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洵对阮词毫不保留的信任,莫旗只觉得万分危险。然后,干脆把傅洵拉到了一边。
“傅洵你怎么回事啊?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万一她要是骗了我们怎么办?”
他们现在可禁不起欺骗,再说了,这个女孩儿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吸血鬼!虽然说现在的吸血鬼也挺可怜的,但是他们也不能这么贸然就相信她说的一切啊。
傅洵无奈笑了笑,“她不会骗我们的。”
莫旗只觉得傅洵是被这个女孩儿的美貌迷了心窍,“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没有骗你?傅洵,你可不是一个外貌主义者,不能因为人家长的好看又楚楚可怜的,就觉得她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傅洵第一次翻了个白眼,“我并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就相信她,我只是直觉,她不可能骗我们,也没必要骗我们。一个眼睛干净的人,是不会有那种骗人的心思的。”
可是莫旗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我觉得,我们不能对她全然信任,还是得保留一点儿的。做事留一线,我们才不至于输的很惨。”
傅洵点头,这个他自然是清楚的。
不过,他还有一事需要弄个明白。
傅洵转身,看着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阮词有些好笑:“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们?按照你先前所说,你是今天才知道局势问题的。那么,你应该不认识我们才对。”
这个很好回答,阮词立马就写出来了。
阮词:我是刚刚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感觉应该是同道中人,所以就找上你们了。事实证明,我这么草率的找到你们,也是个明智的选择。
傅洵:“……”
莫旗:“……”
这位少女,你是真的心大,还是太瞧得起我们?
行事作风怎可如此草率?
莫旗感觉自己眼前一阵眩晕,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傅洵的直觉就是相信她了。这么单蠢的少女,想要算计别人的话估计也挺难的吧?
傅洵无奈扶额,“你这理由很强大,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联手,你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你自己了?哦对了,我是傅洵,他是莫旗!”
阮词点了点头,然后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阮词:阮词!我叫阮词!
傅洵和莫旗皆是瞳孔地震,他们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宫殿里那个听说被囚禁的王后也是这个姓氏。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以前的吸血鬼一族中,阮——可是贵族姓……
傅洵眉头轻蹙:“你和王后阮诗是什么关系?”
阮诗……
阮词心情有些低落,然后慢慢地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字解释。
阮词:阮诗是我姐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被亨临控制住了。我刚刚也看到她了,亨临对她的掌控欲很强。可是我能看的出姐姐的痛苦,而且姐姐的身体状况好像特别不好。所以,我想要把姐姐救出来。
傅洵和莫旗相视一眼,她们其实也是可怜人。
“既然如此,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先和我们待在一处吧。”
不过,具体和谁待在一起这倒是个问题。
莫旗赶紧推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带女孩子回家,我家那位估计都能撕了我。”
阮词也可怜兮兮地看着傅洵,傅洵觉得头疼,“你就跟着我吧。”
横竖他也是个孤家寡人,收留一下阮词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要约法三章,你平时除了吃饭或者散步什么的,都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去其他地方。”
莫旗不禁吐槽:“傅洵你这也太苛刻了吧?”
傅洵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莫旗顿时就闭上了自己的大嘴巴。
阮词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被傅洵带回了家。
傅洵家是那种特别一丝不苟的类型,家里的装饰除了白色就是白色,再也没多出其他的颜色了。
“那是你的房间!”
傅洵指了指楼上最右边的一个客房,“柜子里什么东西都有,你应该知道怎么铺被子叠被子吧?”
阮词抓了抓头发,然后摇了摇头。
她被母亲丢进那里之前,睡觉的地方都是伺候的侍女布置的。还有,她被丢进那里以后,也没有这些所谓的被褥什么的,自然也就不会了。
傅洵深吸一口气,“算了,帮人帮到底。”
傅洵带着阮词上了楼,然后一个大男人亲手给阮词把床铺设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猜到阮词可能什么都不会,傅洵又把人带进了浴室。
“这是花洒,开下面的开关就能洗澡。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按照你自己的习惯来。这里是洗漱台,毛巾牙刷牙膏一应俱全,这个应该会用吧?”
阮词僵硬地点点头,应该能的吧?
只是,阮词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她没有换洗的衣服穿。
傅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秒懂的阮词的意思的,本来想干脆不管了。但是,偏偏又莫名其妙对她心软。
“等着,等会让人送过来!”
傅洵虽然是一个人住,但是家世还是挺不错的。虽然那些人从来都不关心他,但是在金钱物质方面还真的没有少过他。
阮词点了点头,这个傅洵虽然表面上凶巴巴的,但是为人还是挺不错的。
“行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的话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阮词继续点头,不会说话又没有纸和笔,沟通起来还真是充满了障碍。
傅洵走后,阮词试图开口说话,但是发出来的都是一些嘶哑的声音,根本就无法做到与人正常沟通。
所以,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阮词叹了声气,然后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阮词是被投射进房间的阳光照醒的。阳光强度挺大,阮词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在被子里挣扎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地起身。
她习惯了黑暗,也喜欢黑暗,接触到这么多光亮的时候,心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害怕和恐惧。这可不是个好征兆,如果无法和正常人一样在阳光下自由行走,那又谈何把姐姐救出来?
这么想着,阮词走到窗户边,直接接受着阳光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