴角。
“还有。”陆皓舞闻言认真地又道,“我本来就活得不大明白,结了婚后更加一切依附于你了。脸上时常浮现一种呆滞而不是可爱的气质,不知道怎么安排属于自我的时间,不知道怎么理财怎么倒公交车,你要是不开车送我,我可能就出不了门。”
小舞还真是不遗余力,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的有聪明了。
不过很有魅力,一种从内而外流露出来的气质,成熟而从容、自然而美丽。从容到将人生的来龙去脉看得清澈见底;她是成熟的,成熟到一切好象都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真是令他着迷。
“说完了吧!说完我该走了。”海生站了起来道,他怕自己在待下去,会被这妖精给迷惑住了。
“哎!海生你怎么走了。”陆皓舞跟着站起来道,“再坐一会儿呗!”
“不了。”海生站在楼梯口转身看着她道,“再见了。”转身蹬蹬下了楼梯。
“哎!”刚想追出去的陆皓舞想起自己的脚伤,于是道,“海生,再见啊!我脚不方便,不送你了。”
“啊!没什么?”海生下到一楼道。
正在打麻将的众人闻言,停下手中的麻将,齐齐看向了楼梯口。
海生一抬眼看向他们,被这么多人集体注视,他尴尬地挠挠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走了。”话落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小子跑那么快干什么?有狼追着吗?”陆忠福摇头失笑道。
“我们接着玩儿。”江惠芬笑道,“我要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陆皓舞看着海生走了,立马拿起茶几上的无绳电话,拨了刘佩芝的call机号,“刘佩芝,你知道我是谁,尽快给我打电话,挂了。”
过年嘛!就是吃吃喝喝,走亲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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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哟!真是稀客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顾雅螺看着程婉婷突然驾到,打趣道。
程婉婷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眼神灼灼地看着顾雅螺和路西菲尔。
“看我们干什么?每年的歌曲我可是定量,定点的交给你了。老人都被奉为一哥一姐了;慢慢走上神坛,新人也是迅速的风靡亚洲,你还有什么满意的。”顾雅螺拍着胸脯说道,“你这样,我可是怕怕。”
“程保姆,有什么话就直说。”路西菲尔双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悠闲地说道。
“你们结婚也有半年了吧!”程婉婷食指蹭蹭鼻尖,眼底掩着一抹算计道。
“是啊!”路西菲尔抓着顾雅螺的手摩挲道。
“堕天使组合已经合体,有没有兴趣……”
程婉婷的话还没有说完,顾雅螺就摆手道,“没有兴趣,无论是出唱片或者是开演唱会,我都没有兴趣。现在传媒越来越发达,我可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镁光灯下。”
程婉婷失望地看着路西菲尔,“你也一样吗?”
“当然,好不容易在香江过一些平静的生活,我会傻得自爆家门吗?”路西菲尔微微一笑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程婉婷捶胸顿足道。
“你就知足吧!”路西菲尔嗤笑一声,“有哪个高水准,又高产的音乐人。”
“是哦!做人该知足。”程婉怡抿了抿唇,笑道。
“你家那位呢?”顾雅螺端起咖啡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开哲带着两个儿子去钓鱼了,我一会儿就过去。”程婉婷站起来打趣道,“好了,我不打扰你们夫妻了,用不着这么赶我吧!”
她都给公司说过了肯定不行,来这么一回回去也好交差!
“慢走,不送。”路西菲尔干脆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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