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呢……这么脆。”
李玥咽了咽口水。
“糖。”
姜唐淡淡的敷衍着。
李玥悻悻的缩了缩脑袋，眯着眼睛准备打个盹。
姜唐转过身看着Z，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博一。”
“嗯？”
博一抬头，看到姜唐慢慢侧过身子，三秒之后，他看到了一张青灰色的脸，以及一双灰白色的眼睛。
手里的本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李玥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然后在看到Z的眼睛那一刻，吓得浑身剧烈一抖，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后退，躲到了博一身边。
“他……他的眼睛……”
姜唐把Z的帽子摘了下来，明亮的灯光之下，那双灰白的眸子清清楚楚的暴露在外面，俊美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即使青灰一片，依旧可见异变之前的耀眼。
“他是丧尸。”
博一整个人呆住了，因为熬夜而遍布红血丝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怎么会？”
除了眼睛和皮肤，Z的身上看不见半点和丧尸挂钩的东西。
“他是与众不同的，我希望你能研制出解药，帮他恢复正常。”
博一冷静下来，眼睛里泛着奇艺的光芒。
“怎么会有丧尸不具备攻击性呢？那他吃什么？”
“丧尸晶核。”
姜唐拿出一颗晶核递给博一，博一放在掌心仔细观察者。
“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个东西，还有你的同伴……他，那个，我可以仔细看看他么？”
姜唐转过身，低声道。
“崽崽，来，转过去。”
只要有姜唐在的地方，Z的眼神就不会放在别处，姜唐允许他抬头，他就盯着脸看，姜唐不允许他抬头，他就盯着身子看。
所以Z颇不情愿，僵着脖子就是不转过去。
姜唐无奈，只好捧着Z的脑袋对准他的脸轻轻的bia唧一口。
“乖。”
下一秒，Z听话的转过身，抬起头看向了博一所在的方向。
李玥被吓的缩在博一后面，等Z的整张脸转过来，亮堂的房间内，那一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中，轮廓分明五官深邃，柔软的发丝垂在额前，漂亮的好像是玻璃柜里的展品，让人难以心生恐惧，反倒是没由来的一阵欣赏赞叹。
博一仔细盯着Z的脸看，慢慢的，脸色变得疑惑。
“这张脸，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姜唐心下一动，开口问。
“可能你之前见过他。”
博一微微皱眉，眼睛里光芒闪烁，努力回忆思考。
他有轻微的脸盲，但是面对Z却有了熟悉感，那证明这张脸以前给他带来了深刻的印象。
思绪翻飞，突然，博一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Z的眼睛。
这双眼睛，和记忆中那双幽蓝深邃的眸子慢慢重合，不过这双眸子里，看不见闪烁着的智慧和严谨的光芒，却在回忆起来之后，深盘踞在他的脑海深处，思之令人震撼敬畏。
“Z博士，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医学大能，五年前的世界巅峰研讨会上，我有幸见过Z博士一面，就是他！！您竟然是Z博士！！怎么会这样……您创造了病毒，怎么会没有解药……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