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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寥落,月明九天,苍穹夜色,恍若一幅展开的天地画卷,悠远,浩大。

幻雪之渊,雪飞漫天。

梅花树下,一人倚着树干,怀里抱着个酒葫芦,一边饮酒,一边哀叹连连。

“哎……小夜夜走了……就剩下我老头子一个人了……好可怜……”

玄灵子,抖了抖白花花的胡须,仰头,灌下了一大口酒。

“小璃儿也不理人家了……呜呜……好凄惨……”

那一双,慧光流转之间可勘破世事天机的眼睛,此刻,却是泪光闪闪,凄凄惨惨戚戚。

“都不要我老头子了……呜呜……都嫌人家老……都是没良心的死小孩……”

伸手抹了抹眼角莫须有的眼泪,玄灵子,再次灌下了一口酒。

“就连那只臭小鸟也飞走了……也不要人家了……”

“嘎嘎嘎嘎——”

玄灵子话音方落,九天之上,便传来一阵癫狂的鸟叫声。

“咦?”玄灵子双眼一亮,瞬间来了精神,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朝天上看去。

“哇!小白白~你回来啦……”

某人,许是开心过度,刷的一下扔了酒葫芦,身形一动。一飞冲天,朝着半空之中那只白鸾,扑了过去。

“呜呜……小白白……还是你最有良心……”

半空之中,某人一把抱住了那只小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嘎嘎嘎嘎——”死老头,你先放开本鸟君!

回应他的,是一阵愤怒的鸟叫声!

某鸟,怒发冲冠的看着那个死死抱住它脖子的老人,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将他拍下去。

“呜呜……小白白……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死也不放!呜呜……”某人,将老脸埋在那柔软如上等丝绸的羽毛里,一副撒泼耍赖的模样。

“嘎——”

本鸟很愤怒!老头,我与你拼了!

一声气吞山河的鸟叫声之后,半空中,那一人一鸟瞬间扭打成一团,若是有人从下面看去,只能看到两个白影,晃来晃去,晃出了一股狂风,将漫天的飞雪,吹得狂乱飞舞。

良久之后,那一人一鸟彼此掐着脖子从半空中掉下来,‘嘭’的一声砸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哎呦喂……你个臭小鸟居然欺负我……我要告诉宝贝徒儿……把你的羽毛扒光光……”

玄灵子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了嘴里的几根羽毛,磨牙霍霍。

“嘎嘎嘎嘎——”他话语方落,立刻引来某鸟的怒目而视,一双深蓝色的小眼睛里,满是杀气,嘴里,还叼着几根白花花的胡子。

不过,它一身上好的羽毛,此刻,皆如风中野草般竖了起来,尤其是头顶那几根最漂亮的羽毛,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而且,明显的可以看出,少了几根,怎一个凄惨了得!

“哼!不服气啊?那你就去找小夜夜呀!”对上某鸟杀气腾腾的小眼神,玄灵子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留给它一个高傲的下巴。

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一声某鸟的哀嚎!凄凄惨惨戚戚!

“锵——”呜呜……回不去了……

玄灵子,刷的一下转过头去,看着那只两眼泪汪汪的小鸟,顿时,笑得一副不怀好意。

“怎么?小白白……这是,被小夜夜扫地出门了?”

“锵——”某鸟,小身子一抖,叫声愈发凄凉。

“哦?真的被赶出来了?来来!说说,你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逐出家门了?”某人,瞬间精神抖擞,捋了捋乱糟糟的白胡子,一脸的八卦。

“嘎嘎——”某鸟,顿时冲天而起,然后,在玄灵子错愣的眼神中,一头扎近了雪地里,头下脚上、

“呃……”看着那像鸵鸟一样的东西,玄灵子眨了眨眼睛,抖了抖胡子,随即,爆发出一阵比鸟叫声还要癫狂的大笑声。

边关,凉州。

夜色,城楼,月冷,风幽。

南宫浩天,静静地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万里山河,遥望着天地苍穹,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中,却是一抹尘封在岁月深处的伤痛,不轻易触碰,却,永远无法磨灭。

三个月的跋山涉水,他,回到了军营,可是,却看到京城寄来的家书。

家书?一抹冷魅轻嘲的笑意,缓缓,漫过眼底,与其说是家书,倒不如,说是除名书!

