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那是谁家的公子?”
姜骊好奇,黄大也巴巴的看着姜唐,追着问。
“是啊是啊,表姐,你喜欢谁?”
姜唐笑笑。
“时机没成熟,等他同意了,我就把他带回家,给你们看。”
姜夫人冷哼一声,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被子。
“你倒是天天能干一件正经事?哪家的公子,说来我听听。”
“吴家公子吴名氏,娘,你有那功夫不如给我生个妹妹,省的一天到晚的没事就想来揍我。”
姜珠四十不到,姜老爷更是年轻,再要个妹妹那不是轻而易举。
然后,这顿饭最后以姜唐和姜夫人打一架,圆满落幕。
姜夫人现在打不过姜唐了,心里复杂而又心酸。
复杂的是,自家闺女跟着花楼里的戏子学练武,还真练成了。
辛酸的是,闺女都二十了,对这个家还是没有半点的稳重与责任,以后她怎么放心把姜家交给她。
“娘,你瞧瞧她,以后可别那么惯着她了!”
姜老夫人叹了口气。
“行行行,以后你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我不管了。”
隔代亲隔代亲,想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对姜珠,那比姜珠对姜唐还要严厉。
现在姜唐变成这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她也有责任。
一顿饭不欢而散。
黄家一家五口暂住几日,第二天,姜唐便找到黄二,和他说了四月的情况。
黄二爽快,直接应下来。
“带我去看看。”
“嗯。”
琳琅把四月接到了姜唐的另一座宅子里,这里经年没什么人过来住,只是有两三个婆子住在这里打理打理,所以也还算整洁雅致。
黄二撩开帘子,温暖的碳火熏烤着潮湿的房间,床上睡着一个人,是四月。
琳琅蹲在一旁,用到打湿的棉布搁在他头顶上,不停的给他擦拭脸颊。
“小姐,黄少爷,麻烦您二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来给他看看。”
黄二师从天下鼎鼎有名的药王,这么些年很在师父后面学了不少治病医人的技巧。
他蹲下身,带上手套,拨开四月那松松垮垮的眼皮,又用夹子把他的眼皮翻过来,查看里面的伤口。
“挖他眼睛的人很厉害,应该是用细软的刀片旋挖下来的,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没有流血。”
琳琅皱眉。
“少爷,能救么?”
“眼睛肯定好不了了,看他嘴唇的颜色,应该是中了毒,不是被冻死,也活不了多久。”
此话一出,琳琅的瞳孔微微一颤,旋即垂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四月,拳头紧攥。
“既然没办法,那就……”
“谁说没办法?你着什么急啊,中毒了只要知道他中的什么毒,解开了不就行了。”
“有办法?!”
“你去拿个碗来。”
黄二取下自己的药箱,取出自己的银刀来,琳琅把碗递给他,只见他用刀锋在四月的耳朵上轻轻划了一个小口,过了一会,才有红的发黑的血液从他耳朵里渗出来,黄二用手去挤,那血却像是凝固的胶体一般,半天才掉了一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