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余诗音的话,尚玉想要反驳,但是却被小妾抢了先。
“我是去过书院不假,可是也不能说明我就是案发当晚去的书院。”
听到小妾这么说,林小天嘴角微微挑起,“你可能想不到,案发当晚,顾鸣去过书院,他在门口听到了书院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据他形容,那个声音有些萎靡也有些痛苦,而且我们又在案发现场附近的水塘发现了你的丝巾,你说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而且……”林小天故意拖长了声音,“我好像没有在你面前说过,金淮是死于晚上的,你是怎么知道案发是在晚上?”
这话一说出来,小妾当时就颓了,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仿佛末日来临一般。
“现在可以确认了,你在案发当晚确实去过书院,而且在书院还发出了那种声音,想必当时在书院的还应该有个男人才对,除了这个尚玉,你应该不会还跟其他人有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吧。”
林小天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跟你们继续打哑迷了。”
“据我推理,小妾和尚玉有私情,二人私会在上府书院,尚玉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特意找了几个朋友去上府书院附近的酒馆喝酒,喝酒过程中接着喝多了想吐的理由出来酒馆到达书院,和小妾偷晴,俩人的事正做到一半,不巧的是金淮出现了。”
“尚玉,你是新来的老师,不知道金淮就住在上府书院,所以被金淮撞破了奸情,所以你杀掉了金淮想要灭口,整件事情的经过应该就是这样吧。”
“你们不用不承认,我还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我刚才的推理,如果你们有任何疑问的话,那就到天理寺去,一件一件的把我们找到的证据解释清楚。”
说完,尚玉和小妾都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把他俩带到天理寺,严加审问之后,尚玉也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和林小天推理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杀人手法。
尚玉和夫子家的小妾在上府书院偷晴,被金淮撞破,尚玉心生歹念,直接上去制住了金淮。
本来金淮撞见了别人在做那种事情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当他发现对方想要杀掉自己的时候,也开始拼命反抗。
尚玉就是用了小妾那条丝巾狠狠的勒住了金淮的脖子,金淮想要逃脱,不端的挣扎,最后整个人挣扎到了教室旁边的水塘,脚下一滑,头栽到了水塘里,又是溺水又是脖子被勒住,金淮很快就断了气。
杀了金淮的尚玉是第一次杀人,杀了金淮之后慌张的不行,但是很快他就沉静了下来。
想了一个布置现场的办法。
因为金淮的衣服湿透了,所以尚玉把自己的衣服和金淮进行了兑换,让金淮穿上自己的衣服,而自己则是穿上了金淮的衣服。
尚玉虽然是上府书院新来的老师,但是也听说过花盈盈的故事,于是尚玉就想把现场伪装成为冤魂索命的效果。
于是尚玉找来绳子把金淮吊起来,吊在教室的正中横梁上,伪造一个吊死的场景。
因为尚玉和小妾的慌乱,把那条勒死了金淮的丝巾遗留在了教室的水塘里,这才让林小天他们找到。
整个事情的动机,经过就是这样,很快,尚玉就被定罪,而小妾因为是从犯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对于这件金淮吊死案,林小天选择不向外公布。
如果真的向外公布了这件案子结果,那么德高望重的夫子可就彻底颜面扫地了。
虽然林小天也并不怎么赞同向夫子那样的老少配,可是夫子毕竟是上府书院的夫子,如果真的把这件事公之于众,那么不光是夫子,就连京都城,还有上府书院都会丢脸,这样一来一件普通的杀人案就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影响。
不过林小天决定最低起码,要把这件案子的真相告诉一个人。
第二天,林小天又来到了广福客栈。
刚一进门,金磊就注意到了林小天,他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活来到林小天的跟前,“林大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一定知无不言,只求大人能找到杀害舍弟的凶手。”
林小天笑得有些尴尬,他挑了一张比较隐蔽的桌子坐了下来,“金掌柜,案子已经破了。”
金磊满脸的期待,“凶手是谁?”
“上府书院新来的老师,尚玉。”接着,林小天挑了一些可以透露的消息告诉了金磊。
听过了金磊和金淮两兄弟的故事之后,林小天发自内心的觉得这哥俩不容易,弟弟金淮好不容易考上了功名,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别说金磊了,就连林小天也觉得老天不公平。
确实,金淮有偷窃行为是他品行上的缺憾,可相比于丢掉性命,孰轻孰重,林小天心中自然有定论。
和金磊说完了之后,金磊的表情有些滞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小天身手重重的拍在了金磊的肩膀上,“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请节哀。”
“凶手我们一定会按律处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说完之后,林小天在金磊感激的目光之中离开了广福客栈。
从广福客栈离开之后,林小天又来到了夫子家,要说这件案子影响最大的应该就是夫子了吧。
好好的书院出现了杀人案,而且这其中还包括了书院的老师以及自己的小妾,想来想去,夫子都够艰难的。
来到夫子家,见到了夫子,他整个人都老了很多,见到林小天的到来,夫子强颜欢笑,“原来是林大人来了啊,快请坐。”
林小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来夫子家确实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来看一看夫子。
“案子已经破了,林大人这次来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林小天张开嘴半天没说出来话。
还是夫子继续说道:“林大人不是来看老夫的笑话的吧。”
夫子笑了笑,那笑容之中满是苦涩,“我早就知道,我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娶了一位豆蔻年华的小妾,在寻常人眼里我这是不伦的行为,我也知道我留不住她,可我也不是圣人啊。”
“人有七情六欲,这是人性使然,不是意志所能决定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怪你,你想笑话我就笑吧,天下有人能如我一般为人师表,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