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向前一步,搂上的他的腰肢,靠在他胸前柔声细语道:
“我在宫中一切都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哥舒抬手将她搂紧,心中一片宁静,这些日子紧绷的神经都好似放松了下来,他垂眸看着她红润的脸颊,抬起手怜爱的捏了捏。
“你在宫中乖乖的,别让我担心,很快就会尘埃落定,到时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听他如此说,阮棠心中一紧,抬起头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们已经准备对付宇文护了吗?你会不会有危险,若是被宇文护知道你背叛了他,这人还不得发疯啊!”
就以宇文护那个霸道的性子,他若是知道哥舒背叛,绝不会放过他。
哥舒耐心的听着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目光温柔的注视着阮棠,柔声哄道:
“放心,我会小心的,我还舍不得离开你呢,宇文护不除,你和宇文毓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过!”
看着这娇人,他心中就好似有了勇气,就算是为了她的安全,也必须要除掉宇文护。
废帝宇文觉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被赶下皇位就罢了,连身子都被宇文护派人下药毁了。
他身为男人,怎么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落得这般地步!
阮棠被她抱坐在怀中,靠在他肩头,抿了抿红唇,有些犹豫的问道:
“可是宇文护势力不小,我担心你有危险,要不干脆给宇文护下药,毒死他算了!”
她也知道这手段有些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不过对付宇文护这种人也不用管什么手段了,好用就行!
她这话让哥舒轻笑出声,没想到这娇人竟然也会想到用毒,这小妖女也是个小坏蛋。
“好,你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什么旧情就不顾自己的安危。”
她的小心思哥舒哪能不知道,她的担心压根没有必要。
既然他都已经背叛宇文护了,就不会在给宇文护活命的机会!
阮棠本以为对付宇文护或许需要大动干戈,没想到她很快就收到了宇文护被人刺杀重伤的消息。
听完阿月的回禀后,阮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声询问道:
“这消息可是真的,太师伤的怎么样,是谁刺杀的?”
希望宇文护伤的很重,阮棠恨不得祈祷老天保佑他命不久矣!
若真是哥舒他们动的手,这没将宇文护一棍子打死,等他伤好后,还不得找他们算账呀!
“听说伤的很重,陛下都派了太医院的医师去太师府中诊治,至于是谁刺杀的,奴婢就不清楚了,这事是昨晚发生的,今早才传开。”
阮棠听的心里怦怦直跳,挥手示意阿月下去后,她独自一人坐在殿中沉思着。
宇文护这个人一直是她心中的大敌,就和独孤般若一般。
这两个人是清越郡主的执念中,将元家推入深渊的元凶,她来到这里之后,心中早就将两人当成死敌。
独孤般若已死,就剩下宇文护了,希望阿毓和哥舒此次计划顺利吧!
太师遇刺一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忠心宇文护的人,心中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皇上。
宇文毓当然要站出来表态,他一早就派了几位大臣,去亲自查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还不到中午的时候,这两位大臣就回来复命了。
“两位不必多礼,大家都在此,你二人说说吧,太师到底如何了,行刺之人可捉到了?”
宇文毓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免礼,就当着众朝臣的面询问道。
当着众大臣的面,前去调查的两位大臣脸色有些怪异,其中一位长相有些老实的大臣站了出来,沉声道:
“启禀陛下,太师是被一个女子所刺杀,这人太师府的人已经捉了起来,只是这位女子身份实在有些特殊……”
这话说的犹犹豫豫,效忠宇文护的人开口问道:
“到底是何人所为,直说便是,当着皇上的面岂可吞吞吐吐!”
他这话说的不客气,这位大臣冷眼看了他一眼,也不再遮掩,冷声说道:
“这行刺之人乃是废帝的嫔妃,芙婕妤,这位芙婕妤是和太师在床上的时候下的手,连刺了好几刀,还好是女子,刺的不是很深!”
宇文护的人哑口无言,大殿中一时间寂静无声。
众人谁都没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如此,这可是宇文觉的嫔妃,虽然宇文觉被废了,可人家还活着呢。
太师竟然如此大胆给宇文觉这位王爷戴绿帽子,还在床榻上的时候被捅了刀子!
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芙婕妤好似还是太师献给宇文觉的?
坐在上首的宇文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广袖下双拳不由握紧,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成了,看来他和哥舒的计划很顺利,只要宇文护受重伤,有哥舒在太师府中,就不会让宇文护活!
太师府中,哥舒守在宇文护的房间,看着医师为昏迷的宇文护换药,他冷声问道:
“太师如何了,何时能醒来?”
两位宫中来的医师还有太师府中的三位医师皆在此。
房内满是药味,不停有侍女将床前的银盆中的血水倒去,换上清水。
几位医师听了这话纷纷对视一眼,他们眼中带着惊慌, 还是宫中来的医师苦着脸说道:
“哥舒将军,太师伤的太重了,这被连刺几刀都在要害上,血是止住了,可这实在不好说……”
太师府中的几位医师也纷纷点头,这般严重的伤势,能吊住一口气已经是用了最好的药。
哥舒眼神微动,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宇文护,半晌才叹了口气,沉声道:
“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太师医好,好处不会少了你们的!”
几位医师苦笑的对视一眼,他们不是大罗神仙,被捅了四五刀,若没有好药吊着性命,人早就没了!
哥舒吩咐几位医师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候,他则是来到了太师府中的暗狱中。
“哥舒大人,您来了。”
看守的侍卫们见到他纷纷抱拳行礼,哥舒抬了抬手,神色冷峻的道:
“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呢,我有话问她!”
侍卫忙拿着灯笼在前头带路,两人在有些阴暗通道中往里走着。
直到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侍卫将门打了开,只见空旷的暗室中,王若芙身发鬓凌乱的靠坐在墙角,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