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会如此自私与狠心,纵然,再不喜,焰儿也是她的嫡亲孙儿,她竟,因为怕受牵连,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么,若是他,也做出了可能威胁家族利益的事情,母亲,是不是也要将他除名?

依稀之间,脑海中,又响起了父亲的那句话。

浩天,照顾好你母亲,将来若是她做错了什么,你也要原谅她!她始终,是你的母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瞬间,将他湮灭,又或许,他根本不曾忘记过,那一段血色弥漫的记忆。

那一年,他十六岁,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追随着风澜大军,南征北战,虽然,打了无数次胜仗,可终究是,太过年轻,犯了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

他本以为,自己会丧生在那个山谷,可,生死一线之际,是父亲单枪匹马杀进重围,用生命,救了他。

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为救他,而死在乱箭之下,那种,近乎崩溃的感觉,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后悔,他恨自己,他甚至想要杀了自己,可是,终究还是,换不回父亲的生命。

临终之前,父亲曾那样说。

他也一直那样照做,从来,不曾忤逆过她的意,甚至,从未曾顶撞过她半句。

只是,除了月染的事情。

可,纵有千般过错,也错不及焰儿和璃儿。

身为祖母,她竟袖手旁观,任人将璃儿带去白云庵。

纵然太子不喜欢璃儿,不娶她也便是了,他从未想过要自己的女儿做皇后,他只要她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可是,他们不该如此绝情寡义!害得璃儿下落不明,生死难料。

扶在城楼上的手,骤然收紧。

“啪——”一声脆响,暗夜寂静的城楼之上,分外清晰。

一些碎石,从城楼之上脱落,清冷的月光之下,似乎,还混杂着一丝血迹。

“父亲,这一次,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良久之后,南宫浩天步下城楼,只余风中,飘落了一句恍若叹息般的话语,虽然,轻淡悠远,却,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决然。

风都,尚书府。

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停下,立刻有人上前,掀开了车帘。

一个身着暗红色蟒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蟒袍,一般只有王爷才可穿戴,而此人,既非皇亲也非国戚,却能穿戴蟒袍,可见其,地位之尊崇。

那人,面相温文,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看起来,斯文有礼,浑身上下,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然,此人却是当朝兵部尚书!掌管着,风澜帝国将近一半的兵权。

他,便是曾经的太子太傅,慕容正德!

“老爷,二小姐受伤了!”他刚刚回到府中,管家,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道出了这么一个消息。

“什么?!”慕容正德,顿时脸色一变,温和的双眼中,骤然划过一抹锋利的寒光,一拂衣袖,大步朝娉婷院走去。

娉婷院,正是慕容婷居住的院落。

远远的,便可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瓷器碎裂的声音。

慕容正德刚刚走到院门外,便看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鬟仆人,无数只花瓶,玉器,古玩等各色珍宝,从殿中飞了出来,碎了一地的残片,凌乱不堪,入目,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正德,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回老爷……二小姐她、她、她……啊——”一人,颤巍巍的开口,只是,还未等她说完,便有一只花瓶从房中飞出来,正好砸中了她的额头,那丫鬟,顿时哀嚎一声,昏死过去。

“婷婷!你受伤了?怎么伤的?是谁这么大胆?”慕容正德,眉心一跳,抬步朝殿中走去,口中,满是关怀的问道。

他还未走到门口,慕容婷便哭着跑了上来,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痛哭。

“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呜呜……”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慕容正德微微有些怔愣。

“是谁欺负了你?”慕容正德,沉声低问,眼底,划过一抹与之温雅气质完全不符的狠厉之色。

“是黄毛小子……呜呜……他欺负我……”

“黄毛小子?这是什么人?”

