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也来大昭皇都了,这下可有的玩儿了。
——阮词
阮词回到了秦楼,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鸨妈妈背对着坐在那里,背影看起来有点生气?
阮词开始有了做烟渺的自觉性,慢慢走过去,轻声唤了唤:“这么晚了,妈妈怎么还在这么里坐着?”
鸨妈妈转过身子,看见烟渺就没好气地一顿数落:“烟渺啊烟渺,你说说你,花灯节这么热闹的日子出去做什么?今天有客人点名要你弹一曲,结果你人都找不到。”
鸨妈妈对于烟渺向来都是纵容的,再加上孟则谨刻意叮嘱过,所以鸨妈妈对于烟渺有些事情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今天,那位客人贪杯了不少,最后见不到烟渺竟然开始耍起了酒疯。要不是官府来人比较及时,今天可就要出大麻烦了。
阮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绕到鸨妈妈身后给她捶背:“妈妈,我今日出去也并非就是自己想要寻欢作乐的。孟公子今日在游船上没有人作陪,我这不就没来得及跟您说,就急着过去了嘛。”
反正孟则谨就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工具人~
鸨妈妈听到孟公子几个字,这心里的不舒服瞬间就没了,整个人顿时笑得跟朵花一样:“陪孟公子取了?”
阮词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孟则谨的名号好使的很呐!
鸨妈妈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开始给阮词普及大道理。
“烟渺啊,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要有一个稳定的靠得住的靠山,这样才能让自己在这鱼龙混杂之地保持自己的那颗初心。妈妈很高兴你能被孟公子赏识,但是你也要记住,做女人的可不能一直端着,不然男人迟早都会对你失去兴趣的。你现在有了孟公子的宠爱,就要好好把握住,可不要等到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失去了自己的价值呦!”
阮词微微颔首,眼里闪过一丝“不好意思”:“多谢妈妈教诲,烟渺晓得了。”
不愧是在烟花之地混了这么久的老人精儿啊,说起这种大道理来,简直就是一套一套的。
鸨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啊就赶紧上楼去休息吧。”
阮词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瘫倒在床上,这下终于可以放松了。
这一整天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有要时刻保持微笑,这个脸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阮词眼皮子开始打架了,还是得早点睡啊。
这一晚,阮词睡的特别好,可能是因为比较爽吧。
“阿词阿词,快醒醒!”
阮词是被憨憨一顿轰炸吵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床气顿时就来了。
“我劝你赶紧想一个跟我解释的理由。”
憨憨来不及道歉,直接步入正题。
“那个云深,也就是寄体的表哥,也来了大昭皇都!”
“哦!”
阮词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其实早在看到云深的第一眼,阮词就知道他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他现在会来大昭皇都,阮词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哦???”
憨憨瞪着充满震惊的小眼神,“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就一个哦?”
阮词揉了揉眼睛,把放在一旁的衣服拿在手里,“哦怎么了?哦可是有很多含义,不是只有敷衍的。哦呢,就代表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没有必要再和我说些什么。哦还可以表达疑问,就是建议你继续说下去。懂不懂啊你?还全新智能系统呢!”
憨憨:“……”
哦!
好生气哦!
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那,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理?”
阮词挑了挑眉,开始系腰带,站在镜子前看着不一样的自己不禁发出感叹:“要不然呢?你给我安排的这个身份,你觉得我还能做出些什么举动?再说了,只要云深来这里要做的事情和我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冲突和关系,那我们大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人生呐,不过就是一场虚假的幻象,何必那么较真呢?
憨憨摸了摸脑袋,“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反正,他就从未在他家这位祖宗面前口头道理上占过上风。
“那就随便吧!”
不过,憨憨觉得,自己私下里还是要多关注关注这个云深的。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云深突然来到大昭皇朝,一定有什么阴谋。
“扣扣!”
“姑娘,我进来了?”
是淡珂,来的还挺早。
“进来吧。”
阮词穿好衣服坐在了梳妆台前,摆列的首饰发饰一大串,可是阮词看着这些东西,竟然一丝兴趣都提不起来。
“最近就没有什么新的好看的发饰?”
淡珂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姑娘,新的发饰是有,鸨妈妈也给你安排了不少。可是权月姑娘……”
权月姑娘总喜欢和她家姑娘争来争去的,明明知道比不过,还是要学着东施效颦,淡珂也不是很理解这种行为。
阮词挑了挑眉,“是吗?”
淡珂说起这个就来气:“权月姑娘最近不知道攀上了哪位公子,反正鸨妈妈对待她的态度是真真的好。而且权月姑娘最近也是越发放肆了,秦楼里的姑娘们多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攀上了公子……”
权月背后的人是君辞,能让鸨妈妈也如此对待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君辞这是来给权月撑腰了?
阮词眼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后让淡珂去柜子里拿她那一件素白色的衣服。
“姑娘,您今日可是要上台……”
阮词伸手示意,勾唇笑了笑:“当所有人都在浓妆艳抹争奇斗艳的时候,你偶尔出其不意的素雅,才可能成为必胜的武器。”
随手拿起一枚素净的簪子,阮词轻轻别上发髻,这么一看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嘎吱!”
推开门,阮词和权月迎面撞上。
权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阮词,只觉得她是落魄至此,遂开口嘲讽:“烟渺姑娘这是失宠了不成?怎得今日穿的如此素净?”
除了失去孟则谨的宠爱让自己变成这副样子,权月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原因让她打扮成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