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谁玩的过谁!
——阮词
“公主殿下之所以想对付我,不过就是觉得我可能是摄政王殿下的女人罢了。”
阮词一句话,成功暂停了云樱接下来的动作。
云樱眼眸闪了闪,“我突然对你生起了一丝兴趣!”
云樱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扔了,然后直起身子看着阮词。
她其实,很讨厌这样的女人!
因为,她的眼神太坚定了,让人觉得她好像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云樱讨厌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你自己掌控自己生死的机会!”
云樱挥手,让底下的侍女把她的贵妃椅搬了过来。她就这么躺在这里,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够给她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说吧,你和摄政王殿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樱心里其实还是挺忐忑的,她这个人素来也有洁癖。如果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按照幕辞的吩咐玷污了幕云,那幕云这颗棋子自然就可以废掉了。
她是挺喜欢幕云没错,但是别人都用过了的东西,她可没习惯捡起来。
阮词吃疼地碰了碰自己的脸,这个女人的手指怕是沾了毒吧?
疼死了!
“其实长公主殿下如果真想知道我和摄政王殿下之间有什么关系,大可以问您安排在摄政王殿下府内的眼线。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您又何必费如此周折,专门把我带到您面前来呢?”
云樱漫不经心抬眼,倒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
云樱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自己的裙摆,语气莫名:“我在摄政王府安排了眼线的事情你都知道,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啊!”
果然,幕辞送过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寻常之辈呢?
只是没有想到,他一介粗鄙武夫,居然还能如此有如此谋略。
这若是说他身后没有人指导,还真的是难以解释呢。
阮词倒也正常应对,“云安国谁人不知长公主殿下对摄政王殿下一片痴心?更有甚者,还闹出过很多贻笑大方的事。再者,摄政王殿下在自己府内都如此拘谨,如果不是被人盯着,又怎么可能像防贼一样的防着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呢?”
既然幕云不仁,她自然也就不需要遵守多少道义了。
把人卖了就卖了呗,横竖落到谁的手里,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时去送死的工具人。
“是吗?”
云樱眼里划过一丝暗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贵妃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她以前以为幕云只不过是不喜欢她而已,现在看来,原来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在这防着她呢。
只不过,面前这个女人心智计谋也并不低,不排除有她想要挑拨关系的可能。
所以,“你可愿留在本殿下身边,替本殿下鞍前马后?”
掌握了这么一个人,她就不信,有些人会不乱阵脚。
“阿词~我们绝对不能做这个恶毒女人的走狗!”
憨憨握紧了拳头,义愤填膺!
“好!”
憨憨的脸瞬间垮了,“阿词~”
阮词勾唇笑了笑:“不过,我也想向公主讨一个条件。如果公主答应了,我自然可以为公主鞍前马后。但如果公主拒绝,我想这场交易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这局棋走到这一步,已经无路可退了。既然四面楚歌,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冲出重围,给自己谋一个新的出路。
云樱觉得好笑,眸子染了些冷冽:“你觉得,你凭什么跟本公主谈条件?你不过就是幕云手里的一颗废棋而已,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跟本公主做交易的资格?”
其实,交易不是不可以谈。
只是得看,值不值得谈。
云樱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如果这场交易于她而言只有弊没有利,那又有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呢?
“阿词!她居然质疑你,我们不要跟这个坏女人做交易了!”
“长公主殿下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吗?”
“什么?”
阮词笑了笑,“殿下大可以想一想,我是谁派来的人,又是谁把我亲自送到您身边的。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我能与殿下做这个交易。”
阮词慢条斯理地拨了拨自己额前的碎发,显然已经开始把主动权揽回到自己手里了。
“殿下,无毒不丈夫!您既想要这个江山,又想要幕云做您的入幕之宾,如果不狠点心又怎么做得到呢?像您这样地位的人,可千万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才是。”
云樱陷入了沉思,而后大笑了几声。
“不错!倒是一个狠苗子,我很喜欢!嬷嬷!”
“老奴在!”
云樱慢慢从贵妃椅上起身,然后缓缓来到了阮词的面前。
“再过三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秋猎,到时候,你随着本宫一起去猎场。”
“喏!”
喏?鱼儿上钩了。
云樱伸手抚了抚额,“今日本宫有些乏了,你便先退下吧。去本宫的侧殿里随便找个房间,作为你以后住的地方。只要本宫有所传唤,你需得十二个时辰随时听候。”
阮词低头行礼,而后走出了大殿。
老嬷嬷看着阮词的背影久久出神,“殿下,此女真的能够信任吗?”
总感觉她花花肠子太多,放在身边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云樱笑了笑,“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奴婢而已,怎么能对她抱以信任呢?只不过是把她留在身边,离间她和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罢了。”
众所周知,只要是从幕云府中带过来的女人,一旦落到了她的手上,是绝对不可能活得过三日的。
但是她三日后会带着她出席秋猎,证明这个婢女的不一般。就正好让那两个人看看,他们身边的人成为了她的手下,为她办事效力。
他们的表情真是十分令人期待呢。
这边,阮词走出了阴暗的大殿,七拐八拐,随意找了个角落里的偏殿准备住下了。
“阿词~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与虎谋皮?我总感觉那个女人不值得相信,她表面上好像愿意和我们交易,但是谁知道她心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阮词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微微启唇:“我自然知道她不能相信,我怎么能相信,一个身处黑暗已久的阴暗的老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