“呜呜……就是拈花公子……”

“是他?”闻言,慕容正德双眉紧蹙,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这个人,近日风头正盛,仿佛,是凭空出现在帝都,仅用几天的时间,便一跃成为帝都风云人物,不知,他是何来历,又有何目的?

一瞬间,慕容正德的脑中转过无数心思,却被慕容婷的哭诉声打断。

“爹……他纵鸟行凶!你看,女儿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慕容正德低头看去,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慕容婷的脸上,有多处抓痕,原本,整齐的刘海也是参差不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这都是拈花小儿干的?”慕容正德,声沉且冷,眼底,乍现一抹幽幽的杀气。

“不是……”

“恩?”

“是一只白色的凶鸟……呜呜……”

“白色凶鸟?”慕容正德的双眼,骤然一亮,眼底,划过一抹意味难明的幽光。

“那鸟长的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声音之中,明显带着一丝急切。

“白色的……很漂亮……金色的爪子很厉害……”凭着记忆,慕容婷简单描述了一下,想起被那只凶鸟欺负的画面,哭声,顿时又响亮了几分。

慕容正德,眼底幽光明灭,闪烁不定。

根据婷婷的描述,那只白色凶鸟,十之八九,便是那只白鸾!只是想不到,它销声匿迹了半年之后,居然,再一次出现在了风都!

“那只鸟现在何处?它是与拈花小儿一伙的?”

“不知道……呜呜……”

“婷婷,你先好好休息,爹忽然想到有要事需进宫一趟,晚点再来看你!”

“进宫?”闻言,慕容婷的哭声,瞬间小了许多。

“恩!”

“我也要去!”

“你?”

“恩恩!我好久没有见到太后娘娘啦!都想她啦!我也要去!”之前,还哭得肝肠寸断的人,现在,却是一脸的撒娇,只是,那张脸,布满了抓痕,实在是不敢恭维。

“也罢!那你便与我一起去吧!”慕容正德微微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不难看出,他对这个女儿,实在是宠爱有佳。

半个时辰之后,长乐宫。

“太后娘娘……你要为婷婷做主……”

刚到门口,慕容婷便哀嚎一声,扑到了音夙玉的身边,双手抓着她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开口。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随后踏进门的慕容正德,对着音夙玉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随即,瞪了慕容婷一眼,呵斥出声。

“婷婷,不得无礼!还不过来站好。”

“无妨!小孩子率性纯真点,才可爱嘛!”闻言,音夙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笑着开口,随即,低头看向眼前的慕容婷,语带疑惑的开口。

“婷婷为何戴着面纱?”

“呜呜……婷婷没脸见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闻言,音夙玉神情微顿,蹙眉道。

“呜呜……”慕容婷哭着将面纱取下,顿时,露出了一张花脸。

“这是谁干的?”音夙玉的眼中,骤然划过一抹暴戾之色,沉声低喝,连声音,似乎都浸染了一股幽冷的杀气。

“微臣正是为此事而来。”慕容正德,敛眉开口,脸上的神情,很是郑重。

随即,音夙玉宣了太医来为慕容婷医治,半个时辰之后,慕容正德带着慕容婷离开皇宫,还带回了音夙玉赏赐的大量补品。

翌日,天朗气清,春光明媚。

南宫璃领着云画和彩雀,又逛进了明月楼,看样子,不将明月楼的招牌菜吃个遍,她是不肯罢休了!

“拈花公子里面请,二楼雅间都为您准备好了!”她才刚到门口,掌柜的便亲自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很是客气。

“不必了!本公子今日心情不错,就在这大厅用餐。”南宫璃,手中摇着一把占尽风流的折扇,脸上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风。

“大厅?”闻言,掌柜的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大厅,有些犹豫。

“图的就是热闹!”似乎,看穿了掌柜的心思,南宫璃径直朝一个空位上走去。

“今日大家伙的酒钱,全都记在本公子的账下!”

