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薛牧也已写好了信,吩咐猛虎门人送走,回到房里萧轻芜还一脸无语的模样盯着他看。
“怎么了?那什么表情?”
“你”萧轻芜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摸』他的脑袋:“是不是发了热疾?居然冒起了呓语。”
“怎么呓语了?”
“你也敢说教人练武”萧轻芜鄙视道:“要是双修功就别说了啊。”
“要什么双修功,师父的武学素养深着呢。”
“哦?”萧轻芜笑了起来:“说来听听。”
“你看,我让夏文轩他们去反劫净天教的『药』材,这在武学上有个名目,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不是可以化作一套武技的指导思想?”
萧轻芜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套武技还可以用一个很符合我星月宗的名字,叫做斗转星移,你看师父的武学素养好不好?”
萧轻芜抽抽嘴角,这个不知道该算武学素养还是该算素养,什么东西被他一拉扯都能附会了说得头头是道的。
“那招数呢?”
“要什么招数,这叫理论,指导思想!”
“切。”萧轻芜刮着脸皮:“我觉得师父这不算武学素养,大概还是可以归类为嘴皮子素养”
“呸,今天师父帮你拦截偷袭,救了你个小笨蛋你就忘了?”
“我只知道如果师娘来晚一步,威风凛凛的薛盟主就要被人打趴了。”
薛牧黑着脸:“那是因为太久没练了手生,本来我打得过那个人的”
萧轻芜扑哧一笑,摇着薛牧的胳膊道:“好啦,知道师父厉害啦,今天确实打得不错啊,已经比我厉害多了再教一点武学理论呗?”
“嗯,越来越懂事了。”薛牧『揉』『揉』她的脑袋:“师父再教你一个理论,打不过别逞强,该缩就缩,看师父纵横江湖快两年了,连手都没出过两次,你学着点”
“那人家要打我,我打不过怎么办?”
“唔”薛牧想了一想,笑道:“这样吧师父再创个招式教你。”
萧轻芜惊了,他还真能创招式?
薛牧肃然道:“此地乃猛虎门,此招就命名为猛虎落地式,你跟我做。”
这么威武的名字听得萧轻芜认真了起来,暗道这厮很是奇葩,莫非还真给他临场创了个绝学?
只见薛牧四肢着地,昂首前望:“首先,做出猛虎之形,眼睛直视前方敌人”
萧轻芜犹犹豫豫地在他身边附下来,学着四肢着地,昂首前望,感觉此刻的自己很有气势。
“然后果断磕头认错,这位好汉,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猛虎亦有落地时嘛,此之谓猛虎落地式。”
“噗”萧轻芜凝聚的所有气势散了个一干二净,趴在地上笑得发抽。
正在耍宝的薛牧忽然翻了个身压在她背上,双手揽住了她的腰,做出了标准的后背位造型:“其实师父要教你的是不管啥时候都别这副造型,你落地了,男人就变老虎了”
“”萧轻芜还在笑,仿佛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处境。直到感受到薛牧的手都已经勇攀高峰了,她才醒悟过来这臭师父从云里忽悠到雾里,只为了调戏自己玩个这种造型
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吐槽都还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我造了个什么孽,摊上这个师父啊”
薛牧没有回应,他真舒坦着呢。
小徒弟身子芊芊弱弱,比年方十五的小婵还矮小几分,被他这么一盖上整个人都看不见了,跟覆着个洋娃娃一样。偏偏又很是柔软,这么紧贴覆盖说不出的舒服,触手之处也很有料,她也不挣扎
不挣扎也就意味着其实这关系早都熟得透了,萧轻芜对这个臭师父的亲昵举动一点抗拒心理都没有。
“别『揉』了,师父”萧轻芜的声音慢慢的越来越直至细如蚊呐:“我知师父喜欢,可你我终究是师徒”
薛牧附耳悄悄道:“医圣都给了嫁妆了,一份价值连城的新茶方。”
萧轻芜心中一跳,感觉更无力了几分,连支撑身体的手都软了下去,变成手肘靠着地板。说的话也变得很抓不住主题,居然问了一句:“茶方也能价值连城”
“我说能就能。”薛牧的呼吸已经有点粗重了,低头吻在她的后颈上。
萧轻芜颤抖了一下,紧紧咬住了下唇。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辛格泰的敲门声:“盟主,自然门有使者到。”
屋内的旖旎氛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萧轻芜猛地聚起一丝力气把薛牧拱了下去,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整理凌『乱』的衣裳。薛牧无奈地被拱翻在一边仰躺着,切齿道:“冷青石你给老子等着”
到得客厅,岳小婵斜靠在一边笑嘻嘻地打量他和萧轻芜,萧轻芜垂着脑袋,额头都快触到胸口了。
“自然门陆平,见过长信侯。”
看着眼前不卑不亢拱手施礼的少年郎,薛牧臭着一张脸,自顾拨着茶沫:“自然门的路哪里平了?”
陆平愣了一下,听说薛牧还是挺好打交道的,师兄跟他原本有嫌隙,他也没太计较,今天这是怎么了,做了盟主膨胀了还是因为他们东安郡情况也不妙,心情不好?
但薛牧的言语依然犀利,看似没听懂他姓名的意思,实际上直指他的来意道路不平,『药』材被劫,所以遣使过来,本质是求助。
陆平本来还想拉几句师兄交情再慢慢切题的,见薛牧这态度,只得道:“据闻长信侯专精毒素之道,在鹭州曾与冷师兄共抗瘟疫,师兄深知长信侯之能。冷师兄派在下来此,是因为近期沂州毒素肆虐,想看看长信侯有什么高见。”
“共抗?冷青石给自己抹得一脸好金。”薛牧嗤笑道:“别是派你来试探本侯,怀疑毒是本侯下的就不错了。”
陆平忙道:“冷师兄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哦,那就好。关于此事本侯没有高见,阁下如实回复冷兄便是。”薛牧直接拂袖而去:“格泰,送客!”
陆平愣在那里,都不知道这个出使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忽然想起前些天自己还说薛牧会主动遣使呢,看着这副场面他一张白脸更是涨得跟猪肝一样。
岳小婵跟着薛牧到了后堂,悄悄拱了他一下:“喂,你这态度有点怪啊,因为打断了你偷吃就撒气到正事上?”
“哪有的事。”薛牧正气凛然:“因为我看出这货是来求援的,不晾他一下他还以为自然门多了不起,求援还牛『逼』哄哄。”
人家哪里牛『逼』哄哄了岳小婵很想笑,却也没揭穿他,只是道:“那也总要给个说法,晾着不是结果吧?”
“当然不是,明天就有民众先上门治疗,让这小子看看我们处理得多轻松,就会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了。”薛牧一挥手:“总该让他们自然门这头猛虎落个地再说。”
旁边的萧轻芜神『色』古怪地偏过脑袋,看似想笑,却又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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