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词听完毫不客气地就大笑了出来,暮云也跟着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涂山绾:“……”
所以这两个女人为什么要在她这个受害者面前笑得如此丧心病狂?
“我不管!”
涂山绾看向阮词,下巴抬得高高的:“你必须把我救出去!”
阮词停住了笑容,以一种“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着涂山绾:“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我又有什么义务要浪费这个钱救一个随时可能对我不利的人?”
暮云对此表示赞同,“就是就是!阮词凭什么要救你啊?而且,你求人救你就这个态度?”
暮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同时被两个人围攻,涂山绾的脸都羞红了。
“我……你们!”
顶着一个男人的脸做出如此羞涩的表情……
阮词和暮云表示:不能接受!
“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救我?”
涂山绾决定妥协了,咬了咬牙,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是暂时必须要承受阮词的侮辱,也没什么所谓了。
阮词双手环抱,一脸好笑地看着涂山绾:“救你可以,自己拿钱给我!”
“你!”
她要是有钱,还会在这里求人?
涂山绾气的不行,“阮词!你怎么是这种人?”
“我一向都是这种人啊!”
阮词勾唇笑了笑,接过暮云递过来的热茶,吹了吹,“有时候人生在世啊,遇到什么困难,就像是我手中这杯还不能下嘴的热茶。如果你硬要喝下去呢,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只要你肯付出一点代价,比如烫伤什么的,事情自然引刃而解。”
“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喝下这杯茶,这世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阮词把茶放到涂山绾嘴边,“你愿不愿意喝下这杯茶,就看你能拿出多少诚意了。”
会在这里遇见涂山绾,是在阮词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过,这也倒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涂山绾盯着茶杯出神,心里做了一番很久的思想建设。
最后咬了咬牙,“只要你愿意救我出苦海,并帮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三个条件。我可以在此起誓,如果我违背诺言,必将让我九尾狐一族彻底断绝血脉。”
这个誓言够有诚意了吧!
阮词挑了挑眉,没说满意,但是至少是能通过了。
“行!”
“阮词!”
暮云总觉得这个涂山绾不是个好人,如果今天救了她,以后会不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啊。
她倒是不怕,只是阮词毕竟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们就算是想帮忙,可能到时候都会碍于师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阮词眼神安抚暮云,然后挥了挥手给涂山绾解除了禁制:“涂山绾,我既然能随意解除你身上的禁制,那也能随时要了你的命。你如果违背诺言了,我可是要亲手帮你断绝血脉的!”
涂山绾狐躯一震,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这是自然!”
她还不至于卑鄙无耻到失信的地步。
“那我现在?”
“想走就走呗,现在这里的人还能阻拦的了你不成?”
涂山绾语塞,然后直接出去干架了。
她忍辱负重这么久,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阮词吹了吹手中的茶,啊~
已经凉了呢!
“啊!”
“快给我上!”
底下已经乱成一团了。
阮词非常淡定地喝着茶,旁边的暮云就出去看戏了。
“哇哦!”
暮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混战的局面,哪怕是师门里面三个月一次的大比,都远远没有今天看的精彩。而且这些凡人还有修士,都没有刚刚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厉害。
“阮词阮词,你要出来看看吗?”
阮词摇了摇头,“我们该离开了。”
其实本来就是想来惹是生非的,结果自己还没动手呢,涂山绾就已经代劳了。
这,也挺好!
“哦哦哦!”
暮云虽然意犹未尽,但也知道可能波及自身的可能,所以马上跟着阮词一起混出去了。
出了青楼,感觉浑身舒适。
“这也太好玩儿了!”
阮词挑了挑眉,敲了敲暮云的额头,“行了,热闹也看够了,你先回客栈吧。”
“噢,嗯?”
暮云觉得奇怪,“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师兄说了,我得寸步不离跟着你的。”
阮词忍不住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亲,我也是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我又不会跑,干嘛总是跟着我。”
暮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行吧行吧,那我就先回客栈了。”
转身要离开,暮云还是忍不住回头叮嘱:“晚饭时间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
摊上了个老妈子。
阮词叹了声气,然后朝着将离城的中心位置走去。
将离城的中心,是一个很大的祭坛,这里供奉着七大主神,最中央的就是那个将离上神。
阮词扫视了一周,然后来到了一尊石像的下面。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女子,梳着温柔的发髻,底下有很多新鲜的鲜花。鲜花下埋藏着的是这个女神的名字——师静上神!
阮词自嘲的笑了笑,轻声说话:“世人皆供奉于你,将你奉做世间万物的神。可是神普度众生,却偏偏将我打入地狱……”
阮词伸出手,碰了碰师静两个字,指节泛白,渐渐成拳。
“你到现在都没有给过我一个解释……”
“又见面了!”
阮词耳朵动了动,是那个什么将离的声音。
阮词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随后站起来转身,“将离上神好像很闲的样子。”
君辞笑了笑,轻摇折扇,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师静的石像。
“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
“我若说没有兴趣呢?”
君辞:“……”
真是,不乖呢!
“开玩笑的。”
阮词扬起笑脸,“去哪儿喝?”
君辞挑了挑眉,眼睛里带着笑意,然后带着阮词来到了祭祀神殿。
看这些一排排的金身,阮词只觉得君辞胆子挺大。
“敢在这儿如此喝酒,将离上神真不愧是第一真神!”
君辞没说话,只是递了杯酒给阮词。
喝了一大口酒,君辞长叹一声气:“喝酒,在哪儿喝不是喝呢?”
阮词笑了笑回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