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这是打算囚禁她?
——阮词
“姑娘姑娘!”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柔溪急匆匆地回来了。
“姑娘,我……”
“回去说。”
阮词很淡定地起身,只是加快的脚步泄露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锁好门窗,看起来倒是有点间谍战的感觉了。
“听到了什么?”
柔溪深吸一口气,然后像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刚刚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我听到表少爷和老爷说,要利用大昭皇都的整个布局图做最后的预言祷告。可是我想啊,中原地区都对我们那样了,还替他们做祷告作甚?后来我想起我们小时候巫师夫子教过的:祷告也是分好坏的。老爷和表少爷肯定想着要做什么大事……”
如果做成了还好,要是一败涂地……
巫师进行大规模的预言本来就是极其伤害身体的,如果这次预言祷告失败了,可想而知带来的后果。
阮词倒吸一口凉气,敲桌子的频率不由自主就高了起来。
只是,如果是将预言祷告变成诅咒的话,是需要被诅咒人或者身边人的亲密物件的。要是想要被诅咒的人得到最大的惩罚,那就需要他们的血……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上哪儿去找?
阮词思绪有点混乱,突然想到了昨天来到异域城的君辞!
“不好!”
柔溪被阮词突如其来的一拍桌吓了一跳,“哪儿不好了?”
“柔溪,我现在要马上出门。”
“可,可是……”
“没有可是,趁着爹和表哥现在还在商议,我们必须马上出门。”
要是等他们商量出确切的行动指南来,就一切都晚了。
“好!”
柔溪赶紧出门去准备,结果就在门口看到了云深。
柔溪:“……”
这真的是,人一旦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见过表少爷!”
她偷听的事儿,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云深表情很严肃,看着柔溪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
“我竟不知,柔溪姑娘还有那么好的偷听能力。”
柔溪心头一震,果然是被发现了。
“我……表少爷在说什么?柔溪听不懂!”
姑娘说过了,只要咬死不承认,就没有人能平白无故给你定罪。最重要的是,云深又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偷听了。
想到这里,柔溪不禁挺直了胸膛,“姑娘吩咐我去厨房拿点吃的,我就不在这里和表少爷多说了。”
“慢着!”
“表哥怎么突然到我院子里来了?”
阮词踏出门出现的那一刻,柔溪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终于放了下来。果然还是得有姑娘在她身后,不然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总觉得没有底气。
阮词出现,云深就马上变了张脸。
“和姑父说完事情之后,就想着来看看表妹身体。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了,可是我总觉得,你在故意撑着。表妹,身体不好一定要及时说出来,不然的话,要是突然遇到了些什么不能承受的事情,可就很容易刺激到身体的。”
后面这句话,云深故意加重了语气,语气意味不明。
阮词盯着云深的眼睛看,总觉得他好像看出来点什么。但是既然他现在不说,那她也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了。
“表哥放心!我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能有什么事可以刺激到我呢?”
柔溪看了看阮词,又看了看云深,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好浓啊!
云深低声笑了笑,随后慢慢走近阮词:“既然如此,我觉得表妹还是待在房间里会比较好。毕竟,最近这段时间降温了,风大雨大的,对表妹恢复身体总是有些阻碍的。所以,外面的话,还是不要随便出去了。等表妹身体好了,表哥亲自陪你出去。”
阮词:“……”
所以,这是打算囚禁她了?
阮词勾唇笑了笑,“表哥说的是,我这个身体还是不要随便出去的好。毕竟是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不能再让你们担心了。”
云深满意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一旁的柔溪,声音很冷:“还不赶紧扶你家姑娘进去休息。”
“是是是!”
柔溪赶紧过去扶着阮词,“姑娘,我们进去休息吧。”
她错了,表少爷哪里好了?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蛇蝎美人。
看着阮词和柔溪进了房间,云深这才慢悠悠地离开。
院子门口,阮征站在那里。
“姑父,为了以防不必要的意外发生,不如把表妹锁起来。”
阮征背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只鸟儿飞过来,阮征才忽然开口:“云深啊,你说你的那些提议,到底掺杂了多少私心呢?”
云深身子僵了僵,犹豫了会儿才开口:“姑父说笑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巫师一族,又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私心呢?”
就算是有私心又如何?
阮词本来就是他的!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最了解她,也是最适合她的人。
那个君辞算的了什么?
不过就是中原的太子殿下罢了,他能对阮词有几分真心?
他们中原之人,全部都是虚情假意的骗子罢了。
云深眼睛里浓浓的戾气,“姑父,我们还是尽早动手吧!要是再如此犹犹豫豫,那就不知道下一个机会会什么时候来了。”
他承认,他有利用阮词,但是如果不是如此,君辞又怎么会乖乖的来到这里呢?
阮征长长地叹了声气,“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事情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一味的逃避没什么用。
“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阮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整个人气的不行。
“不论如何,必须要出去。”
云深那个人,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意外的发生。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知道了一切,那么他必然会加快计划的进行。所以,他很有可能今晚就会动手。
“柔溪!我记得,我们家外面是不是有一群小乞丐的?”
柔溪点了点头,“是有,夫人说他们太可怜了,还在府外给他们搭建了一个遮风挡雨的草棚呢。”
阮词勾了勾唇,“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