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陪了会儿两个孩子。
然后向沈统领和霍莲莲、云袖及小全子都交代了一番后。
萧刹带着赵清婉坐马车出了皇宫。
“皇上,您今日到底要带臣妾去哪里啊?”
坐在马车上,赵清婉忍不住再次问道。
萧刹虽然说下午带她出皇宫,但却说不是带她去郊外骑马,也不肯具体透露带她去哪里。
可这会儿已经出皇宫了,赵清婉想着,总能告诉她了吧。
“傻瓜,安心待在朕身边便是了。”
萧刹宠溺地亲了一下赵清婉的唇。
就是不提前告诉她。
看着她撅着嘴“哦”了一声,他一脸迷人而愉悦的微笑。
赵清婉只好没再多问。
温顺地靠在他肩头,闭上眸子小憩一下。
不过,她并没小憩很长时间,萧刹便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
对她柔声说道:“傻瓜,到了。”
“这么快到了?”
“嗯,陪朕一起下马车看看吧。”
“哦。”
赵清婉还有些迷蒙,便被萧刹搀扶下了马车。
下马车后,一抬首,她便看到了一个庄重雅致的牌匾,不由随口将牌匾上的字念了出来:“城南皇家织造。”
“没错,城南皇家织造,朕新设立的,还没开始运作起来。皇后,有兴趣陪朕进去看看吧?”
“嗯,好!”
萧刹还从没带她去宫外的什么官署看看,赵清婉自是有兴趣了。
小穆子也跟着他俩一起走了进去。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都不必多礼了,忙你们的吧,朕和皇后只是过来看看。”
“诺。”
织造署里的管事和宫人朝帝后行了个礼后,继续各自忙碌着。
搬案台的搬案台,搬屏风的搬屏风,挂牌匾字画的挂牌匾字画,挂灯笼的挂灯笼……
“皇后,你觉得这个织造署如何?”
“挺好啊,布置得挺雅致,里面看着也好大。”
“等这织造署运作起来了,朕想把后宫嫔妃调两三个过来,皇后觉得如何?”
“啊?调她们过来?”
“对,芳嫔和玉采女不是都擅于刺绣吗,且这二人性子也算沉稳,朕想让她们过来这儿做管事。”
“这样行吗?她们可是后宫嫔妃啊!”
“傻瓜,朕说行便行。难道你不想她们每日不在你的眼皮底下晃,离皇宫远远的吗?”
“人家哪有这样想啊?”
见萧刹说得如此直接,赵清婉有些不好意思地否认道。
作为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妻。
其实她心里对萧刹的那些妾,怎么可能没这样想过?
只是觉得,这样想也是白想,是不可能有这日的,便也不敢放任自己多想。
“傻瓜,朕允许你这么想。”
“等这织造署运作起来了,朕让她们二人每日从皇宫到这织造署往返一段时日。”
“等她们自己觉得这样很折腾,很累,朕便让她们住在这边。以后,你便不会在皇宫里见到她们了。”
“啊?皇上,这样会不会不大好啊?她们名义上总归是您的嫔妃,怎么能住在皇宫外面?”
赵清婉从来不敢想,萧刹会有如此想法,如此安排。
且瞧着,似乎很快便能真的落实。
她实在是既激动,又有些感动,更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傻瓜,你还不明白朕的用意吗?朕要让她们从嫔妃变成寻常的女官,变成跟咱们没关系的人。”
“可是,她们要是不愿意做女官,就想留在后宫做您的嫔妃怎么办?”
“朕永远不会宠幸她们,她们若是还执意想做朕的嫔妃,那只能说,她们太冥顽不灵,愚蠢至极。”
“对这种冥顽不灵,愚蠢至极的人,朕还需要再心软,为她们考虑良多吗?”
“那,您说怎么办便怎么办吧,反正,臣妾都听您的。”
赵清婉靠在萧刹怀里,有些动容地回道。
感觉他所说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一个她想想,但平常又不敢多想的梦。
“这事,朕本打算等晚些再告诉你。可见你昨晚患得患失的,朕只想让你早点心安,不要胡思乱想。”
“你要相信朕,朕真的一直在为你想要的生活作努力,从未懈怠,也从未遗忘过。”
“皇上,臣妾相信您……臣妾之前真的不知道,您愿意为臣妾做这么多……”
听到萧刹的话,赵清婉眸子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抱着他喃喃而自责地说道。
“傻瓜,朕为你做的,还远远不够。等朕把一些想做的都做完了,做好了。”
“朕希望,那时能听到你真正发自内心地跟朕说,这便是你想跟朕过的生活。那朕这辈子,真的无任何遗憾了。”
“皇上,您这么说,臣妾心里更自责了……”
“好了,傻瓜,你没做错任何事,无需自责。朕希望你,只要负责开心便好了。”
“嗯。那……您只安排芳嫔和玉采女到这边来,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朕都会一一安排的。”
“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等太久,朕也不想耽误她们太久。早点让她们去掉嫔妃的头衔,她们也好趁年轻,早日另寻属于她们自己的良人。”
“皇上,可臣妾有些担心,她们有的人可能也对您有了感情,并不愿意再另寻良人呢?”
赵清婉松开了萧刹一些。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抬眸轻蹙蛾眉道。
“哈哈,不知皇后说的有的人,具体是指哪个?朕还真不清楚,皇后可否告知一二?”
“讨厌,那些都是您的妾,您哪些妾对您有感情,您自己不清楚吗?”
“臣妾又不知道您私底下跟她们一个个的都是如何相处的,怎么清楚谁对您有感情啊?”
“哈哈哈,朕的皇后醋性真是越来越大了!”
“放心吧傻瓜,她们对朕有没有感情是她们的事,朕没有兴趣去弄清楚。朕只知道,朕所有的感情都给朕的皇后一人便可了。”
“臣妾也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您一人了……”
“哦?这么说,皇后心里,如今真的没有留一丝一毫的位置给别人了?”
萧刹揽着赵清婉,眸光放彩地低头看着她。
饶有兴致地问道。
“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臣妾心里全部都是您这个霸道的夫君!”
“哈哈哈,今日能听到皇后如此爽快地这么说,朕心实在是甚慰!看来,带皇后来城南织造走一遭,果然是值得。”