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词带着所有吸血鬼回了血族的事情,惊动了整个长老院。
“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这帮孩子都带回来了。”
阮词在震怒的边缘,问她自然问不出什么。所以,长老们没办法,只能找来一个大一点儿的孩子询问。
“孩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孩子再也忍不住了,大哭了出来。
“长老爷爷……”
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成功让整个长老院也震怒了。
“放肆!他们怎么敢……”
“看来是我们对他们太过信任了,本来以为那纸契约能够维持两族和平。谁能想到呢?他们原来对我们的怨气这么深,都已经开始无视契约直接对孩子下手了。”
他们吸血鬼一族繁衍子嗣本来就极为困难,现在又平白无故折损了这么多,难怪阮词会如此生气。
“伯爵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阮词久久不说话,衣袖下的手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等他们来给个交代!”
“交代?这还要什么交代?直接把他们全都杀了,一了百了。”
脾气暴躁一点儿的长老,现在恨不得直接冲到人族去,吸干他们的血。
阮词坐了下来,眼神很冷:“等他们来道歉,自投落网之时,便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我和你们一样生气,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他们既然对我们这么恨了,那不如就彻底一点儿。”
长老院一致同意阮词的这个决定,这大概是有史以来长老院最统一的一次了。
“我不同意!”
威廉从殿外进来,脸上还有伤。
阮词不悦:“你不同意,有什么用?”
威廉:“……”
“威廉伯爵,如果你是因为受了那个被你初拥的低等血族的挑拨来阻止我,那就大可不必了。就算不是,你说的话也不会管用。我们今日受了如此屈辱,定是不能放过他们的。”
“阮词伯爵说得对!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威廉气的不行,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因为许曳的话过来的。
但是,那是因为许曳说的有道理。
“我不同意,也有我的道理。阮词伯爵,各位长老,你们也不用把我拒绝的这么干脆,不如听听我的想法。就算是不采纳也没关系,我也仅仅只是提一个意见。”
有些长老还是挺欣赏威廉的,所以也就同意了威廉的请求。
“威廉伯爵有何事,不妨直说!”
威廉鞠了一躬,“我之所以不赞同出战,也是关乎到我们吸血鬼一族百年大计。千年一遇的血月马上就要来了,在我们还不确定这个机缘落到我们哪一族头上的时候,我们确实不宜轻举妄动。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血月降临的福祉又到了人族身上,我们此时动手,百害而无一利。”
长老们纷纷开始讨论,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倾向于威廉的想法。
“威廉伯爵说的没错,我们此时确实不宜轻举妄动。”
“没错,之前就是因为血月,让他们占到了先机。这一次,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了。”
“不如就先忍一忍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
“卧槽阿词,他们倒戈了!气死,怎么这么没原则啊啊啊啊!”
“意料之中。”
阮词眼眸低垂,勾唇似笑非笑:“行啊,那就听威廉伯爵的。如果这一次血月福祉落到了我们身上,威廉伯爵可就再也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主意了。”
威廉咬了咬牙:“……这自然是不会的,但是阮词伯爵也无法料到这个血月到底降临在谁身上啊。”
阮词笑了笑,“这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阮词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铜镜里自己这张脸,也不知道怎么的,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被扫到了地上,在外面伺候的人均是绷紧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出,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阿词……”
憨憨声音都在颤抖。
阮词整个人的情绪都不稳定,黑化值一直在持续飙升。
“憨憨,你说,那个威廉是不是很该死?”
憨憨不敢说话,欲哭无泪。
可是,他又不能不回答。
“对对对对,他确实很该死!”
阮词勾了勾唇,“那既然他如此该死的话,不如就将他杀了吧。横竖,留着也没什么用。”
憨憨:“!!!”
这不太好吧!
阮词笑了笑,然后出了房间,往威廉的住处去。
“阿词,我们……我们不能……”
啊啊啊,该怎么说呢?怎么说呢?
他们现在得到的剧情碎片太少,根本就不知道剧情的发展走向还有人物关系。如果这个时候杀了威廉,要是威廉是什么重要的人,那这个世界绝对会崩的。
而且是那种,会伤害到阮词的崩……这可不是他们追求的崩坏剧情啊。
“阿词,我们要不要冷静一下?”
可是,此时的阮词根本就听不见憨憨的话。她现在满心满眼,都充斥着嗜血,还有杀人的欲望。
“大人,您今天就这么和阮词对着干,她真的不会恼羞成怒吗?”
许曳觉得,像阮词那么厉害又骄傲的一个人,是不会允许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下面子的。
威廉冷冷地嗤了声,转而狠狠地咬了一口许曳。
“记住,我不喜欢从任何人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我和阮词同为伯爵,就算她比我厉害一点又如何呢?今天,还不是她落了下风?”
许曳自然是知道威廉那点可笑的自尊心的,所以只是笑笑。
“我也只是猜测一下罢了,毕竟像阮词那种记仇的人,难保她兔子急了做出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来。大人,您可是我现在的支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你个妖精!”
威廉在许曳脖子处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准备沉沦。
突然,一条充斥着力量的鞭子抽了过来,威廉反应很快,马上抱着许曳躲开了。
“阮词!你放肆!”
威廉被吓得不轻,许曳也是一样。
阮词勾唇笑了笑,“我放肆?威廉,你是以什么身份敢对我说出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