真是豪情疏狂啊!

“多谢拈花公子!”她一语落地,顿时引来大家膜拜敬仰的目光。

拈花公子,不仅风度翩翩,器宇轩昂,更是这般出手阔绰,性情中人!实在是,值得尊敬!

二楼雅间。

临窗处,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一人,红衣似火,绝艳天下,勾魂魅惑的桃花眼,正看着楼下的南宫璃,唇边的笑意,莫测高深。

另一人,三十左右,青衫猎猎,一身坦荡,五官深刻,目光清明,浑身上下,都彰显着一股侠之大者的气韵。

“这小子,不会是发财乐昏了头吧?早知道,我们也坐大厅好了!”妖魅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你认识他?”闻言,青衫男子,侧头看了一眼楼下,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南宫璃,开口。

“她最近,很出名!”魅惑一笑,答非所问。

青衫男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倒了一杯酒。

“喂!下个月的武状元大赛,你有几分把握?”红衣男子,收回看向楼下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开口。

“没有。”青衫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的很是干脆,却让那人,险些被酒水呛到。

“一分都没有?”

“武学的高度,本就永无止境!况且,天外有天,我虽小有所成,但,也不敢妄言。”看着那面容微微抽搐的某人,青衫男子回的坦然,目光亦是清明如风。

“哎……你这么谦虚?还怎么指望你一举夺下武状元的桂冠啊!”与青衫男子对视了几秒,那人,伸手一扶额头,有些挫败的开口。

“既是奉了尊主之令,长风必当全力以赴!”

青衫男子话语方落,便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不由得低头看去。

一队身着制服的官兵出现在明月楼的大门外,那些人的腰间,都悬了一把金刀。

“这些是什么人?”

“太后身边的金刀侍卫!”红衣男子,半眯起桃花美目,看着那些金刀侍卫,若有所思。

他话语方落,楼下便传来一声断喝。

“谁是拈花公子?”

为首的金刀侍卫,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大厅中的众人。

厅中的众人,多数也是认识这些人的,心中,不由得为南宫璃捏了一把冷汗,纷纷低垂着头,悄悄地投去担忧的目光。

南宫璃,眨了眨眼睛,随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嗨呦!本公子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出名啊?”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她的身上,只是,她却恍若未觉般,依旧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拈花公子,那是太后娘娘身边的金刀侍卫,得罪不起啊!”

有人,小声提醒,脸上,满是担忧。

太后?南宫璃微微眯起双眼,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脑中,浮出了音夙玉的那张脸。

在她思考的当儿,那些人,也是将她从头到脚的审视了一遍。

“你就是拈花公子?”有些阴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轻慢。

“你的眼睛是摆设吗?本公子人都站在这了,你看不到啊?”南宫璃,翻了个白眼,斜睨着那些人,满脸的鄙夷之色。

“大胆!竟敢对我等无礼!”一人闻言大怒,手一抬,就准备抽出腰间的金刀,好好的教训一下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被为首之人,制止。

“太后娘娘有情,随我等走一趟吧!”虽然用了‘请’字,可那语气全然是命令。

“太后是哪位?她要见本公子,干嘛不自己来?”南宫璃,冷哼一声,别开眼去,心中,却飞快的转动着,这个老太婆,无缘无故见她干嘛?她现在是拈花公子,又不是那个废物小姐!似乎与她,八竿子打不着边吧?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放肆!太后娘娘也是你可以随便诋毁的么?”正寻思着,耳边,蓦然传来一声暴喝,震得人,耳膜升腾。

“吼那么大声干嘛?像头牛似的!不就是见太后吗?本公子去就是!”南宫璃,揉了揉耳朵,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折扇一摇,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经过那人身边时,还不忘冷哼一声。

“公子!我……”云画疾呼一声,就准备追上去,此去凶险难料,她一定要守住小姐身边才行。

只是,还未等她说完,便见南宫璃轻笑着回过头来,一脸的吊儿郎当之色。

“媳妇儿在这好好等着,本公子,去去就回!”

