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小猫咪仰着脑袋看向程修，撒娇般叫了一声。
程修微微一愣，低头看向蹭到自己身边的小猫咪，眉心微蹙。
他并不是很喜欢猫，因为他觉得猫咪太过于骄矜。
相比而言，他更喜欢狗，虽然狗热衷于拆家，但是忠诚。
不过，宫然的这只小猫咪，倒是不令人讨厌，和它的主人一样。
看着小猫咪娇憨可爱的样子，宫然不觉弯眸一笑。
“我家柠檬好像挺喜欢你的。”
“柠檬？”程修明显疑惑。
宫然：“嗯，它的名字。”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小猫咪。
“为什么叫柠檬？”
程修低头看了看依旧蹭着他小腿撒娇的小家伙，冰冷的眸中似乎不自觉的多了一抹温情。
宫然摊手：“没有什么原因，随口起的。”
对于他而言，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含义。
“柠檬并不是很亲人，除了我之外，还没亲近过别人。”
宫然的目光也投落在小猫咪身上，眼弯如月牙儿，笑着说：“你算是第一个。”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程修挑眉。
“这的确是你的荣幸！”
宫然莫名得意的环抱着手臂，看着程修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笑容治愈，看起来格外的阳光灿烂。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或许是见到老朋友心里高兴，情不自禁就自然流露了。
看着他这样的笑，程修明显恍惚了一下，他也好久没有看到宫然这样的笑容了。
怀念吗？
或许吧......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程修也心宽了不少，这至少可以证明，在宫然的心里，还有光的存在。
这一瞬间，宫然好像还是以前的那个宫然。
程修也情不自禁的微扬了一下唇角，跟着他笑了笑。
“你确定不跟我走？”
沉默了一会儿，程修又忍不住的问，他还是没有死心。
他冒着得罪宫家的风险来到这里，就是想把宫然给带出去，却没想到竟然遭到了拒绝。
宫然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他抬眸看向程修，声音坚定：“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宫然，我想知道为什么？”程修再次忍不住的询问。
宫然放缓了声音，说：“程修，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可能只顾着自己痛快，与之牵扯的人和事，纷纷扰扰，是剪不断的。”
“或许是我做不到足够的洒脱，我还有很多在意的人，我不能只考虑我自己，我还得为他们考虑。”
“如果我的自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我宁可不要，因为这样的自由，并不能使我真的快乐。”
“以前的时光怕是回不去了，我现在只能往前看，我有自己的打算，你要相信我，一定会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
他的目光沉稳且笃定，这种气质是以前的宫然所没有的。
宫家老太太的磨砺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宫然，你变了。”程修忍不住的说。
宫然淡淡一笑，“嗯，人总是会变的。”
“不过，我还是更欣赏以前的你。”
“好巧，我也更欣赏以前的我。”
宫然抬眸看着程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