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的要跟你动真格了啊!
——阮词
阮词继续声讨,“如果你是因为你父亲选择站队三皇子才也跟着一起站队,那你还真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孟则谨。”
“我认识的孟则谨,他是一个非常有自己想法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看得清楚身边人,知道关爱体恤百姓。”
“而君离,他的所作所为明显和你所期待的一个英明的君王背道而驰。”
“他十岁生日那年,就以猎杀奴隶为快。仅仅那一天,他残害了上百名的奴隶,其中包含了几十个同他一般大的孩子。”
“他十一岁那年,当街纵马伤人,害死了一户本该和家美满的一家人。”
“他十五岁那年,放火烧了王府柴房,活活烧死了他的乳母……”
“这一系列的种种,我还只是说了几个而已。孟则谨,从小就对待旁人残暴的人,你指望他坐上那个位子能变成一个贤明的君王?”
“骨子里的暴戾一旦形成习惯,就改不掉了。”
阮词句句诛心,每一句都直接打在了孟则谨的心上,振聋发聩,让人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接受。
“孟则谨,这些事你都是知道的对吧?你只是不想承认,你只是还在期待他能成为一个你心里的君主。可是事实证明,他不能,也没那个能力。”
“够了!”
孟则谨闭上眼睛,他承认阮词说的都对,可是放弃君离又谈何容易?他们之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就算是现在他选择退出,也已经来不及了。
“姑娘,有些事情不是我看不清,只是我习惯了将它忽略掉。朝政之事本就虚无缥缈又暗藏玄机,有时候看的太清反而是一种负累。”
他的父亲,和君离一起做了那么多坏事,又岂是能随便脱身的?
“难道你就选择妥协?”
孟则谨苦笑,“姑娘,这些事你也不要参与太多了,小心最后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孟则谨转身,不再去看阮词。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但是我需要时间……”
阮词眉头轻蹙,看了眼柳树后面的动静,“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们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孟则谨攥紧了拳头,指节微微泛白,他从来没想过他和烟渺会走到现如今的地步。
“……好!”
孟则谨离开了,阮词这才松了口气往柳树后面走去。
“听的可高兴?”
阮词早就发现莫苓了,只是没想到,她这次居然这么能忍,没有在看到他们谈话的第一时间冲出来。
莫苓从柳树后面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眼眶看起来也是红红的。搞不清楚的,还以为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事实证明,阮词还真觉得她这个样子有点可怜。
所以,该不会是被那个传说中的正室给欺负了吧?
君离娶妻,娶的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呢?这不,还没正式进门,就已经给了莫苓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了。
“说实话,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还真觉得挺好笑的。”
莫苓恨恨地瞪着阮词,“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打乱了剧情的节奏,君离现在根本就不用娶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泼妇,不管不顾地冲进她的房间就打人。偏偏为了大局,她还不能还手,就只能硬生生承受住了这个委屈。
最令人生气的是君离的态度,他居然向着那个女人!
“又怪我?”
阮词真是天大的委屈。
“莫苓,你能不能不要遇到一个自己不能解决的事就把屎盆子往我楼上扣?承认自己没本事就这么难?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也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把自己每次的不成功归咎到别人的身上。”
“阮词!”
莫苓现在的怒气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跟我打一架!”
阮词挑了挑眉,看了眼莫苓现在的状态……
真不是她瞧不起她,“你真觉得你这个样子跟我打架能赢?确定不是送上门来给我揍?”
“来!”
莫苓现在急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而阮词刚好就送上门儿来了。
阮词歪了歪头,“行!”
反正横竖她也是爽的那一个!
两个人很快就打到了一起,实力可谓是不相上下。
只不过,莫苓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气,所以每一次出招都特别狠,招招都是往阮词的弱点处打。
虽然,阮词没让她得逞几次。
“莫苓,你这被打了体力还这么充足啊!”
阮词就是在故意激怒莫苓,最好能够把她逼的去大闹婚礼。
到时候,莫苓和君离之间的关系一定会恶化,离间他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一半。
莫苓冷笑出声,喘着粗气:“打你还没有精力的话,那我也算是白混了。”
莫苓一味进攻,阮词就像是逗小孩儿玩儿似的闪躲防御。
“出招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阮词挑眉有点无奈,“我瞧不起你不是已经很久了?”
搁这儿又问一遍,不是自取其辱?
“我要杀了你!”
莫苓突然发起猛攻,袖子里的飞刃突然飞了出来,直直的逼向阮词的脸。
“我靠!”
居然还玩儿暗器伤人?
莫苓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要怪她认真对待了。
憨憨:“???”
敢情你刚刚是在逗她玩儿?
那接下来……
憨憨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已经能预想到莫苓的下场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大哥能来,我真是受宠若惊。”
君离在知道君辞来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脚步有些匆忙,看得出来有些慌不择路了。
君辞淡淡的笑了笑,转而云淡风轻地拍了拍君离的肩膀,像是一个真心祝福弟弟的大哥哥一样:“三弟成亲如此重大的事情,我说什么也得来。”
君离皮笑肉不笑,“我们兄弟也有很久没叙过旧了,不如就趁着今天这么大好的机会不醉不归?”
君辞酒量不怎么样是出了名的,君离这个提议……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君辞挑了挑眉,“可以!”
君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哥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