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尚拿出一张接近一只手掌那么大的小纸纸。
呼,新兵淡定下来,没有权教官那一卷的训练目标多。
“有点长,我就不读了。你们一个个穿着看。”路尚把纸递给他前面的兄弟,笑得开朗却藏了阴险。
新兵接过纸,整个人都不好了。
密密麻麻的字占了一张纸,一点空间都不剩,这和权教官那一卷好像没有区别……
“路教官,开玩笑的吧。拿错了?”一个大胆的新兵开口,毕竟路尚可没权奕那么恐怖,大家也不是很拘束了。
“哦,好像是,这是权奕的那一份。”
听这么说,大家放心了。
可是。
又听见温文儒雅的声音:“还有我那份没拿出来。”
什么!双倍训练?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路尚也不想,可谁叫他们权教官把他惹了一肚子火。
新兵苦叫连天,路尚忍俊不禁的站着,最后还是对他们好点,让他们休息一个下午。
“会惯坏他们的。”权奕手拿水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又很不满道。
路尚一掌拍在他背上,说道:“你当他们是神啊!都连续晒了多少天,水煮蛋的皮肤都变成煤球了!”
“遇见对手会对你手下留情?撑过这个夏季,冬季再教他们其他东西。”权奕淡定反驳,把放在身边的『毛』巾给他。
路尚接过『毛』巾,擦了一把汗,起身回宿舍洗个凉水澡。
“路尚,跟他们说,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实现。人生不可能按照你的剧本进行,同样,参军也是一样,没达到及格线就没资格进这个你想去的地方。”权奕眼神落寞,起身走向车库。
路尚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听过这句话,是那个曾经辉煌耀眼的年轻男人说出……
上了一辆黑『色』的车里,坐在驾驶座上的权奕一动不动的趴在方向盘上。
也许会有人问他,为什么会记恨路黑。他可能敷衍了事后,回家锁在房间里,自嘲的说:“怎么可能没关系。”。那是因为那次雪山任务,路黑布置了两个月的局成功了,他的父亲埋没雪山,有队友的尸骨唯独没他的。
他也幻想过父亲没死,像一样的套路,被人救了怎样。但是,他探查过,周围没有小村庄,连一户隐居深山的房子都没有,何谈救没救到他父亲?
当年轻松的完成大大小小的任务,有精密灵活的大脑辅助,健壮结实的身体,无谓的胆量制服一个一个等级越来越高的男人。唯独败在了年纪轻轻的男人手里。
其他人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路黑是个祸害,小小年纪这么恐怖,以后还行?”
……
“好讨厌自己的懦弱。”权奕用微弱的声音开口。每一次有关父亲的,他都逃避了。
遗传了父亲的军人天赋,导致他现在就很轻松破解大大小小的任务,和他父亲一样。大家都开玩笑又含苦涩的说:“老权有后代了,一模一样厉害。”
他一直在别人面前演绎一副已经对父亲释然的样子,也只有至亲的人才知道他的倔强。
风吹花已落,习惯了这样的痛,才好面对更多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