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吧!”正在这时,王英刚巧将那人拉去关押之后回来,听见他们谈话,因而突然走进来说道。
僮俊见说,这时抬起头来看,见是王英进来,眉头稍有舒展,转而又拧成苦瓜样,道:“你?可是,那陈邦傅的手下,外出去办理事情,皆都有悬着腰牌为凭的啊。哪怕你再如何能哄骗,那腰牌,可是造不得假的啊,漫说那李少武了,就那曾日燕一看,也能知道你是真是假,这怎么能行得通?”
“哼哼,区区一枚腰牌,如何能够难得到我?”只见王英这时,自从手里,提起一枚腰牌来,悬在眼前,道:“您看,腰牌在此!”
僮俊看了看,略显出一丝惊讶,连忙问道:“这腰牌,你从何而来?”
“是刚才那小子,他身上找到的。原来,那曾日燕与那陈曾禹,一直私底下有所联系,但又若即若离,曾日燕表面应合陈曾禹,可暗地里,一直不甘为他驱使。所以,那陈曾禹,就给的曾日燕他们几枚这样的腰牌,以方便拉拢。就那小子,去见陈曾禹,也要悬带这样的腰牌,才可以得见,所以……”
僮俊见说,脸上掠过一丝兴奋的光。然而随即又间淡下来,道:“还是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万一真被他所识破,那你岂不断送了性命?你要真出点什么事,叫我如何向那些孩子们交待?若真一定要去话,还是另派其他人去吧!”
“唉呀,总教头,眼下,哪还有谁,比我更能担任此事的呢?若派其他人去的话,您能放心吗?再说,万一真糊弄他不过去的话,那别人去,岂不也一样,逃不过一劫?您放心吧,倘有什么事的话,我自有法子脱身。倘真的有什么有好歹,那些孩子知道,也我以我为标榜的……”
僮俊别无他法,再被王英这样一说,只勉强点头道:“那好吧!不过,你小子,可得答应我,无论事情成败与否,一定活着回来见我。要不然,我可不会轻易饶你的!”
僮俊这话说得很吃力,不仅因为王英,是这民团里的孩子王,万一他出点什么事,自己不好向那些孩子们交待。更是因为,僮俊习惯有王英在身边。什么难办的事,只要叫他去办,定然能够给他办得妥妥当当,根本不用僮俊多费心,这长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友谊。
——
话不多说,王英自得了僮俊的准许,下山去了……
王英自不敢多有担搁,一番乔装打扮,自来到了巴坑山下。此时,天色将暗,王英自骑在马背上,沿着山道,艰难向山上而来。
“站住,你什么人,敢私自闯到这里来!”王英上得来到半山腰处来,卡在上山路上的守卫,对方打一下王英,见他是生人孔,连忙拦住寻问道。
“我是陈大人派来的,有要事与你们曾统领说,快点让开!”王英这时,也不下马,脸上没有露出一比胆怯,直向对方喝斥道。
“陈大人派来的人,我都认得,我怎么不曾见过你啊?”那领头的守卫,此时似乎有些不信,因而问道。
只见王英这里,取出那枚腰牌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道:“那你可认得这枚腰牌?”
那人见说,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回道:“你在这等,我去通报!”
“大胆!你一个小小守卫,竟敢拦我?要是担误了大事,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王英并不吃他这一套,当场怒斥他道。
那人见说,似也有些害怕了。心说,“像,就这一股蛮横的劲儿,像极了那陈邦傅派来的手下。倘若他真就这么乖乖在这里候着,那才是叫人生疑呢!”连忙回道:“那好吧,你下马,跟我来吧!”
说着,那人自又向身边几个手下说道:“你们几个,把这里给我盯紧喽,连一只蚊子,也不许飞进来!”
“遵命!”
那领头的守卫,自领着王英,来到了山顶上。只见这里,是一片空旷的所在,两边是一排排,用木头桩子建起的营房。而这营门正对着的,是一座略高大的木房子。王英心想,那必是主帅住的地方了……
“你先在这里等着,到了这里,哪怕你的谁的手下,也得要先通报。私自闯入的话,被乱刀砍死,也怪不得咱!”说着,那领头的守卫,自要迈步往里面去。
“等等!”王英见些,连忙叫他住他。直等那人回过身来,他自才又说道:“叫你个人来,把我的马给喂饱喽,倘要是饿着它了,我也要唯你是问!”
那守卫见说,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得得得,来人啊!把他这马牵去马厩,给些上好草料!”说着,他自又抬眼,看了下王英,道:“这样总行了吧?”
直等那人,转身走了进去,王英自仔细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眼见这此方,确是可以容纳几千人的了。然而却不见有可以储藏兵器、粮草的地方。那他们这多人在此驻扎,就不需要屯积粮草吗?王英暗自有些疑惑。
不过,很快,王英就自找从那抱着草料经过的小兵那里找到了答案,只见他,自绕过营房的背后,走进了一个石洞里。不一会使抱出一捆喂马的草料来。
其实,这也正是当初,僮俊、刘熊他们,端掉刀疤营的枫木寨的时候,他们储藏粮食的地方。只不过那时候,王英并没有跟随僮俊,因而不知道罢了。
正待王正自在四处探看的时候,只见刚才那个守卫,自从那正面对着那所座木屋里,向自己方向走了过来……
“我们曾统领说了,叫你进去见他!你快随我来吧!”那人来到王英跟,自向他说道。
“迟早还不是要叫我进去?简直多此一举!”王英心里想着,自跟着那人走进了营地……
跨过营地,直来到那所大木房子跟前。那人自站住了脚,转身向王英说道:“进去吧,你的马自已经叫人给了好的草料,若有需要,只须支一声,便可以了!”
“什么态度?难他曾日燕,往常就是这么接待陈曾禹派来的手下的吗?这地看着像个兵营,然而这些人,一个个贼眉鼠眼,说话阴阳怪气的,简直跟土匪没有两样嘛!”王英心想,也不再理会那人,便自抬脚,走进了那木房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