末了,还不忘对着呆愣的云画,飞去一记媚眼,随即,一脸春风得意的离去。

金刀侍卫们愣了一会,立刻跟上去。本来还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请!

“噗——咳咳——”

二楼雅间里,红衣男子,很是不幸的被酒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然,一双勾魂魅惑的桃花眼,却是看着南宫璃离去的背影,眼角,一阵阵抽粗。

“她红杏出墙……”

良久之后,他才止住咳声,从齿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闻言,青衫男子,微微蹙眉,只道他是在胡言乱语。

那明明是个翩翩少年,怎么会,红杏出墙?

而且,那位恬静温婉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又不是别人。

“太后为何会请他入宫?那少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看了一眼南宫璃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大厅中,一脸凝重之色的云画,青衫男子微微蹙眉,语带担忧的开口。

“因为少年长的俊俏啊!”红衣男子闻言,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鬼扯了一句。

心中,却是一阵感叹!

顾长风啊顾长风!你的脑子要能有你的剑法一半灵光就好了!

那明明就是个假冒的!你还真以为她是翩翩少年郎?

哎!如此憨厚耿直!迟钝木讷!以后,十有八九是讨不着媳妇儿了!可怜呀!

“你是说,太后有那种嗜好?”红衣男子正在心中为他默哀,耳边,就传来了那人满是震惊的嗓音,依稀之间,还带着几分愤怒!

“大侠,您不会想去行侠仗义吧?”眨了眨桃花眼,红衣男子的额头之上,悄然滑落一滴冷汗。

“那可是皇宫!你以后是要做武状元的!”

“路见不平,本就应该拔刀相助!那少年,好生无辜,既然被我遇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管!”说话间,青衫男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顺手抓起桌上的青锋剑,就欲朝门外走去。

“嘭——”一声闷响,一把椅子从背后偷袭了青衫男子的后脑勺。

“重莲你为何……”偷袭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青衫男子便双腿一翻,昏倒在地。

“呼——就没见过这么头脑简单的家伙!”

身后红衣男子放下椅子,慢条斯理的拂了拂衣袖,看着昏死在地上的青衫男子,抚了抚额头,叹息。

皇宫。

当金刀侍卫们领着南宫璃来到长乐宫的时候,音夙玉,已经等候多时了。

此刻,看着门外,那踏着万丈阳光而来的少年,音夙玉,缓缓眯起了双眼。

“参见太后娘娘,人已带到!”众人,跪地行礼,恭声回禀,却见,南宫璃手摇一把折扇,优哉游哉的站在那里,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拈花小儿,见了太后还不跪下行礼!”一人,立刻皱眉,扭头怒视着南宫璃,沉声断喝。

闻言,南宫璃翻了翻白眼,一脸鄙夷之色的看着那人,慢悠悠的开口。

“男儿膝下有黄金,本公子这一跪下去,黄金飞了,以后没银子娶媳妇儿,你负责啊?”

“你……”那人,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一张脸,顿时有些难看。

“那个粉衣小女子不就是你的媳妇儿吗?”

“男儿志在四方!美人,当然是多多益善了!”闻言,南宫璃眉毛一挑,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着那人。

“你……”那人脸色一变,方欲呵斥几句,便被音夙玉沉声呵止了,随即,那幽光霍霍的丹凤眼,微微一转,看向南宫璃,笑着开口。

“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哀家又岂会因为一点小事阻了公子的大好姻缘?赐座!”

