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先去问问二班的吴霸，他比你积极多了。”
顾念默默垂下脑袋，嘴里嘀咕。
“那你去问问呗。”
教导主任走了，顾念立刻悄悄趴在窗户外面，伸长脖子朝里面看。
隔着一层玻璃，他看到顾思在和美术老师聊天，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预备铃打响，顾思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顾念直接从墙角冲过去，一个劲的凑到顾思身边。
“你和老师聊什么呢？聊了这么久。”
“美术。”
“放屁，你知道什么叫美术么？快说快说，你之前和美术老师认识，是不是？”
顾思自顾自走回教室坐下，然后从桌洞里抽出还没有做完的数学试卷。
“得，你不说拉倒，我还不稀得知道呢！”
顾思太讨厌了，整天拉着一张臭脸，学校里竟然还有喜欢他的女孩子，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瞎的。
晚上放学后，顾思顾念收拾好书包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听着办公室里的若有若无的交谈声，垂着脑袋，一模一样的脸，表情各异。
顾思一直在看着地面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念时不时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一听，每次听，心都能凉半截。
不用想，校长三句话离不开批评他一句，顾思揍人那是意想不到，顾念惹祸就是家常便饭了。
“哼。”
顾念轻轻哼了一声，抬眸看着天，深深吸了一口气。
“哼什么？”
顾思扭头，低声问。
“关你什么事？我高兴。”
“嗯，我也高兴。”
顾思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听的顾念眉头一皱，不满的嘀咕着。
“有什么好高兴的！校长告状，回去又免不了一顿批。”
“不会的，爸爸不会批评我们的。”
顾思语气笃定。
“你怎么知道？你这几天一直怪怪的，我觉得和我们美术老师有关。顾思，你之前就见过唐老师是不是？”
“嗯，见过两面。”
“那你明明说人家长得丑，为什么还主动要当课代表，还和她聊天聊的那么开心？你瞒着我什么呢？不光光是你，爸爸这几天也奇怪，每天回来的那么晚，脾气也好很多，我们犯这么大错，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你们俩都奇怪！”
“不是我们奇怪，是你笨。”
“别给我转移话题！快说！”
顾思摇摇头，脚尖轻轻点着面前的台阶，低声喃喃。
“我还不确定呢，晚上回家，等我问问爸爸再说。”
顾念彻底无语了。
一家三个男人，有两个人性格都不急不慢的，问他十个问题他能回答一个就不错了。只有顾念性子急，耐心少，成天和他们待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被憋死。
“得了，等你想说再说吧，我也不问了。”
自讨苦吃，气死他得了。
过了一会，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下一秒，一身灰色西装的顾朝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大腹便便的校长。
“爸爸，校长。”
兄弟俩站好，态度恭敬。
顾朝抬手，在顾朝顾念脑袋上分别敲了一下，然后沉声道。
“好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