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菡收到汪逸轩发的微信视频的时候,她正和贺行两人在院子里面荡秋千,她打开微信看了看,然后发了一条消息出去:“你们在哪里?”
收到回复后,傅菡立刻起身。
贺行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抓住:“小菡,你要去哪里?”
傅菡叹息了一声:“南晴和汪逸轩为了刺激苏城假装恋爱,结果被苏城识破了,现在南晴伤心的不得了,我得去劝劝她。”
“我陪你一起去吧。”贺行很自然的搂着傅菡的腰肢,带着她一边朝别墅走去一边说:“周叔带爷爷出去散步去了,你自己开车我不放心,你和南晴聊天的时候我绝不参与好不好?”
傅菡将信将疑的看着贺行,不过她确实很久没开车了,有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在,这个倒是真的。
两人换了套衣服便驱车出门了,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贺行扭头看向傅菡,他笑着说:“小菡,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你说南晴和汪逸轩在一起是为了刺激苏城,你当初和苏城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刺激我?”
傅菡冷不丁的遇到这么个问题,她愣住了,她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贺行摆明了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想了想,她两边嘴角上扬讨好的笑了起来;“这个……我和苏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啊,你不会还在因为这个吃醋吧?”
红灯已经在闪烁了,贺行探手过来在傅菡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对,我就是吃醋,你以前还说过你喜欢苏城,我一直急着呢。”
傅菡嘿嘿笑了笑,只是这笑却格外的心虚:“我有这么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那大约是因为我觉得苏城身为一个朋友非常合格,所以喜欢他吧。”
“只是朋友?”车子已经重新发动,贺行双眼看着前方,嘴里的话却带着浓浓的醋意:“我记得你当时可没有强调他只是朋友。”
傅菡轻轻碰了碰贺行的手臂,美丽的脸蛋上挂着明显讨好的笑容:“当然只是朋友了,我喜欢谁,别人不清楚,你难道不清楚?”
贺行的嘴角明显上扬,但是他还是故意假装板着脸:“你不说,我怎么清楚?”
有风从天窗吹了进来,带动着傅菡的发丝飞扬,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最后竟然飘过去和贺行的头发缠绕在一起。
她侧身整理头发的时候看着贺行,看到他那素来凌厉的菱角变得温和起来了,眼角眉梢也全是笑意。
傅菡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凑过去主动在贺行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低声说:“眼前人是心上人,你可懂?”
贺行空出一只手将傅菡的手握在掌心,他低而坚定说:“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永永远远的和你在一起。”
“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绝不分离。”傅菡回答的时候眼底全是晕染不开的坚定,这一刻她对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深信不疑。
天空和大地好像也变得温柔起来了,马路上熙熙攘攘的汽车也不再像蚂蚁一样惹人讨厌,路两边的叫卖的大喇叭也不刺耳了,这一切就是鲜活的生活,是她和贺行生活的这个世界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兰博基尼一路往前而去,一路上全都是明媚的眼光,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如果,南晴和苏城也能拥有属于他们的幸福,这一切又该是多么的美好?
贺行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两人直接坐电梯上楼。
彼时,在傅菡的严厉谴责之下,汪逸轩已经半拉半拽的将南晴拉回她的自己的画廊了。
见傅菡来了,汪逸轩就像是见了恩人一样,这是他对傅菡最热情的一次,他简单的将事情交代完之后就背着包准备走。
傅菡见了随口问:“你要哪里?”
“凉桃酒吧。”汪逸轩笑的别提多开心了,他暧昧的冲贺行眨巴了两下眼睛:“你的那个朋友季凉川挺讲义气啊,他说我去如果去他的酒吧玩,酒水全部对折,而且他酒吧里好多正点的姑娘。”
傅菡满头黑线,她倒是忘记了季凉川也是个花花少爷,换女人的速度堪比换衣服的速度,不对,他是没有女人的,他只有一夜情。
她满脸厌恶的摆摆手:“你要走就赶紧走,不要把别人带坏了。”
“别人?”汪逸轩本来已经准备走了,闻言他又突然顿住脚步,一双好看的葡萄眼在傅菡和贺行之间转来转去,暧昧不明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把贺行带坏?万一贺行本来就是个坏人呢?”
傅菡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在汪逸轩的脑门上,他的嘴巴是傅菡见过的最不受控的存在,天哪,想当初傅菡第一次见到汪逸轩,他穿着白色西装安静的坐在钢琴前面,看上去那样的忧郁,那些全都是骗人的。
汪逸轩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得罪傅菡了,他不敢再墨迹,说了声“再见”,便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画廊里,南晴坐在单人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是两个高脚杯,并一瓶已经喝了大半的红酒瓶子。
傅菡和贺行对视了一眼,贺行自觉离开了画廊,傅菡自己则是走到沙发上坐定:“南晴,我已经听汪逸轩说过了,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南晴伸手去那拿酒瓶子,可是却一个不小心将红酒瓶子绊倒了,幸亏傅菡眼疾手快将瓶子抓在手中。
“你想喝酒是吧,我陪你。”傅菡起身给自己拿了一个高脚杯,然后给她们两人都倒上酒了。
她将南晴的酒杯塞到南晴的手中,她自己的那杯酒反而是一仰而尽。
南晴愣住了,她睁着一双水汽水汽氤氲的眼睛看着傅菡:“傅菡,你说我像不像一个赌徒,我明明知道我会输掉,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非要和苏城死磕到底。”
“赌徒”两个字,傅菡听着竟然有一种无法逃避的宿命感。
是啊,感情这个东西沾不得,谁粘上去了都会变成赌徒,南晴是这样,她又何尝不是?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她人生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当一个赌徒,赌她和贺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