一声令下,立刻有宫人为南宫璃搬来椅子,而她,只是眉毛一挑,毫无诚意的道了声谢,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听闻,拈花公子近日赢了京城四少,风头正盛,是这样吗?”南宫璃刚刚落座,耳边,便飘来了音夙玉意味难测的嗓音。

“不错。”南宫璃,微微一笑,从善若流。

切!整个风都都知道的事情,你个老妖婆会不知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多谢夸奖,当之无愧!”毫不迟疑,对答如流。

音夙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脸上的表情,却无多少异样。

“哀家听闻,京城四少,一人残废,一人毁容,两人卧床不起,不知,可有此事?”

干嘛?想问罪?

“这个,本公子也略有耳闻,许是,几位仁兄,输了比赛,颇受打击,故而病倒!哎……果然是心灵脆弱!”

“心灵脆弱?”闻言,音夙玉的眼中划过一抹幽幽的冷笑。

一句轻巧的心灵脆弱,就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开?这少年,还真是狡猾的紧!

“可不是么?只是输了场比赛而已!至于么?”

“呵呵……拈花公子果然伶牙俐齿。”幽幽的嗓音,落下一地阴森森的气息。

南宫璃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高座上的音夙玉,峨眉,微微蹙起。

为何,在与她的双眼对视时,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那双眼睛曾在她的记忆中留下很深的阴影,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她的记忆,却只有六岁之后的!

对于这座皇宫,也是如此,就好像,六岁之前,她的人生都是空白的,所有的色彩,都是六岁之后才出现的。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会喊狗太子漂亮姐姐?那个狗东西,若是也能用漂亮形容的话,那么,猪也能用帅来形容了!

是她审美有问题?还是,另有隐情?

有时,总觉得脑海深处,有一道模糊的光影,若隐若现,可是,当她想要细细捕捉时,却什么都没有,总觉得,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六岁之前,会有什么,对她是重要的呢?

“哀家还听闻,拈花公子,纵鸟行凶,伤了不少无辜百姓,不知,可有此事?”音夙玉的嗓音,再次响起,蓦然间惊醒,南宫璃飘远的思绪。

微微敛眉,挥开方才萦绕在心中的异样情绪,南宫璃,轻笑着抬头,看向音夙玉。

“太后娘娘果然是消息灵通!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耳!”明明是恭维的话,偏偏,被她说出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味道,满满的,都是嘲弄。

音夙玉的脸色,微微一凝,沉声开口,隐着几分阴冷之意。

“纵鸟行凶,且伤了人,依据风澜律法,可是要收押查办的!你最好,交出那只行鸟,否则,就算哀家想要网开一面,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宫璃,暗自磨了磨牙,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太后娘娘,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小白牙。

丫的!死老妖婆,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打小鸟的主意啊!

“放肆!太后娘娘德高望重,身份尊崇,岂会与你个黄毛小儿说笑?”

音夙玉尚未开口,红月,脸色一厉,怒视着南宫璃,断喝出声。

“这位老嬷嬷,本公子生性胆小,你要是把我吓到哪儿了,我可想不出那只鸟儿在哪。”见状,南宫璃暗自翻了个白眼,斜睨着红月,撇了撇嘴,有些吊儿郎当的开口。

“你!”红月脸色一变,眼中怒意大盛,这个黄口小儿居然敢说她是老嬷嬷?

“好了,红月,不要吓到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满脸怒色的红月,眼神,暗含警告。

“是!”红月微微一窒,狠狠的瞪了南宫璃一眼,弯身退了下去,

“你现在可以告诉哀家,那只鸟,在哪里了么?”微微一笑,目光幽幽,带着几分诱哄,又带着几分威胁。

“是不是只要我说出了这只鸟的下落,就不用被收押查办了?”南宫璃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灿烂,那神情,简直比白痴还要纯洁!

“呵呵……当然!只要你说出那只凶鸟的下落,哀家保你毫发无损!”

“嘻嘻嘻嘻……”她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南宫璃的一阵傻笑,那尖细的笑声,那笑得比桃花还要灿烂的脸,那一口白森森的小牙齿,怎一个慎人了得!

