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点开评论区,刚看了几条,就气的脸色通红,呼吸粗重!
“严惩,这种垃圾必须严惩!”
“我为陈然申请重新启用凌迟处死的刑法!”
“不行,凌迟也不解恨!谁有好办法!”
“不知道明朝那个胡惟庸痒痒死的办法行不行?”
陈然拿起手机就要往地上摔,眼疾手快的孙保喜赶紧接过来,尴尬的说:“私人物品,私人物品,勿摔!”
陈然紧攥拳头,对司梦瑶说:“上面怎么说?”
司梦瑶低着头,小声说:“先将你控制起来!”
陈然瞪着眼站起身,大声喊道:“谁能控制住我?”
司梦瑶本来就站在陈然身前,陈然猛的站起,这让司梦瑶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不过,她马上就上前一步,一把抱住陈然,说:“陈然,你一定要冷静,上面说是控制,其实也只是让你躲避开这个风口,过几天舆论下去了,也就没人再关注这件事了。
相信我,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陈然闻着司梦瑶头发的香气,火气已经降下一多半了,他忽然抓住司梦瑶的肩膀,将其推离开自己身体,狐疑的问:“总会水落石出?这不像你说的话。”
李景坚在旁边愤愤插嘴道:“司队被停职了。”
司梦瑶本来泛着一抹潮红的脸,霎时间变的苍白,赶紧对陈然说:“你别考虑我,我会寻求师门的帮助,尽快解决破阵的问题。”
这是陈然第一次与司梦瑶如此近距离说话,也是第一次发现,司梦瑶这小娘们儿长的真带劲!
陈然的火再次被浇灭,他问司梦瑶,“把我控制起来,然后呢?”
司梦瑶道:“送看守所刑拘,全程拍视频,发警方通告!”
陈然长呼出一口气,说:“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救出尚文佳!”
司梦瑶柔声说:“放心吧,我被停职,正好自由,送完你我就回师门。”
陈然急道:“你也别送我了,又不是向遗体告别,送我干啥?直接回师门去吧!”
司梦瑶紧盯着陈然的脸,好像生怕忘记陈然的长相似的。
陈然又催促道:“别墨迹了!”
司梦瑶说:“那我走?”
陈然道:“你能不能别走,要跑起来,早一分破阵,才能让阵中的人少一分危险!”
司梦瑶也不墨迹,直接转身就走出了宿舍,在走出门的瞬间,她又停顿了一下,却终究是没有回头,身形一晃,便消失在走廊中!
……
司荣腾的办公室,文件、信纸、书本,散落一地。
司荣腾正手拿座机电话,站在那里大喊:“这明显就是恶人先告状,让陈然和梦瑶回避,我没意见,但要把陈然送去刑拘,我很负责的说,咱们不能这样做!”
说完,司荣腾听电话对面人说话。
不一会儿,司荣腾又说道:“老领导,咱们晋州省的所有尸族,可以说已经被陈然控制于股掌,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舆论,就把陈然扔下。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的那个女朋友我们救不出来死了,我敢断定,那时候陈然必定再不愿意留在警队,假如他投入尸族阵营,那我人族最终会沦为尸族鱼肉啊!”
司荣腾又停顿了一下,急切的大喊:“这怎么会是危言耸听,我们的人民每天抢着献爱心,无偿献血,要是他们得知献的血全给那帮孙子喝了,他们不心寒吗?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难道就要断送在我们手上吗?”
停顿了一下,司荣腾猛的将电话摔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喊,服从命令?我服泥马!
……
一辆警车,停在清原市看守所的大铁门门口。
陈然在后排座坐着,手腕子上戴着手铐!
李景坚在驾驶位坐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利群,从中拔出一根噙在嘴里,又从口袋里摸打火机。
“李哥,给我来一根!”
“你小孩子……”
话说一半,李景坚又拔出一根,探手塞到陈然嘴里,边从口袋摸打火机,边说道:“我上初中就偷偷抽烟了,没脸说你,嘿嘿!”
陈然也是一笑,说:“李哥,别人都抽华子,怎么你抽利群,这个难道比华子好抽吗?”
李景坚终于摸出写着男科医院字样的打火机,先给陈然点上,接着给自己点上,说:“好抽个屁,还不是因为便宜,话说现在也不便宜了……”
他猛嘬了一口,又说:“陈然,你将来的成就,你李哥我想都不敢想!
李哥想跟你说,不管站在哪个位置,都不要忘了,你也曾经跟李哥一起抽过利群,用着发小广告的人给的打火机。”
“嘶……”
陈然学着李景坚的样子,将一口浓烟吸进肺腑,惬意的呼出后,说:“你放心李哥,你说的我都明白。”
这时,看守所大铁门下的小铁门打开,孙保喜从里面出来,打开车门道:“下来吧陈然,手续办好了。”
李景坚忙说:“等等等等,我先下车,弄好摄像你再下。”
陈然等李景坚弄好摄像后,缓缓下车,重点是凸出戴手铐的手,然后走进看守所的小铁门。
孙保喜陪同着进去,没走几步又进了一道铁门,才是真正到了看守所的核心区域。
陈然跟着孙保喜进到第一间类似于门房的屋子里,一个长得四方周正的警察对孙保喜说:“行了,你回吧小孙。”
孙保喜笑盈盈的说:“那我把陈然可交给你了,孩子还小,可别让受了委屈!”
“放心吧!”
孙保喜又说了一堆客气话,才转身走出了看守所。
他拉开车门,看着那一股浓浓的蓝色烟雾涌出,就骂道:“李景坚,你迟早得得肺癌死,这一会儿工服抽了多少?”
李景坚就呵呵笑了两声,等孙保喜上来后,才打着火开车,边开边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陈然那小家伙也算咱的救命恩人,这咱们亲手把孩子送到号子里,我这心里不得劲!”
孙保喜也是叹气道:“谁说不是呢!话说这也是他的劫难,老话说吃亏要早,早吃早了,人哪有一辈子一帆风顺的!”
李景坚又点了一根烟,说:“但这亏也吃的太大了,关系孩子的前途啊!”
孙保喜道:“等着真相大白后,陈然也就回来继续上班了,没事!”
李景坚点了点头,说:“也是,你给陈然存钱了没?”
孙保喜说:“存了两千,白条托付老白交给陈然。”
李景坚一愣,说:“你托付的老白?那个一根筋?”
孙保喜说:“是啊,今天礼拜天,别人都休息,只有他在。”
李景坚急道:“那你嘱咐他照顾好陈然了么?”
孙保喜说话明显也不硬气了,道:“嘱咐了,他也答应了。
李景坚又急道:“那你嘱咐没嘱咐把深入检查的程序免了。”
孙保喜脸色一滞,说:“这个倒是忘说了,按说我嘱咐的那么详细,他老白还会那么死脑筋的检查?”
李景坚拍着大腿,边掉头边急道:“坏了,以陈然那小子的尿性,谁能让他脱光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