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乔歆一的脸上明显露出尴尬之色。
但是，她并没有打算放弃。
再次鼓了鼓勇气，她抬眸看向镜子里的宫然，紧皱着眉心质问道：
“宫然，乔朋跟你无怨无仇，你凭什么对他下那样的狠手？！”
“你毁了他以后的人生，你就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吗？！”
“你这样......”
“闭嘴！”
乔歆一质问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完全丧失耐心的宫然，直接打断了她，
“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你烦不烦！”
宫然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转眸对上乔歆一的目光。
那一瞬间，乔歆一感觉仿佛有一桶混合着冰块儿的冰水，从她的头顶上方，毫不留情的浇灌了下来。
宫然的眼神比雪山峰尖的雪都要寒凉彻骨。
眼神中透着满满的不耐烦，还混合着蔑视和冷漠。
在他这样的眼神凝视下，乔歆一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做了什么肮脏事性质恶劣的贱人。
这和当时第一次见面时的温润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有时候，乔歆一甚至怀疑，宫然虽然看起来还是宫然，但是他身体里面的灵魂，却早已不是他。
宫然对乔歆一的厌烦和仇恨，大都是因为宫枭。
因为这个女人痴心妄想的想要破坏他哥哥的幸福。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废了乔朋？”
宫然依旧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乔歆一，唇角一斜，突然反问。
哪只眼睛？
乔歆一明显的一愣，没想到自己质问半天，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复。
“乔朋亲眼看到是你指使那帮社会混混......”
乔歆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再次被宫然无情的打断，“有证据证明吗？”
乔歆一：“......”
她明显被噎了一下，如果有证据证明，宫然也不会这样悠然自得的待在家里了。
“宫然，乔朋亲眼看到的，你不能否认！”乔歆一突然硬气的说。
宫然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片刻后，他轻挑了一下眉毛，坏坏一笑，
“还真是一个天真的大小姐啊！”
乔歆一眉心一皱。
只见宫然似是无所畏惧的摊摊手，唇角微勾，笑意中透着莫名的邪气。
“大姐，现在是凡事都讲究证据的时代，你没有证据，你跟我扯什么？”
少年的眸中多了明显的不屑。
语言中也多了一抹赖皮。
“乔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还可以控告他恶意诽谤呢！”
“你要是想问责，可以去找亲手废了乔朋的那帮人，当然，如果你能找到的话。”
说完，宫然朝着乔歆一牵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
在宫然看来，乔朋如今的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的冷血，他的诡辩，他的无所畏惧，他的麻木不仁。
乔歆一愈发笃定，宫然的灵魂已经不再是他的灵魂。
以前的少年有多干净，现在就有多黑暗。
此时此刻，乔歆一仿佛能够从宫然的身上，看到黑光涌动，升腾，慢慢地化为了恶魔的双翼。
就连唇角勾起的笑意都变得邪佞。
现在的宫然，似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恶魔。
不对，宫然甚至比恶魔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