音夙玉的眉心跳了跳,这小子,莫不是高兴的傻了?就这么点德行,也能将那几个纨绔整成了那样?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等他说出了白鸾的下落之后,随便赐杯毒酒杀了便是,也算是为婷婷报了仇了!

心中这样想着,音夙玉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婉贤良。

“那鸟在哪里呀?”

“可是……我不知道鸟儿在哪呀!”闻言,南宫璃双手一摊,神情,好不无辜。

“什么?你不知道?”音夙玉有些激动,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那个笑的一脸纯洁的人,阴沉着嗓音,低喝。

“我不知道呀……”

“你敢戏弄哀家?”阴冷的嗓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可从没说过我知道!是你自己脑子不好,记错了!”

“你!”闻言,音夙玉险些被气的吐血,但,也只是一瞬间,她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阴测测的看着南宫璃,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没关系!哀家会让你想起来,那只鸟在哪的!”

“哦?是吗?可是,我忘得很彻底呢!”

“不急!去刑部大牢慢慢想!那里,有很多东西会帮助你,快点想起来的!”皮笑肉不笑的嗓音,落下一地阴森幽冷的气息。

看着南宫璃那一幅纯洁如白痴的模样,音夙玉,暗自咬牙,恨不得立刻下令将她五马分尸了!但是,为了白鸾的下落,便只好,暂且隐忍,再让她多活几天。

“好吧!那本公子就去大牢好好想几天吧!你,带路吧!”南宫璃,根本不去看音夙玉阴森的脸色,从椅子上一跃而下,随手指了一个金刀侍卫,一副命令的口吻。

“很好!带下去!”音夙玉的脸色,又青了几分,一咬牙,低吼。

“是!”立刻,有一金刀侍卫上前,恭声应道,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南宫璃的身影已经在门外了。

“把刑部侍郎给哀家传过来!”

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身边的椅背上,音夙玉,面色阴沉的下令。

金刀侍卫领着南宫璃一路前行,路径御花园时,远远的看到,风君翔正在陪着南宫皓在锦鲤池边喂鱼。

南宫璃,缓缓勾唇,阴阴一笑,这对狗男女,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当即,二话不说,直接迈开脚朝御花园走去。

“喂!小子!不是那条路!”金刀侍卫愣了一下,沉声低喝。

南宫璃却恍若未闻般,脚下虎虎生风,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走到了锦鲤池边。

“月儿,等明日朕下了朝之后,便陪你去桃园扑蝶好不好?”

锦鲤池边的竹椅上,风君翔揽着南宫皓月,一脸的柔情蜜意。

“好啊!那月儿就多谢皇帝哥……”南宫皓月,娇羞一笑,娇滴滴的开口,只是,还未等她说完,便有一道惊雷般的嗓音,毫无预兆的自身后炸开。

“草民参见皇上!”

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气吞山河,声震云霄,震得锦鲤池中的鱼儿一拥而散,吓的南宫皓月尖叫一声,紧紧地抱住风君翔的脖子。

恰此时,一股阴风从身后飘来,在风君翔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抱着南宫皓月朝锦鲤池中栽去。

“嘭——”

一道响亮的落水声,惊了御花园中侍立的众宫人。

“救命——”

“月儿——”

“皇上——”

“皇后娘娘——”

“皇上落水了——”

“快救驾——”

“……”

顿时,御花园中乱作一团。

锦鲤池边,南宫璃一脸无辜的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

“本公子就是想过来打个招呼,膜拜一下皇上的风姿而已!怎么就掉水里去了?”

“……”身后,那个金刀侍卫,揉了揉还在发麻的耳朵,一阵无语。

那是打个招呼么?他还以为是野兽进村了呢!

“喂!刑部大牢长什么样啊?本公子还没去过。快带路吧!”

“……”还没见过有人对刑部大牢这般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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