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老夫人吓得面色一白,“这怎可以?就算没拜堂,那也是皇上赐婚呐。渔儿,这世道对女人不公,有些委屈咱不得不受啊。已经过去的事不打紧的,未来如何还不一定。那个杜家的女儿我见过,一副小家子气,还飞扬跋扈得很,莫怕,对付她不难。”
然后老太太开始跟她讲怎么收拾小妾,将她年轻时的经验一并说给孙幼渔听,给她弄得哭笑不得。
到底是她一片心意,孙幼渔便耐着性子听她讲。
直到一个丫鬟匆匆来报,说是孙坚快回来了。
孙老夫人这才忙不迭的对孙幼渔说:“渔儿,快走吧,别让你爹瞧见,不然又得甩脸子。”
“好,祖母,渔儿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丫鬟带着孙幼渔偷偷摸摸的从后门离开,秋月就等在那里,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孙幼渔面色一沉,“谁打的?”
“三夫人。”仟仟尛哾
崔氏那个无脑的蠢女人,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
孙幼渔回到宁王府中,看到断腿王爷竟然出来了,坐在一个轮椅上,身后杜纤纤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推着他,两人一起赏花。
真是一对好看的璧人,她被迫插上一脚,真是罪过啊。
孙幼渔不想去打扰他们的好心情,悄悄的从另一个回廊,打算绕过去。
不想走到一边,却被眼尖的杜纤纤叫住。
“王妃,王妃姐姐。哎,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赏花呀。”
孙幼渔:“……”莫不是她脑子有包?
她难道不应该希望自己别出现,千万别出现,以免破坏了他们相聚的好时光吗?
孙幼渔哪里懂得杜纤纤的想法,杜纤纤想的是,你不是禁足我嘛,看看吧,嘿嘿,我又出来了。
我不光出来了,王爷伤了腿还陪着我逛园子。
这么好的炫耀机会,傻子才会错过。
杜纤纤推着慕厮年的轮椅小跑着过来了,孙幼渔只觉得头大。
这回廊就一条路,想避都避不开。
“王妃姐姐,你要哪里去呀?”
杜纤纤得意的拦住了孙幼渔的去路,笑道:“今儿天色这么好,你跟我们一起赏花吧。”
“王爷,让王妃姐姐和我们一起赏花,如何?”
慕厮年冷着脸,一脸的不乐意。
“既然纤纤愿意,那就一起吧。”
说得那叫不甘不愿。
孙幼渔白了他一眼,这个没种的男人,该拒绝不拒绝,害人害己。
“抱歉,我不想和你们一块儿赏花,让开。”
“哟,王妃姐姐这是生气啦?”杜纤纤心里乐开了花,不依不饶地用慕厮年和轮椅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姐姐,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孙幼渔:“又来惹我,你是不是想死?”
“哎呀,王妃姐姐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呀。”
孙幼渔:“……”
这只打不死的小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杜纤纤,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捏着拳头就向杜纤纤冲去。
杜纤纤顿时花容失色,躲在慕厮年身后,“王爷,你看她,真的好可怕好可怕呀,好像母老虎哦。”
孙幼渔:“……”我特么……活了两世没见过又茶又婊又欠揍,还揍不怕的。
她一巴掌挥下去,被慕厮年那瘸子一把握住了手腕。
孙幼渔冷哼一声,讥讽的道:“慕厮年,只要你眼睛不瞎,你就该看到我原本想躲着你们走的,是她非要来拦我的路,还说这些话气我动手。”
“本王看出来了。”
孙幼渔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看出来了你还拦我?”
“本王看出来你是个暴脾气。”
孙幼渔:“……”
“纤纤故意挑衅你没错,可你是活该。”
什么?
杜纤纤一脸得意。
慕厮年又说:“谁让你老欺负她?”
“我……”我特么……
我做错了啥?安排我穿越就算了,为啥还要派这么两个奇葩来折磨我?
这两个奇葩,智障。
孙幼渔道:“行行行,你松手,我惹不起躲总行了吧?我换条路走可行?”
慕厮年松了手。
孙幼渔揉了揉手腕,转身就走。
杜纤纤躲在慕厮年身后对她吼,“王妃姐姐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王爷?”
孙幼渔:“……”
“王爷,您受伤纤纤可心疼了。”
孙幼渔加快了脚步,免得耳朵受罪。
慕厮年的视线在那快速离开的背影上,也不知怎的,看她如此绝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王爷。”
杜纤纤的声音,将慕厮年的思绪拉回来。
他面色微沉,对杜纤纤道:“纤纤,你今日做得过了。”
杜纤纤就不高兴了,“怎么就过了?她要不欺负我,我能故意气她吗?终归是她先欺负我,我才想出这口气。”
慕厮年叹了口气,“现在气可出了?”
杜纤纤见好就收,一脸乖巧的道:“出了,纤纤多谢王爷抬爱。”
慕厮年松了口气,“走吧,回去。”
杜纤纤不乐意,“再待一会儿嘛,难得天气这么好。”
“行吧,都随你。”
杜纤纤蹲下身,轻轻靠他未受伤的那条腿上,扬起脸楚楚可怜的仰望着慕厮年。
“王爷,你最疼爱的就是纤纤,对不对?”
“当然,我答应了舅舅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杜纤纤面色微变,她就不爱听这话。
“王爷做纤纤表哥的时候,可以是因为我爹才照顾我,现在不行。”
“为何?”
“因为王爷现在是纤纤的夫君,对纤纤的疼爱不能再与我爹有关。”
慕厮年心中陡然一惊,看着扬起的那张脸,也不知怎么的,很难将她转换为妻妾的身份。
可是纤纤说得对,她现在是他的侧妃,对她的好,不能再因为她是舅舅留下的唯一女儿。
“纤纤,你说得对,本王会试着改变。”
杜纤纤面色一僵,什么意思呀?
莫不是他不愿意和自己圆房,是因为他还将自己当表妹?
这让杜纤纤羞愤不已。
……
秋月从外边回来,低声对孙幼渔说:“小姐,老夫人果然在让人暗查二小姐的事了。”
孙幼渔微笑着抿了一口茶,孙碧枝劝着自己回孙府,又哄骗了清王叔去了祖母院中,就是想引自己上当,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